在星期三中午,在餐厅打饭时遇见了赵新,我便把我一直藏在心里的话告诉了他。
“赵新,我提醒你一句,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压低声音,郑重其事地对他说。
“王远,你说话大点声,这那么吵,别人肯定听不见。”
“小心某些人。”我凑近他的耳朵。
“什么意思?”
“就比如说,我手里的这个饭缸,你是不是只是看到了一个饭缸?但其实,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他的影子。”我给他笔划。
“我理解能力不好,你直说。”
“就是小心那些虚伪的人。”我无奈地说道。
“具体是谁?”
“就在你走之后,我们宿舍那些人呗。”
“没事儿,都过去了。”他摸了摸头。
“许伟!”
……他转过了头,不再与我说话……
晚上,我又在洗手间遇到了他。
“王远,你怎么总是闷闷不乐的?”他接着水。
“和他们在一个宿舍,我就没有开心过。”我平淡地说道。
……
在星期四的中午,八年级新转来的马辉来到我们宿舍。
他看到我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看着他,向别人问道:“他怎么了?”
“他妈死了!”蒋杰说道。
“真的吗?”马辉不可置信地问我。
“……”我沉默。
“真的,我骗你干嘛!”蒋杰继续说。
“你别听他瞎比比。”我忍不住对马辉说。
“你怎么能这样呢?骂人咋能带父母呢?”马辉认真地对蒋杰说。
“他都已经习惯了,对吧?”他把头伸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头。
“……”我一言不发。
“真的,这样真的不对。”马辉皱着眉头,睁着大眼睛。
……
(呵,连别人都知道这样不对,难道他不知道吗?他只是不在乎罢了。反之,如果我这样说,便会迎来一顿毒打吧。)
下午,第二节课上语文,老师让我们写诗歌,坐在我一旁的蒋杰想不出来,就试图看我的——“找灵感”。我不给,他就抢,总是打扰我。我只好答应他写完后给他看。在我写了十几行的时候,他便不耐烦地想看了,他伸出手抢我的作文本,却引来我激烈的反应。于是,理所当然地,他很恼火,对我说:“等着,回宿舍我就打你!”……
到了第四节课,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我说:“王远,等到下午跑步的时候和我比赛,我就不打你了。”他笑着对我说。“嗯。”我漫不经心地。“你死妈了吗!?一天到晚都不知道笑一下。”他大声道,揪着我的领子晃了晃。我,则沉默无言。
……
终于到了跑步的时候,
但因为下雨,没有跑成。
……
晚上,我们宿舍的人要做运动。
我们宿舍的人很吵,我也在宿舍的门旁边正与人说着话。
“闭嘴!”蒋杰吼道。
我继续把刚才的话说完。
“没听见是吧?!今天你那么欠,我在学校就想练你了。”他走过来。
……
“我问你听见没有!”他揪着我的领子。
……
“说话呀!”
“嗯。”
刚说完,一股风吹过来,我转头,老师把门推开。
“睡觉知不知道!”老师站在门旁。
“睡觉!”蒋杰提高嗓门,踹我一脚。
……
我躺回我的床上……
过了一会儿,许伟一直和别人讲话。
蒋杰的反应是轻声说:“许伟,别说话了。”
老师推门而入……
然后,也就没有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