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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齐王妃西北戍边 筑城堡威慑阻卜

大辽国除了南边与强大的北宋对峙,还有边关外的党项、阻卜、女真少数民族叛乱,让摄军国政的太后萧绰烦心。

党项族十几个部落,分散在内蒙、宁夏、甘肃三省交汇地带和黄河弯地区。大辽国镇守西南边陲的主要将领是韩氏家族,韩匡嗣殉职,如今是韩德让的弟弟韩德威继任西南招讨使。党项部族趁摄政太后萧绰“母寡子弱”之机发动反辽叛乱。韩德威向朝廷告急。

太后萧绰一方面命令韩德威率兵征讨,一方面派室昉催代北府宰相萧巴虎通知大父房、少父房、小翁帐首脑来积庆宫会议厅议事。

人来齐之后,太后萧绰说明西南党项族十几个部落叛辽的情况,然后点名说援兵就由你们三父房各出三千,选人带兵过去支持韩德威招讨使。

大父房萧老德和小翁帐萧少尊对太后萧绰曾释放其犬子感恩,决定派其长子萧天马带兵三千、萧远山带兵三千、两个少父房各出兵三千由萧排押统一率领。后由太后萧绰亲自点将由萧排押统带一万二千大军驰援西南招讨使韩德威将军。很快将党项族诸部反辽叛乱镇压下去。

女真族分熟女真和生女真,大体上以咸州(今辽宁开原)至第二松花江为界。熟女真隶属辽朝户籍,直接管理,生女真由辽廷委任各部落酋长以官职,对其间接加以统治。熟女真与高丽有联系,多有叛离现象,太后萧绰举国安邦哪敢怠慢?便以南院大王现兼北院枢密使的耶律斜轸为都统,驸马都尉萧恒德为监军,大将萧挞凛为先锋,率大军对熟女真诸部进行讨伐。那阵势如催枯拉朽,俘获人口十余万,马匹二十余万。这次征讨大大震慑了女真诸部,几十年对辽廷都保持恭顺,按时朝贡。

阿保机安邦定土征服阻卜诸部之后,一直到穆宗耶律璟嗜酒好猎,不理朝政。阻卜诸部也趁机停止进贡,到辽廷太后萧绰摄政“母寡子弱”时期,阻卜诸部起兵反辽攻势浩大。

太后萧绰岂能容忍?便立马选派大将萧挞凛率大军镇抚西北阻卜诸部。时齐王罨撒葛逝世,齐王妃萧雅想离开上京皇城,太后萧绰便成全大姐的意愿,给萧雅安排去西北戍边的差使,加以委任镇抚西北军统帅,而萧挞凛改任督军兼阻卜部族事务行政最高长官。

萧雅自幼性格倔强,争强好胜,喜武,善骑射。不甘寡居,对去西北戍边甚感满意称心。萧雅与萧挞凛率领辽太宗宫帐永兴宫所属军队即后传给穆宗再传给其义子景宗耶律贤的那支归国家所有的万余人的军队,再加上北方少数民族乌古部提供的部族军队共计三万余人,来到西北草原,驴驹儿河(今蒙古克鲁伦河)流域,对叛乱的阻卜族部落进行大举地讨伐。身为统帅的萧雅每仗都身先士卒,挥舞起漠北弯刀,风声鹤唳,刀刀溅血。弯弓搭箭,箭无虚发,骋马如飞。数万铁骑,马踏飞燕,如咆哮的黄河,滚滚向前。阻卜族叛军岂能抵挡。大军过后,杀得阻卜族叛军尸横遍野,有些被赶下河淹不死的缴械投降。不到两个月时间,便把阻卜族叛乱平服。一阻卜族部落酋长阿鲁敦叛而复降,统帅萧雅恨其反复无常,派人将其抑回上京治罪。同时带回任监军的萧挞凛将军的一份建议书给太后萧绰。

