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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们的交易

隔间里到底在进行着什么?

洛菲不是小孩子,她一听便知道了……找回理智的洛菲赶紧转身准备逃离这个污秽之地,在洛菲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把熟悉又陌生的嗓音从隔间传出定住了洛菲的脚步。

是葛晓晓的声音!

洛菲震吓傻了!

据洛菲所知,葛晓晓独自租住着一个豪华的公寓。

据洛菲所知,龚国明虽然有妻有子,但是家室都在外地。

如果他们要偷欢,大可以到葛晓晓的公寓,或者去开个房间,为什么非要在这里?

变态之人的心理洛菲无从揣测,原本还装作高大上的卫生间短时间变得恶心不已,洛菲赶紧离开这个肮脏的卫生间。

带着一颗吓得乱跳的心脏,洛菲回到了吃饭的包厢,大家还在高谈阔论,仿佛一切还和刚刚一样,但是洛菲却为发现了龚国明和葛晓晓之间的苟且而忐忑不安。

“洛菲,卫生间在哪里啊?我也想上卫生间。”佩仪的问话让洛菲吓了一跳。

洛菲支支吾吾地说着,“你……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为什么?我都要撑爆了!”佩仪是急性子,明显对洛菲这种游花园的回答深感不耻。

“卫生间很脏,你还是忍一忍吧!”谁敢把真相告诉其他人啊!洛菲只能想出这样的借口了。

“这么高级的饭店,卫生间怎么会脏啊?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佩仪站起来拉着谷茜找卫生间去了,既然洛菲多番劝说无用,洛菲也只能祝她们幸运了!

事实证明佩仪和谷茜是幸运的!

她们幸运地和洛菲一样听到了一场……佩仪红着脸在洛菲的身边坐下,佩仪难得小声地在洛菲的耳边说:“洛菲!你也听到了是不是!为什么不拦着我们!真是脏了我的耳朵!”

“我已经叫了你不要去的了……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洛菲无辜又无奈。

这种事情确实直率如佩仪也难以启齿,于是佩仪也不为难洛菲了。

充满着酒精、恶心和不安的晚上终于过去了,虽然只是喝了一杯红酒,但是洛菲很乖地搭计程车回家。

车窗外,沿途的灯红酒绿让洛菲感到莫名的孤寂,曾经,也有人会在她喝了酒之后在她的身边陪着,曾经,在醉眼之中她也能看到那个人眼中的关切和爱……

曾经的一切堆砌成了今天的寂寞……

洛菲害怕寂寞,但是洛菲告诉自己,有些寂寞习惯了就好了……

幸亏,家里还有圆圆在等着她,虽然寂寞,但是她不孤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幸亏饭局后的第二天是星期六,不然洛菲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葛晓晓和龚国明。

这奇了怪了,明明不是她的不是,如今作贼心虚的反而是她……什么世道啊!

“不会吧,这么over?太精彩了,你怎么不录音呢?”能说出这种话的除了贾怡也没有谁了。

“傻啊你,当时我都吓懵了,哪里还有时间想别的事情啊!”洛菲无法不向贾怡翻白眼,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声音,一桌丰盛的午餐顿时间也变得让人毫无食欲了。

“怎么有人这么变态啊,难道他们就不怕别人发现吗?”听了洛菲对昨晚发生事情的描述,申雪晴也没有了胃口,对申雪晴这个零恋爱经验的处女来说,昨晚在厕所里发生的事情确实有点太重口味了。

“可能人家就是喜欢这种呢!现在的变态本来就多,总有一个在附近。”夏雁一副看惯大场面的样子,她的食欲丝毫无减,这么能吃,难怪她这么丰满。

“菲菲,你记得不要向其他人说起这件事,知道吗?”申雪晴苦口婆心地叮嘱着洛菲。

“我当然不会说啊,我又不是傻,而且这种事情除了你们几个,对其他人我也难以启齿啊!不过除了我,佩仪和谷茜都听到了……”洛菲想起昨天晚上佩仪和谷茜的表现,虽然她们脸红了,但是她们却没有震惊的神色,看来龚国明和葛晓晓的私情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她们知道是她们的事情,但是千万不能从你嘴里再传出去,知道吗?”申雪晴虽然单纯,但是社会历练倒是比洛菲多一点。

