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袭紫衣倚靠在门边,满头的青丝随风飞扬和一片绿色融为一景,拓宇坐在床沿边上,双脚就那么在空中晃荡着,两只手撑着床沿,确实是有些无聊啊!姝黎开口打破了这平静,“去见见你父皇,他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拓宇晃荡在空中的脚停住了,歪过头,满脸的凝重。“放心吧,他之前既然留你一命现在就不会杀你。”姝黎一脸的笑意盈盈,这一脸笑意看的拓宇毛骨悚然,干笑一声,“呵呵。”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拓宇的思绪被拉回了那个阴暗漆黑的地下宫殿,那个他生活7年却不知道具体位置的地下宫殿,那个永远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激起了拓宇的滔天恨意。在这座暗无天日的地宫里,那男子背手而立,“可知道我今日,唤你前来所谓何事?”这声音不出意料的那么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却令人惶恐不安。堂下的拓宇身体绷得笔直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匕首,他在抖,拿着匕首的手在颤抖,不管怎么样都压不住心中的恐慌,是的他很怕。拓宇还未开口,那声音继续说到,“当日我从那普陀河边救于你,今日该你报恩了,”那毋庸置疑的声音回荡在这空荡的空间里。那男子苍白的手指之间夹着一颗金色的丹药,只是轻轻一弹那丹药就轻轻的飞向拓宇,停在的拓宇不远处。拓宇就那么看着那个漂浮在空中的丹药,终究是把那丹药吞了下去。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回荡在这硕大的宫殿之内,拓宇的全身青筋暴起,那张秀气的脸上,似有一根根蛆虫在皮下蠕动,眼泪顺着拓宇扭曲的面目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通红的双目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恨意,那男子只是发出一声轻笑随即开口说着,“你小小年纪便已有先天之境,又与那拓宇太子年纪相仿,从今日起你就代替他好好活着吧,别挣扎了,这易容丹由那小皇子精元所炼,这张皮一旦依附在你脸上,就再也无法剥离,强行抵抗只会更加痛苦。”拓宇已经昏死过去,不知是何原因这易容丹却只改变了他一半容貌,一半为他本来面目,一半跟拓宇太子容貌如出一辙,一个人两张脸那可不好。“黑山兽。”那男子一声轻笑拂袖而去,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巨大的妖兽,那硕大的妖兽站在拓宇面前抬起了它的前爪,只是轻轻一碰,那半边脸就已血肉横飞,那三条恐怖的爪印让人触目惊心。
“走吧。”这清幽的声音将拓宇拉回现实。床上的拓宇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有些幽怨的看着姝黎久久未动,嘟着小嘴有些为难的说到“我能不去吗?”姝黎在前面走着回去头用余光瞟了一眼拓宇。“你觉得呢?”毕竟只是11来岁的孩子,此时也是耍起无赖来了。“不去,不去。”拓宇在床上摆着大字,气氛的嘟囔着。拓宇像拎小鸡一样被拎了起来,一阵光芒之后,这座破败的小院被坐落在了身后,“诶诶!你走慢点,我头要磕着地板了。”姝黎提着拓宇腰间的衣服,拓宇的双手双脚在空中来回拨动,像极了落水者在水中扑腾,只听见哐当一声,地面扬起一些尘土,拓宇额头触及地面响声以及那一声惨叫令周围不少人为之动容,不远处两个小宫女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你看着孩子被摔得真惨!
此时拓宇心中一万句***飞过,这人怎么能这样啊?好不容易折腾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眉顺眼的跟在姝黎身后不敢再说一句话,自从醒过来天天喝粥就算了,还时不时被摔打,行,你牛,我打不过你,你给我等着,拓宇在背后用愤慨的眼神看着姝黎,却被姝黎回头那个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略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有些无辜的抓了抓后脑勺。
这硕大的皇宫四通八达绕的拓宇快要晕了,小心翼翼的拉扯了下姝黎的衣袖弱弱的问了一句,“还要多久才到?”姝黎环顾了四周。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原来这龙夏帝国的皇宫这般好进?”姝黎将拓宇的手紧紧的牵在手里,姝黎的手依旧那么凉,不过却不像上次那般冰冷刺骨,掌心有着若有若无的温度,拓宇有些吃惊的望了望四周,除了随风扬起的落叶别无他物
以接近深秋,树叶枯黄掉落随风起舞,一阵秋风拂过已经有了些许凉意,这硕大的皇宫此时竟显得有几分萧条,姝黎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万物就像是被静止一般,原本该掉落的树叶此时被定格在了空中,姝黎牵着拓宇一步步的走着,那一双紫色的玉镯和头上步摇发出的声响让拓宇一阵心安。刹那万物恢复原状,拓宇紧了紧姝黎的手,扬起脖子看着她“刚才有人吗?你刚才你也太凶了,也许别人只是路过呢?”姝黎只是淡淡的望了远方一眼,“希望只是路过吧。”
拓宇的两只小手搓着姝黎的手,还一边对着姝黎的手哈着气,“你冷吗?”姝黎笑着回应着,“不冷。”“可是你的手好凉。”“嗯。”姝黎侧着身看了身后一眼,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