建议书中说,臣认真观察,我辽军距阻卜族诸部落路途遥远,起不到威慑作用,这是阻卜族诸部落叛乱的直接原因。臣建议在西北边陲修建城堡屯兵,以威慑阻卜诸部。拟建镇州、防州、维州三座城堡以屯兵,请太后予准年月日。太后萧绰当即下达意旨表示同意,还亲自接见叛而复降的阻卜部落酋长,鼓励他咋想咋说,交谈许久。决定为押送来,回去就是护送。太后萧绰还赠送一些上京的特色礼品,如辽西干豆腐、高粮烧酒、干蘑、松籽、核桃、榛子、大枣等差不多能装一车。那个阿鲁敦再三发誓永远臣服于大辽,还感激不尽,颂扬萧太后恩泽四方,如同辽太祖。

这些礼品再装一车自然是慰问大姐萧雅和大将军萧挞凛的。太后萧绰毕竟是女人,把事情总是想得那么周道。她从同押来的酋长交谈中敏锐地领会到,阻卜族的生活实在是贫困,担负不起过重的贡税。所以太后萧绰在给萧挞凛和大姐萧雅的回信中,明确地指出注意政策,采取“赈穷薄赋”措施,帮助阻卜族发展牧畜业和农业生产,引手工业经济过去,如辽西干豆腐、白豆腐、腊干羊腿、榨油等等,提高阻卜族的生活水平。还可以送过来一些阻卜人到上京汉人城来培训学习,让他们体会到归附大辽国有诸多诸多的好处。给大姐萧雅的信,是马到功成,对一位统帅的荣耀的祝贺,嘘寒问暖姐妹情谊让她有“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般珍贵。

当萧挞凛谈了太后萧绰写给他的信函之后,激动万分地说,真让我有种茅塞顿开之感,仿佛有盏明灯照亮前方,指引我前进的方向。他把太后的信函递给大军统帅萧雅看过,萧雅也顿然双目亮了起来,她说:“对呀,对呀!我突然就知道应该怎么去干啦!我三妹读书多,天赋也好,就是比一般人聪慧!这些年纵揽朝政锻炼,特别善于治理天下!”她把三妹萧绰大大夸赞一番。

太后萧绰把室昉、韩德让、杨延贵三位朝官和代北府宰相萧巴虎,大父房萧老德、少父房萧恒德招到积庆宫会议厅议事。

太后萧绰通报一下朝廷大军在西北边陲,已平息阻卜族叛乱。监军萧挞凛提议修筑三座边城派军驻扎,起到威慑作用,朕已批准。但朝廷得拨付资金,请室昉大人找城堡建筑专业人员,核定拨发多少资金,再拨发支付。同一件事的另一项任务就是招收二三百建筑工匠、木匠、泥瓦匠,这事就交给代北府宰相和大父房去办。西北阻卜族很穷,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无疑也是叛乱直接的原因,我们得帮阻卜族民发展畜牧业和农业,再把先进的手工业经济引导到那里去,使他们逐步富裕起来。这才是解决问题根本所在。

室昉大人你是内务大臣,把朕安排的任务记录下来,就算作一揽子计划。发展农业就需要高梁玉米谷麦的种子,这事请代北府宰相通知小翁帐萧少尊让他们负责抓紧收足。

发展畜牧业那就要收购种羊、种牛、种猪以及家兔,当然鸡鸭鹅你们负责。至于把手工业引过去,和把阻卜族人招过来打工培训,学成再带过去,这个事就交韩德让大人负责规划,因为汉人城那边扩充建设是委托你抓的,就一并交给你干。

朕以为拨付资金就是从国库拨银两的事,招工匠的事、种子的事最急,准备好了朕就派信使耶律天哥,再组织驼队和车辆,由义驸马杨延贵两百骑兵护送过去。

室昉大人,还有一个事得明确起来,三个城保建筑起来屯兵,朕以为平时屯兵5千就可以的,有紧急情况可增加。屯兵屯兵,用时就是兵,骑马打仗,不用时就是民,民就得种地,饲养牲畜,学手工业技术。兵也有转业还乡的时候,在军队里学会一门手艺,转业也可养家糊口。屯兵是可以对阻卜族诸部产生威慑作用。但也不可以把归降阻卜族视为奴隶那样看守着,也就是“人权平等的法律条例”在那里也是适用的,平时辽兵随便打人,草菅人命那也是犯法的。犯法就必须接受法律制裁。

