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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辽兵围城打援 瓦桥关大展雄风

西路伐宋大军无功而返,主帅南府宰相耶律沙、副帅耶律斜轸向景宗皇帝和皇后萧燕燕秉明情况,景宗甚是不悦,但也无可奈何,还是皇后豁达开朗,说:“无功而返并非失败,就算我们探查一下西路的宋军防守情况,还是多有收获的。至少让我们知道两件新鲜战例,雁门关易守难攻,尤其对杨业的认识,过去一向认为他善于守城,如今深知也善于出奇兵偷袭对手的营寨。如果不是杨延贵有所预防,以一千兵马堵截住杨延昭那路兵马,而且及早向我军中军营寨主帅传来劫营的信息,那伤亡可就惨重了。”耶律斜轸申明说:“这个杨业不只善用奇兵,而且还十分精明狡猾,说实话,算是他偷袭成功了,让我六部院伤亡不小。正当我组织反击想包围他时,谁知那杨业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十万大军,他三千奇兵,袭击我军营寨,而且占了便宜,我真有点大象被耗子咬了一口那样,恨死我了。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血债血还,以十倍代价偿还。”他发誓这么说。

皇后倡议,景宗也不想让两位大将脸面无光,便举行宴庆为其接风洗尘。

可在景宗心中两次伐宋不利,心有不甘,休整半年有余,于乾享二年十月,正值秋季,北雁南飞,皇后萧燕燕心情很好,在她的要求下,决定陪皇上御驾亲征。

命令南院枢密副使韩德让组织调兵遣将,由皇上、皇后御驾亲征,实则是皇后萧燕燕统领三军,景宗督战的模式,南府宰相耶律沙、北院大王耶律休哥,南院大王耶律斜轸等诸将,各率所部兵马,到南京境内集结。南京有留守官,蜀王耶律道隐,在行政上全力以赴地支持,还有已安排北院大王耶律休哥总领南京军务,就由他代统军使了,诸部大军到南京集结自然是顺理成章,然后向宋境发兵。

皇后萧燕燕和景宗由侍卫官林一虎率领亲卫,包括大队皮室军即皇上卫队随行,昼夜兼程赶奔长城口,赶奔南京城。

皇后身边多了杨延贵和林一凤夫妻俩,这个驸马都尉,虽没带领多少军队,但也有千余精兵,隶属皮室军详稳(总司令)辖管,只供三军指挥官随时调用。

皇上皇后行辕抵达南京,自有南京留守官蜀王耶律道隐和总领南京军务的北院大王耶律休哥出城迎接。

因为南府宰相耶律沙和南院大王耶律斜轸出征,留守南院的责任已自然落在韩德让肩上,实际他把枢密使高勋架空了。奇怪的是高勋总是显得毫不介意的样子,这让有些臣僚们看不懂。在朝中高勋已没有契丹行宫都部署女里吃香了。此次南伐应为第三次伐宋了。而且是皇上皇后御驾亲征。契丹行宫都部署就是管这个的,指挥御林军(皮室军)担任行宫守卫。类似似穆宗时的殿前都点检耶律夷腊的角色。

诸路兵马到齐,这自在城外扎营立寨。

皇后在军用地图前圈定了宋境的河北雄州西的重镇瓦桥关,说:“穆宗时瓦桥关等三关被周不柴荣抢夺了去,我们这次伐宋,就从收复瓦桥关下手。”接下来安排耶律沙部兵马为主,耶律休哥部兵马配合,围困瓦桥关。耶律休哥还要侧重对南方向警戒。耶律斜轸部兵马和其它诸部兵马待命。实际上,皇后萧燕燕把前线作战指挥权交给了耶律休哥。

皇后和景宗的行辕在南京暂作停留,便随南下大军进入宋朝境内。耶律沙、耶律休哥等先头部队迅速包围了宋境重镇瓦桥关。当天夜里,宋军守城大将是勇猛的张师,曾参加过大辽第一次伐宋时满城之战,心理上存有优势。当夜便派出小股骑兵,在夜色掩护下打开城门偷袭辽军营寨。辽军主帅耶律休哥久经战阵,何等机智,怎能犯兵家低级错误,早防着宋军会趁辽军立足未稳之机偷袭营寨这招儿,便派突吕部节度使萧干和另一部耶律痕德的人马埋伏城外,把张师派出的人马装进了口袋阵,没斩杀绝的也都跳进了护城河淹死。

辽军南侵的谍报传送到宋太宗那里,他正在山东单州、济州、莱州等各州,调遣军队,以去充实河北雄州、镇州(正定)、定州等一线防御力量,并征民夫、修桥筑路,运送粮草兵器械去前线。没想到辽兵如此神速,深入宋境百里围困了重镇瓦桥关;宋太宗决定亲征,取道大名。

守城的宋将张师派出的队伍未归,心知不妙,哪里能睡。翌日晨登上城楼望见护城河水都已被染红,护城河里淹死不少自己的将士,心如刀割,怒恨不已,目眦血红。但辽军围城,他也是困兽犹斗之状。

又过几天有消息传来,说太宗皇上御驾北上抗击辽军。他泄气的身心又还阳坚挺起来,想迅速摆脱眼下这种围困的局面,便自恃依然威武,便倾城出兵开关迎击辽军,企图冲出重围,去与皇上的大军会合。

