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使者安排好婚典事宜,心里瘙痒难耐,迫不及待的要和玉冰清亲热亲热,妖皇使者淫笑连连,“玉冰清,最终你还不是落到我的手里。”
妖皇使者来到玉冰清的卧房,敲门道:“小玉,开门啊。”
里面无人应声,妖皇使者径直把门推开。门一经推开,玉冰清的影子没见着,而是早已久候的千岭岩。
妖皇使者错愕不已,不待他动作,千岭岩一拳打到妖皇使者面部,妖皇使者倒飞撞破了过道的墙壁,跌落在一处院落里。
妖皇使者吃痛,地上尽是红红洒洒的鼻血。妖皇使者大怒不已,喝道:“来人!”
这时千岭岩等人追到小院,妖皇使者的手下还有冰玉狐族众人也一齐赶到。
妖皇使者鼻子被打歪,怒道:“玉冰清,你勾结外人,为祸族里,该当何罪!”
玉冰清刚要解释,千岭岩突然说道:“今日,我只欲诛杀妖皇使者,与他人无干。方位使听令!”
东西南北四人跪地听令。
千岭岩朗声道:“凡欲相助妖皇使者者,杀!”
妖皇使者见千岭岩有此魄力敢于自己叫板,心想这人定有些本事,才敢如此猖狂,自己单独与他交手恐怕不好。
妖皇使者怂恿冰玉狐族众人,道:“诸位,我们妖族同气连枝。这人肆无忌惮闯入狐族腹地,显然图谋不轨。今日,若我被此子诛杀,他怎么可能放过尔等。恐怕我被诛杀之时,就是诸公亡族之日。”
西站到千岭岩身后,悄声说道:“妖皇使者蛊惑人心还真有些本事,今日一场大战恐怕在所难免。”
千岭岩轻声回应:“无妨。我叫你们四人来,本就是准备要进行一场屠杀。冰玉狐族与人族为敌,吸取人类精元,不杀杀他们威风,真以为人族是软柿子了。如此,正和我意。”
果然冰玉狐族收到妖皇使者蛊惑,议论纷纷。妖皇使者见冰玉狐族有所意动,趁热打铁,道:“诸位,凡相助本使者杀敌者,妖皇重重有赏!”
这时候冰玉狐族里已经有人禁不住诱惑,跃跃欲试了。
千岭岩根本没把冰玉狐族放在眼里,他对自己的方位使极其有信心。
虽然对族人感情不深,但玉冰清终归是冰玉狐族族人,她不忍族人无谓送死,提醒道:“诸位族人,不要听妖人蛊惑,他只不过是想让我等替他送死罢了。”
玉冰清是女流,族里有许多人不服她为冰玉狐族的少族长,因此玉冰清在族里不乏政敌。这时,有几位政敌攻击玉冰清,道:“玉冰清,你勾结外人,卖族求荣,我等怎能受你挑拨。”
千岭岩不理会冰玉狐族的口舌之争,凝结大炎化天手,慢慢向妖皇使者走去。
千岭岩如此无视,冰玉狐族怒气冉升。冰玉狐族大长老,乃是冰玉狐族第一高手,素来心高气傲,岂能忍受千岭岩如此无视?
冰玉狐族大长老擅长冰之气,族内少有人能接他三招,其气之强可见一斑。
大长老凝气攻来,一拳杀向千岭岩。千岭岩视若不见,仍旧向妖皇使者走去。
大长老冷笑连连,心说竖子找死,看今日我将你一拳轰烂。
冰玉狐族大长老攻来眼见就要得手,却戛然止步。一瞬之间,冰玉狐族大长老跪伏在地,双目、喉头、心口各中一刀,连叫喊的时间都没有余出,冰玉狐族的第一高手就已经死去,而方位使四人已经收起长刀,护立在千岭岩一侧。
经此一幕,冰玉狐族跃跃欲试想要相助妖皇使者的念头,已经偃旗息鼓,众人低头颔首,不敢多言。
妖皇使者看冰玉狐族模样,心里鄙夷,“哼,一帮乌合之众,果然还得靠自己。”
妖皇使者自己也带了十多个帮手,相较冰玉狐族的族人,他们才是妖皇使者真正相信的力量。
妖皇使者下令,“诸侍卫,与我杀敌。”
“浮光掠影!”
妖皇使者话刚讲完,只见在他周围闪动无数金光,金光闪动,瞬间妖皇使者所有侍卫轰然倒下,金光随之消亡。
千岭岩侧首而笑,“三叔真是好手段!”