室昉觉得太后讲话有条理,层次清晰。一是讲任务、分工与时间顺序。二是讲治军安邦的理念,治军安邦的理念太重要了,得下诏告边关守将。

几天后,修筑城堡的材料费和人工费的银两提出来了,由信使官耶律天哥负责签收、运送。两百多工匠集齐,多自己有坐骑,少数只能坐大车,大车主要拉载工具,粮食种子也由驼队驼运。皆由义驸马杨延贵率领两百骑兵负责押送护卫。

路途确实遥远,走了好多天,才到达驴驹儿河(今蒙古克鲁伦河)畔。时,监军萧挞凛已将乌古部的族部军放回去,只能剩万余人的永乐宫军,沿河畔扎营,连营数里,旌旗招展。

统帅萧雅和监军兼行政最高长官的萧挞凛热情地接见杨延贵将军和信使官,为两百工匠安排住处。住处是三处工地上搭起的帐篷。

义驸马、信使官带人走后,萧挞凛便组织工程设计师们抓紧测绘,抓紧施工,两百工匠分头包干,还从辽军中征招有技能的军人加入施工队,还从阻卜诸部少数民族招收工匠或小工。萧挞凛认真负责,领悟太后萧绰的治军安邦的理念和思想。从驻军中抽出一批人去垦荒,准备明年开春播种耕田。这一是为建军考虑,二是为当地阻卜少数民族发展农业生产起示范引导作用。

两百几十名木瓦工匠,不是按三七二十一的比例分配的,而把重点放到可敦城即镇州城堡,分到一百二十木瓦匠,其余两堡各分到四十工匠。当地木料不缺,有采石场,去大森林伐木,军队出钱就行。军队还可以出工,负责运石,多是青石,运木多是松杉,这是宝藏,如重见天日。计划防州、维州两城入冬前只砌完基础,土话说打好房基。而大辽西北边陲重镇,可敦城即镇州城,那可要求砌完封顶,安好门窗,铺笆铺瓦,让屯兵住进去。所以三地施工得统一调配人力,不能出现误工、待料现象,为此,监军萧挞凛整天号在工地上,跟在施工总指挥的腚后,从甲地到乙地,从乙地再去丙地,转游得眼都冒金星,他心急呀,入秋一天比一天短,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必须抢在下雪前完工。

三地工棚里都砌起锅灶,大铁锅里熬着翻滚冒泡的大黄米粥,是包粽子的最粘的大黄米。还有上京驮运过来的优等黄土,最粘的黄土,用热开水合的黄泥,再把大黄米粥掺合进去,用来砌垒堡垒的墙基石。凝干透了,可比现代的高号水泥。是从大辽南京就是古称幽州地传过来的秘方。那里在万里长城脚下,有秦长城、汉长城、齐燕长城,据说都是用这种粘合剂垒基础的,牢固可靠。砖也是古法烧制的大块青砖,修的长城千百年屹立,经历时代的风雨。

当地也有可用的黄土,不过为了保证质量,三处城堡的基础修筑还采用运来的优质黄土。因为城堡的基础,还是将露出地面的平房地基,而是要垒砌高约1米,半人高的那种显得城堡坚固恢宏,而更有气势。

当义驸马杨延贵第二次押运驼队和大车队来到西北阻卜族土地时,拉来的全是砌长城的大块青砖,义驸马与监军统帅一起用餐时说,上次他押运还没返回上京,朝廷就已派出更大的驼队、更大的大车队,赶去南京那幽州地界,去收购长城青砖了。放心吧,我押运来的这批青砖不等你们用完,去南京那支驼队、大车队就一定把更多的青砖运过来。

监军和统帅听了都非常高兴,有朝廷的全力支持,他们这里的干劲也就越足。义驸马还告诉他们,他听室昉大人讲,入冬前,跑南京那支驼队、大车队至少还能跑两趟,把三处堡垒用的大块青砖采购足。按计划,他下次押运护送的是种羊种牛和种猪、家兔等牲畜,这任务是由驸马萧恒德、萧排押同母兄弟负责,我估摸那哥俩肯定得来一个,还雇用10几位畜牧能人专家,来指导阻卜族民众发展畜牧业。

这真把监军和统帅都炫乎晕了,看来太后的安邦理念思想真是一步一步地要在边陲阻卜族之地放彩生辉呀!一片生机勃勃、富饶的景象在他们眼前闪过……飘来的阻卜人幸福的歌声……辽军城堡透示出统治者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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