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书似乎对这处的安排十分熟悉,或许还拿到了了因弟子把手的部署,一路上灵巧地躲避着了因弟子值守,辗转数处,到达一处地方,那是一片林子,林子外是伙房。几个黑袍人面面相觑,露出疑惑的神色。酒书见此,低声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明白那个人是谁,不过根据各个方面的验证,那确实是我们的人,至少,不会是我们眼下的敌人。”酒书抬头看看新月,“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现在这里等一下吧。”
“是,四首领,那个,您可以说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吗?”黑袍人有点结巴地说着,“虽然,我们知道的,不过,这时候出现得那么及时,实在不能不怀疑......”
酒书微微一笑,“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正好也让你们一些事情,记住,从今以后,一切以主人的命令为一,至于寻找茶画的事可以放一放了......”
“说起来,也确实有些是值得思考的......”
酒书托着下巴,徐徐道出那日情形。
阴风扑面,其寒意不言而喻,酒书手执拂尘,风吹窗纱摇摇晃晃。已是深夜,道观只中的灯火大多熄灭,只剩下仅仅是这间屋子的而已。酒书在屋内数着更声,一下,两下,二更天了,还是毫无任何不寻常的事情发生,酒书渐渐觉得昏昏沉沉,似乎就将昏过去一样,酒书定定神,努力让自己不失去知觉。耳畔响起一阵女声,“看来这些还难不倒你,这个东西难道不觉得很熟悉吗?”
“什么东西?”
“哎呀,看来你对这个已经淡忘了啊。”那个人略微带着笑意。“当然是这个味道哟。还有啊,你就不要白费力气找我了,单单凭着我的声音你是找不到我的。”
就如那人所说的,酒书的确不能听音辨位,因为她的声音带有回声,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传来。酒书再次仔细闻了一闻,“你是什么人?”“你说呢?”那人的声音带有了一丝戏谑的味道,“我是什么人,其实还不如这香是什么香重要。”
“花摇一树娴照水,落红凄惨作香尘。这是落花香吧?”这句话不是疑问的,酒书已经十分确切地知道了答案。
“不错,就是这个,那么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你不是她。”
“的确,我不是她,酒书大人。”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点并不重要,何况即便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处。酒书大人,如果我说我能帮助你,你还会对我剑拔弩张吗?”
“她说过,当一个人识破我的阵法,那么——”
“那便是刺客,亦是谍者!”那人与酒书同时说。
酒书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微笑,“你很了解她呀。”
“呵呵呵——”
那人笑起来,“酒书大人,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吧,如果我所说不错,你若想在了因山长久驻扎,那么一定要有内应才行哟。否则,了因掌门李一剑还有长老顾绮霞、顾殊、何辛子中任何一个都在你之上哦——”
还未等酒书说话,那人又接着说,“落花香于她来说算什么你应该非常清楚,所以说——酒书大人,若有什么事就来了因伙房找我,我在你门前放了一幅了因地图,还有啊,你就不必担心伙房有人,我会一切安排妥当的。要找我是,只管用叫她的方法就可以了,我无论如何都会在你能看到的地方给回信的。如若不然,请到伙房照她的宠物,那个家伙会知道一切的,除非,我们都被发现了——”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