千道明冷然道:“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死之前,得稍微给他一些忏悔的空间。”
这时候,妖皇使者完全陷入恐惧的深渊,他浑身乱颤,冷汗直流。这些突然出现的人,怎么会如此强悍?这些年里,他一直在人族腹地,作威作福,认为人族不过如此。他曾经心里感激妖皇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差事,让他捞了不少油水,他哪里知道,在妖皇眼里,那些自己的使者也只不过是弃子罢了。
妖皇使者被千岭岩等人的雷霆手段吓得魂不附体,他正在恐惧之时,不经意间看到缘千玉,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妖皇使者疯狂大笑:“哈哈,你们想杀我?来啊,杀了我,让这个女娃娃给我陪葬!”
妖皇使者正自疯狂大笑,突然千岭岩的大炎化天手伸长,握住妖皇使者的左臂,硬生生的将其捏烂。
妖皇使者痛不欲生,叫骂道:“小子,你不顾这女人的性命了?”
千岭岩不理会,左右手大炎化天手分别握住妖皇使者右腿左腿,也将其捏烂。
妖皇使者此时趴在地上,抬着头,恶狠狠的说道:“等这女人穿肠烂肚,我看你怎么办!”
妖皇使者一提这茬,千岭岩就怒火难消。千岭岩眼眶欲裂,目中沾满血丝,冲上前去,攥住妖皇使者的衣领,背摔道自己身后,然后又一个背摔摔回去。如此反复数十次,千岭岩摔得累了,用脚碾压妖皇使者被自己捏烂的四肢。
妖皇使者痛不欲生,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狠劲儿,他一个劲儿的恳求千岭岩,道:“爷爷,祖宗,求你了,别打了,我把解药给你,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千岭岩动起了狠心,道:“我说过你敢碰千玉,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千岭岩乃是面善心狠之人,今日你想死了痛快,我偏偏就是不答应!”
千岭岩继续蹂躏妖皇使者的身体,妖皇使者惨绝人寰的叫喊声不绝于耳。千岭岩的师父柳籍素来良善,实在看不下去千岭岩作为,道:“岩儿,他有错,你杀了他也就是了,又何必折磨与他?如此,你以私刑泄愤,与那些滚马强盗有何区别?”
听得出柳籍的不悦,千岭岩道:“徒儿谨遵师命。”
妖皇使者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随即被千岭岩捏断了喉咙。
事情结束,千岭岩等人离开冰玉狐族的老巢。玉冰清把千岭岩这等狠脚色带到族里,自忖日后自己在族里恐怕难以立身,也随千岭岩一起离开了。千岭岩一走,冰玉狐族欢天喜地,把准备好的喜酒拿出来,大庆三日,庆贺千岭岩这尊恶神离去。自此,冰玉狐族安安稳稳度日,再不想什么联合妖皇,共图大事什么的了。
千岭岩等一行人,出了狐山,即欲返程。这时,柳籍道:“岩儿,你已完成体质改造,你的筋络已经能容纳更多更精纯的冰之气,为师已无挂念,也该继续云游了。”
千岭岩道:“师父,您要走?”
柳籍点点头,千岭岩何其伤怀。
千岭岩跪倒在地,向柳籍行师礼,道:“师父,岩儿知错。今日岩儿,手段狠辣,不符我门宽仁行事的门规,望师父饶了徒儿这一次,能继续留下指导徒儿。徒儿以后不敢了。”
柳籍道:“岩儿,你有悔过之心,师父深感慰藉。但我要离开,却不完全是因为此事。”
缘千玉见千岭岩极力挽留柳籍,想要帮千岭岩一把,更何况此事也是因为自己而起。
缘千玉道:“柳师父,千岭岩他是因为爱护我,才行事过度,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柳籍摆摆手,道:“岩儿,我虽然是你师父,但你我二人走的路却不同。你走的是武道,而为师走的却是医道。我本来想要把自己的一身医术传授与你,但你心不在医道上,因此为师意欲出游,为你寻个师弟,好把为师这一身医学传于后世。”
“岩儿,你起来吧。为师心意已决。我在千家留下一只白尾羽鸽,以后若有要事,放飞鸽子,为师自来。上高水长,后会有期,各位告辞。”柳籍向众人拜别,就此离去了。
柳籍离去,千岭岩心里多有不舍,缘千玉看的出来,对千岭岩多加宽慰。
柳籍离去,千岭岩也不算外人,千道明打算和众人商议一下,他们一家三口该何去何从。
缘千玉道:“我觉得,你把娘接回家去,然后把我认作义女,只要咱们一家三口能在一块儿,就好了。”
千道明道:“你明明是我的亲生女儿,为什么要认作义女?我不同意!”