洛菲点头说:“知道了,反正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守口如瓶。”

申雪晴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洛菲和夏雁,“明天是同学聚会,你们想好穿什么衣服了吗?”申雪晴她们三人在大学的时候是同一班的。

“天哪!是明天吗?我忘记了!”短短一个星期,洛菲经历了这么多大事,谁还能想起同学聚会这种琐事啊!“我能不能不……”

“菲菲,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不去吧!去吧,去吧,不然只有我和夏雁两个女生去了。”申雪晴一脸可怜地看着洛菲,大学时候她们的专业是建筑设计,这个专业的女生本来就少,加上毕业之后各奔东西,还能聚在一起的女生就更少了。

“菲菲,你不能不去啊!那些男同学知道了你离婚的消息,这次同学聚会可是异常的踊跃呢,你可是聚会的主角啊!”夏雁所说洛菲无从考究,洛菲只知道大学时候和她有感情纠葛的男同学,大部分的感情状况都不是单身了。

他们为何要因为洛菲的离异而聚集在一起?是幸灾乐祸还是其他?洛菲不知道。

“菲菲,去吧,反正我也还没想好明天穿什么衣服,我们赶紧把饭吃完,下午去购物,总之明天我们一定要闪亮登场,好不好啊!”申雪晴用她超龄的可怜脸看着洛菲,洛菲叹了口气后也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

洛菲是校花。

但是洛菲一直觉得她的校花之称言过于实,洛菲不认为她的相貌有多美,顶多是清秀干净而已,但是她自认身材确实不错。

逛了一家又一家商场,试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走到洛菲的能量都要用完了,另外那三个疯狂的女人还在丧失理智购物中。

最终战况,申雪晴六袋,夏雁四袋,贾怡三袋,而洛菲只买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如今的洛菲穷啊!这条连衣裙也是洛菲硬着头皮才买下的。

申雪晴她们知道洛菲心疼买裙子的钱,所以晚上这顿她们没有让洛菲凑钱,洛菲不禁感叹,有闺蜜真好!

同学聚会定在星期天晚上。

洛菲换上新买来的白色连身裙,裙子很简单,但是洛菲身材好,任性。稍微化了个淡妆,穿上一双很久没穿的裸色高跟凉鞋,镜中的洛菲简单却迷人。

装扮完毕,洛菲开车去接申雪晴和夏雁去了,结婚六年里,洛菲锻炼得最好的技能是车技,王子贤经常要应酬,所以洛菲习惯了每天晚上开车去接他……洛菲摇了摇头,不想了,她不要再想起从前的事情了。

洛菲分别接到了申雪晴和夏雁。

申雪晴一身小黑裙,略施粉黛,不算惊艳,却是好看;夏雁一身红色碎花裙,一双恨天高让人望而生畏,很适合她的气场,傲娇却又高贵,一路上她们说说笑笑,快乐得高调。

聚会地点是市里一家五星级饭店。

洛菲记得大学时候的班级聚餐都是在学校附近的大排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同学聚会的地点变得高大上了起来了。

无论聚会的地点变得多么的高大上,洛菲怀念的还是记忆中那些简陋大排档里不算美味的食物,还有回忆里那一张张青涩的脸……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停好车,她们在等电梯的时候,洛菲突然感到一阵紧张。

毕竟这是洛菲离婚后第一个社交场合,虽然洛菲一直强装离婚并未给她带来太大的伤害,但是今晚这样的场合,洛菲不知道她是否能够欣然接受其他人或许会有的恶意。

他们会说什么呢?他们会认为她很可怜吗?还是他们会觉得她罪有应得?无论是可怜还是罪有应得,这都不洛菲想要承受的。

申雪晴和夏雁明白洛菲心中的忐忑,她们一人拉着洛菲一只手,三人大步地走进了电梯,然后三人昂首挺胸地走进了聚会的包厢。

洛菲终于知道为什么夏雁会说今夜聚会异常地人多了,事实也是如此,她们班43人,毕业五年,每次聚会都是小猫三两只,最多就十来个人,今晚居然来了30多人。

夏雁和申雪晴虽然一早就看了今天晚上的出席名单,但是看到这些人居然真的都来了,她们也是惊呆了。

厢房里原本吵杂的谈笑声明显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看着洛菲,洛菲庆幸今晚的她是精心打扮之后再出现的,美却不会太刻意。

