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筱竹一样,那个女人对她也是看不顺眼的,她还觉着吃了亏,自己未婚,嫁给一个离婚的老男人,还带着那么大一个女儿,并且这个女儿从她进门时,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她就经常在爸爸面前说筱竹的不是,调拨是非。
筱竹也委屈,弄得爸爸左右都不得安宁,他是个做学问的知识分子,这些家长家短让他非常的心烦。
后来,那个女人生了儿子,更不得了,爸爸欣喜若狂,对她更是百依百顺,筱竹在家里过得更难了。
16岁那年,筱竹就住校了,带走了被那个女人扔在杂物间,蒙上灰尘的,妈妈的相框。
1997年,考大学的时候,筱竹毅然选择了离家很远的城市,独自一人,从苏州来到重庆,在这里度过了四年大学生活。
毕业也不愿意回苏州,就留在重庆,找了一家港资企业,在那里做行政助理。
转眼在重庆已经生活了6年多,她已经完全融入这个城市,喜欢这里的麻辣烫,喜欢重庆人的耿直,也喜欢那有意思的重庆方言,除了口音还没被同化外,她已经成了一个说着普通话的重庆人了。不过有些语言是普通话不能代替的,“棒棒(重庆对搬运工的一种特称),过来一下”,前面那两字非得说重庆话才行,后面又是普通话,这句话从她嘴里出来,有些不伦不类的,还有就是,“啥子哟,要得嘛,你啷凯回事嘛,”,这些话让她说得挺溜嘴的。
她把重庆当成自己的第二故乡,在这里租了房子,安起了自己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