“哼,你把我丢下十多年不管,现在想起来我是你亲生女儿了。”
“缘儿,你别生气,是爹不对。”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叔千道明,也有认怂的时候,千岭岩偷偷发笑。
缘千玉扭头,不理千道明。
千岭岩道:“千玉,你别怪三叔了。三叔,他可疼你了。”
“千岭岩,用不着你替他说好话,他疼我,早就该疼了。”缘千玉对千道明怨念颇深,一时之间很难改变缘千玉对千道明抛妻弃女的坏印象。
千道明心想,其实缘儿说的也对,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足够了,何必奢求更多?千道明本就不是拘泥迂阔之人,现在想明白,当即拍板,道:“好!就听缘儿的。”
缘千玉道:“你立刻回去,跟娘把婚事办了,你要给她一个名分。”
缘千玉所说,正是玉冰清多年多想的,玉冰清满怀希冀的望着千道明,希望他能接受自己。
千道明对玉冰清仍然心怀芥蒂,但碍于缘千玉在场,千道明只得答应,道:“好,爹听你的。事不宜迟,我们先赶回卫道城去吧。”
缘千玉道:“你和娘先回去,我和岭岩一起做的课题,我不能扔下他。”
千道明不大愿意丢下缘千玉,但玉冰清看得出女儿是和千岭岩有话说,便和千道明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先回去也无妨。”
千道明不好再多言,便和玉冰清骑马离去。
千道明和玉冰清也离开,现在就只剩下千岭岩、缘千玉和四方位使。
六人骑马慢行,惬意的很。
缘千玉问道:“岭岩,咱们回卫道城去吗?”
“我想去天泉山看看,你要是想回去,我自己去也无妨。”听雷鸣说天泉山上有水之气诀现世,千岭岩早有打算去凑个热闹。
缘千玉笑笑,道:“我不急着回去,反正我也没事,跟你去玩玩也无妨。”
“好。”
二人不知再谈何事,一阵语默。
缘千玉偷瞥千岭岩一眼,紧张的攥紧衣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千岭岩一直没往自己这边看,缘千玉实在忍不住了,她吐一口气,给自己打劲儿,道:“岭岩,我回去认千道明做义父。大家不明实情,你若是继续...追我,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千岭岩一直不语,也是在想这件事。千岭岩道:“可三叔呐?他那里怎么交代?”
“我自有法子对付他。”缘千玉道。
西轻声对千岭岩道:“主人,你本就不是千家子嗣,而且缘姑娘对你痴心一片,您又何必纠结他人之见?”
缘千玉看西和千岭岩说悄悄话,心里有些不痛快。缘千玉笑道:“西姐姐,和岭岩说什么悄悄话,不能和小妹说吗?”
千岭岩不忍继续瞒着缘千玉,便说道:“千玉,实话和你说,我虽然是千家子嗣,但我体内流的不是千家的血。我的生父是一个恶人,原谅我不想和你说他的名字。”
本来担心血缘的问题,现在千岭岩说出自己并非是千家血脉,缘千玉已无后顾之忧,哪里还管千岭岩的生父是谁,缘千玉也不多问,道:“真是好极!”
看千岭岩面色不愉,缘千玉自知说错了话,歉然道:“对不起...岭岩,我...”
千岭岩摆摆手,道:“千玉,没事。这些天发生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若是我和你一起,三叔定然反对,而我若是和三叔如实相告,我怕三叔把不住口风,把我的身世泄露。我真的不想和那个人扯上一丁点儿关系,千玉,我们的事,你能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吗?”
缘千玉听千岭岩所言,委屈至极,向千岭岩哭诉道:“千岭岩,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不再追我了吗?”
千岭岩摇摇头,道:“我没这么说,我只是想考虑考虑。”
“你是没有这么说,可你却是这么想的。即使知道你是我堂兄,我心里虽然有诸多难处,可我仍然没有退缩,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直到刚才你说你不是千家血脉,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义无反顾的在一起了。可你呐,你仅仅因为一个身份,就要抛弃我,千岭岩,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我对你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身份吗?”
“千玉,这二者没有可比性。你对我很重要,可千家子嗣的身份,对我同样重要。我父千道玄养我育我十多载,我怎能弃父忘恩?”
“狡辩!尊父爱父在心不在形,爱父之心根本不是由你的身份家世衡量。千岭岩,你就是个自私鬼。你一心想要保全自己千家子嗣的身份,根本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你能和那恶人父亲摆脱关系,让你不在卫道城留下骂名。”
千岭岩无言以对,因为缘千玉说的正是千岭岩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这种想法,千岭岩一直埋于心底,隐藏的如此之深,竟连自己也难以察觉。千岭岩被缘千玉戳穿,也有些恼羞成怒,道:“缘千玉,你够了!”
缘千玉泪水流的更盛,“千岭岩,你吼我。你想到的只有你自己,你从未替我考虑过。”
缘千玉洒泪纵马离去,北替缘千玉伤心,轻声泣道:“主人,真是太过分了。”
北虽然声音小,但她离千岭岩太近,千岭岩还是听到了。千岭岩叹口气,道:“南,你去看看千玉,别让她又出了什么意外。”
南得令离去,千岭岩心烦意乱,喝道:“走,我们去天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