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砚一脸闲适的指点手下。
“如果我是‘陆三’,再盗一次,我肯定是想去端了他的‘老巢’。”
于捕头按逻辑推理,越想越有可能。
“那郭大富的‘老巢’在哪?靠近‘老巢’的另外三窟又在哪?你在护城图上给我标注出来。”
“是,大人”
于捕头进了书房的隔间,这个隔间里,只摆了一张超大的方桌。
桌上摆着一个巨型沙盘,沙盘上的地势、布局,俨然就是这彭城的“缩小版”,原来这就是护城图。
于捕头取出了几面,不同颜色竹签做的小旗,插到了他查到的郭大富‘藏金’之地上。
彭城主双手抱臂,站到了他身后。
于捕头指着其中一处,“大人,‘老巢’就在此地。”
“我们可以在这里、这里以及南边布置兵力,形成一个犄角互相牵制。”
“‘老巢’里再布置重兵,让他‘陆三’插翅难逃。”
“嗯,就按你说的布置,但是行动前叫上我。”
“这次,就让本城主,会一会这‘小白脸’。”
“是,大人。”于捕头领命退出书房。
……
入夜,夜凉如水。
肖尧之背靠床塌,手上抱着一本《大熙地域志》。
正在翻看鸣金县五峰镇,以及周边城镇附近的山峦、河流及地势。
“少爷。”忽然听到属下的传音。
“出来吧,可有查获?”肖尧之合上书本。
床前的黑影沉声叙述:“范昕瑶,17岁,范家屯范屠夫小女儿;赵子沁,20岁,赵家村人士,去年中‘案首’。”
“半月前,赵子沁从渭水河中,救起跳河自杀的范昕瑶,反被范家逼迫,两家因此有了婚约,但赵子沁似因她‘长得丑’而不喜。”
“哦?‘跳河自杀’,可有原因?”
“此前,范昕瑶喜待闺阁,甚少在人前露脸,恐因‘丑颜’。”
这女人会因为“长得丑”而自杀?
肖尧之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就她那样子,绝对不会是一个“想不开”的人,该有的样子。
虽然与她交谈不过两次,但与他谈判时狡黠如狐,心思缜密,一脸淡定从容。
在书斋被人嘲笑,更是毫不在意,凭着机变,智慧化解了挑衅。
如此豁达、聪明又自信的女子,撇开那张脸不看,就算京中王公大臣家刻意培养的嫡女,也比不上。
这绝不是一个区区山野屠夫家,可以培养出来的女儿!
真是“谜”一样的女人!
范昕瑶,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
与此同时,彭城,城西。
彭砚和于捕头一身黑色夜行衣,隐在一处宅子的悬梁上,静等“猎物”上钩。
今夜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最是适合干些“鸡鸣狗盗”之事。
然而,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二人已蹲守了大半夜。
眼看,天就快要亮了,还是一直没有动静。
“大人,你看这……”于捕头跺了跺发麻的双脚。
“再等等。”彭城主一脸沉思。
“明晚,你把这里的兵力全部撤了。”
“我留守此地,你带人守在附近‘藏金’最多的一处。”
说完飞身纵跃,跳下房梁,敏捷的身手像个矫健的“豹子”。
“等等,你再准备一个大网。”落地后,彭砚继续吩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