洛菲发现,瞿严居然也来了。

瞿严是洛菲大学时期的男朋友,毕业五年,无论是同学聚会还是同学结婚生子,只要有洛菲出现的场合,瞿严统统不出现,如今居然出现了……

本来以为只有三个女生,殊不知除了洛菲,夏雁和申雪晴之外,还有尚映真和潘丽。

尚映真虽然长得不美却长得讨喜,她在大学的时候暗恋过瞿严,但是瞿严选择了洛菲,这让原本关系还不错的尚映真和洛菲彻底地决裂了,而潘丽则是尚映真最好的朋友。

从前的事情尽管在她们的青春刻下了深刻的一笔,但是时光冲洗之后的她们总不好重提往事,现在都流行一笑泯恩仇,尚映真没有那么好的胸襟,潘丽眼中的鄙视仍如往日,说穿了,她们就是一心来看如今洛菲落魄成为下堂妇的样子的。

洛菲岂会让她们如愿以偿?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洛菲该说说,该笑笑,该干什么什么,仿佛一点都没有因为离婚而不开心,尚映真和潘丽明显地感到失望,而其他男生眼里的是什么,洛菲根本无暇理会。

去程的车厢充满热闹嬉笑,回程的时候却安静得很。

大家都累了,无论身心,洛菲自然就不用说了,她用此生最大的力量去笑了一个晚上。

夏雁和申雪晴也累了。

今晚,夏雁要面对那个拖了她五年的男朋友沈烈,夏雁为沈烈蹉跎了整整一个青春,沈烈却在毕业之后无缝结婚了,沈烈如今已经是一子一女的父亲了,而夏雁还是孑然一身。

今夜,令申雪晴累的不是男人而是潘丽,潘丽是一个性格易怒却又自诩幽默的人,她对申雪晴说了很多不合时宜又带着人身攻击的玩笑,现在申雪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明知道同学聚会的结局通常都是沉默,为何人们还那么喜欢参加同学聚会?唯一的回答只能是——人都喜欢自虐。

把夏雁和申雪晴分别送回家,洛菲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

洛菲脱下高跟鞋无力地坐在了地板上,圆圆像是感受到了洛菲心底的寂寞和不安,它乖巧地趴在了洛菲的大腿上。

又是一个无边的黑夜,落寞,沉寂……

****

第二天,工作天。

虽然极度不想上班,但洛菲还是乖乖地准时上班去了。

庆幸的是今天无论是龚国明还是葛晓晓都没有在办公室出现,白害洛菲提心吊胆了一整天。

主人公不在,资深资料员们也开会去了,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几个资历尚浅的资料员。

佩仪终于忍无可忍,气愤地说:“想起那晚的声音真是恶心死我了!”

“佩仪!”谷茜看了佩仪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声音啊?”袁勇是一个八卦的男人,不,以他的胸无大志和八卦程度来说,袁勇最多只能算是半个男人,也就是一个太监。

佩仪虽然心直口快,但是谷茜的警示还是让佩仪惊觉她说了不该说的话,佩仪赶紧白了袁勇一眼,“关你什么事!”

“干嘛那么小气,说出来听听呗。”袁勇发挥他的太监本色一心刨根问底。

“袁勇,你这么有空,是事情都做完了吗?如果是的话,我这里还有几份资料没有扫描的,你去扫描一下吧。”谷茜一边说着一边把叠在桌面上的资料递给袁勇。

和所有人料想的一样,袁勇没有接过资料,他换上一副忙得很的表情说道:“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你让洛菲去扫描吧。”袁勇一直秉承着能推就推的宗旨,所以就算袁勇是一个将近两百斤满面须根的胖子,在所有人的眼中他还是和太监无异。

谷茜冷着一张脸瞥了袁勇一眼,然后她把手中的资料重新放回了桌面。

办公室陷入了无边的安静,突然洛菲的内部QQ有个头像不停地在那里抖动着,洛菲打开一看,是谷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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