皇后皇上督战,圣令传下来,全力围剿出城宋军。而后皇后萧燕燕亲自擂鼓助威,辽军斗志倍增,刀光映日,旌旗飘舞,杀声阵天。耶律休哥、耶律沙几位大将把宋将张师团团围住,直杀得他丢盔卸甲,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最后被耶律休哥一刀砍于马下。

宋军见主帅已死,作鸟兽散状,有些逃回城不敢出来,翌日辽军夺取瓦桥关。萧后和景宗皇帝在瓦桥关庆贺胜利,犒赏将士。

景宗举杯激动不已说:“朕两次伐宋都以失败告终,这次一举攻占宋境重镇瓦桥关,让朕以泄胸中郁愤之气,朕很高兴。来!诸位,庆贺此次伐宋旗开得胜!”众将与皇上皇后共饮。皇后萧燕燕也很激动,皇上平时闷闷不乐,她乐不起来,此次是带着小儿韩八陪皇上举行这次南伐的。她说:“皇上高兴,本宫更是高兴,我祝贺众将,再接再厉,继续南进,来!干杯!”“干杯!”众将响应,皇后在他们心中是最有威望的统帅,有她指挥辽军就无往而不胜。皇上不只是身体不好,领军打仗方面皇上确实不如皇后经韬伟略、灵活多变的战略战术,善于用人,善于用兵。但当皇上的面,他们还是不敢明讲。然而皇上却总是把皇后推向前台,代他去处理朝政,尤其是军事行动。确实公认萧后在军事上的指挥才能。觥筹交错后,意兴阑珊时。之后,辽军凯旋。

宋太宗催促屯驻,镇州(正定)、定州一线驻军李汉琼、崔瀚等部向莫州集结,与关南都部署崔彦进部会合,驰援瓦桥关之困。围困瓦桥关的耶律休哥早得到宋军北援的信息,按着皇后围城打援的指示,他早有准备,偏偏瓦桥关守将张师贸然突围,所以只能先歼灭宋师之旅,然后立即向南挺进,把撞见的一拨一拨的宋军打败,又咬住败军之尾,一直追杀到浩瀚之湖的洋淀之南的莫州(河北任丘市),才鸣金收兵,停止追击。沿途百余里,溃败的宋军丢下尸体、伤兵,到处可见,哀鸿遍野。伤残的战马、驴、骡、辎重物资、器械,遗弃的旌旗、战鼓,可见宋军溃败全线瓦解的惨状不堪入目。而辽军则大展雄风。

留在雄州瓦桥关的皇后萧燕燕和景宗皇帝,接到五部(北院)大王耶律休哥攻占莫州的捷报,同时行辕的远探栏子马(探马)赶来报告,说宋军大将崔彦进指挥诸路宋军北上,先头部队已抵达莫州,宋太宗也统领御林军到达河北重镇大名府。要打将是一场大仗、恶仗,景宗有些犹疑,问皇后怎么办?皇后萧燕燕显示出信心十足,无比坚定,鼓励景宗说:“皇上,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军深入宋境数百里,气势正盛,陛下也有一雪前耻之意,那这一仗非打不可。”萧燕燕下恨心要与宋决战。皇上自也听从。皇后萧燕燕下达命令,各部兵马立即开拔,赶往莫州与耶律休哥的五部(北院)兵马会师,在耶律休哥指挥下,迎战宋军。皇后意要去前线督战,景宗不同意行营离开瓦桥关,终作罢。现在是辽宋双方将驱几十万大军往莫州城下集结,大战在即,火药筒般一触即发。

皇后萧燕燕靠“远探栏子军”加强与前线指挥统帅的通讯联络和侦察、搜索敌情,保证她能根据战场瞬息万变形势下达指挥命令,她认为这才能有的放矢,是取胜的关键。

宋军时任关南(高阳关之南)屯军都部署的崔彦进,接到宋太宗的指令,调谴各路兵马包括雄州溃败的残兵迅速向莫州城进发。可他的所部尚有数路兵马延误行期,未能按时到达莫州城下,以对峙方式等待其余各路兵马。辽兵众多,宋军寡少,辽军统帅耶律沙绝不想给宋军以喘息的机会,便挥军发起犀利地攻击,结果打的就不是兵力对等的决战,只用一个多时辰,便把宋军打个大败,各路宋军纷纷溃退。

耶律休哥向皇后皇上奏报,探马也来瓦桥关报告侦察得知宋军败走的战况。皇后传令,停止追击,谨慎守卫莫州城,待命。

辽军已深入宋境数百里,皇后顿生顾虑,她没有想到这次伐宋会这么顺利,也就是说没做好长期占侵掠地之思想,军力、物资各方面的准备。还是以掳掠人力资源为前提的那种北方少数民族那种游击战争。她很担心日久生变,被宋军包围拖住手脚,于是果断地下达了撤军的命令。在雄州岐沟关下举行班师仪式,宰杀掳掠来的青牛白马祭祀天地,将抓来的宋军间谍射鬼箭就是乱箭射死,以告战胜敌军胜利班师。

景宗对穆宗时丢失的瓦桥关、益津关等三关并不那么看重,这也是契丹武士的那种目光短浅的表现,拉载缴获的人畜物资喜洋洋北归。这时,秋风萧瑟,北雁南归,景宗对天发誓:“我会再来的!”

皇后萧燕燕什么也没说,说不清楚心中的怅惘,仿佛若得,也仿佛若失。她有些理不清,心里乱的那种朦胧的感悟,仗就这么结束了,对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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