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刀宝器,对于金刀王的诱惑,可比金银美女那要高的多多了。千岭岩言明金家商会,乃是金德镇铁器世家金家的商会,金刀王大为意动,想要金家为其打造宝刀。
金德镇其钢铁脊梁之美名,果然在世上是闻名遐迩,金刀王态度变迁,便是最好的证明。
金刀王对千岭岩道:“原来是金家的商会,失礼,失礼了。”
金刀王态度变得谦恭,顾德怕了,继续挑拨道:“金伯伯,可不要听信这小子的花言巧语啊。”
“你这混账,给我住口。”
金刀王勃然,顾德乖乖住口。
金刀王继续对千岭岩说道:“小兄弟,你看看能否和你东家通个气,给我打造一口宝刀,这玄铁山的事不是问题啊。”
金刀王欲求宝刀,顾德面色苦似猪肝,千岭岩笑道:“这有何难?我马上让金聚财来一趟,至于具体的商约还得你们亲谈。”
金刀王不知为何,老脸一红,道:“小兄弟,实不相瞒。这宝刀的打造价格我多方问过,只是金刀派囊中羞涩,可否请贵会多多优惠。”
这宝刀价格几何,千岭岩倒是没有概念,不好答复。这时秋月儿给千岭岩解围,也是给顾德补了一刀。
秋月儿道:“前辈,这玄铁山日进斗金,怎么会连一口宝刀的钱都出不起呐。前辈,可不是在说笑吧。”
顾德面露惧意,瑟瑟发抖,金刀王虎眉一挑,道:“这玄铁山能这么赚钱吗?我金刀派深于武学,对经营之事,一窍不通,都是交给了顾家打理。”
秋月儿记仇,冷笑道:“这怕是顾家把金刀派的好处都给贪墨了吧。”
秋月儿歪打正着,顾家好利,把经营玄铁所得钱财墨下大部分,只留蝇头小利给金刀派。顾德面色铁青,金刀王怒气满满,喝道:“混账顾德,你们顾家可是如此做的?”
顾德当然死不承认,“没有,绝对没有,他们血口喷人。”
秋月儿不依不饶,对金刀王道:“前辈,这真假有何难辨?只需查查账本,便可知真相。”
金刀王道:“可我不懂查看账目啊。”
秋月儿笑道:“金伯伯放心。我金家商会不乏此中好手,其中种种明细,必能和前辈说的条理清晰。”
顾德暗骂自己,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这爱记仇的女人,如今秋月儿把顾家往火坑里推,顾家真的要玩完了。
不等金刀王询问,顾德急忙告饶:“金伯伯,饶命啊,是顾家贪心。请伯伯看在两家数年的交情上,放过我们顾家吧。”
“你所谓这数年交情,害我数年未得金银觅得宝刀,狗屁交情!胆敢让我失之宝刀,休怪老夫无礼了!”
顾徳吓得丢魂落魄,千岭岩得意大笑:“前辈,何必动怒。若是前辈肯与我金家商会合作,想要宝刀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
千岭岩此言可是让金刀王大感快慰,当即拍板道:“好,只要你金家商会为我金刀派打造宝刀,以后玄铁山都由你金家开采!”
“好,前辈快人快语,我马上联系金聚财,定下具体事宜。今日,先请到客堂饮酒。”
“好好,今日若能得到宝刀宝器,该痛饮,不醉不归。”
千岭岩大快,而顾徳偷鸡不成蚀把米,乃是痛悔万分。他这人心思倒是灵活,今日他已吃了大亏,不能扭转。但他被金家商会扣住,想要趁着千岭岩等人高兴,趁机溜走。
顾徳刚走半步,听得千岭岩冷喝一声,“你要去哪儿啊?”
顾徳止步,唯唯诺诺,“那个,我看已经没我什么事了,也该走了吧。”
“走?”顾徳打秋月儿的主意,千岭岩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如今,咱们双方也用不着做生意了。我们金家商会先前投入的资金,还得请顾家还回来。在此之前,还得请你留下做客。”
“啊?哪有什么资金,你这不是绑票吗?”
“滚蛋,我金家商会怎么会干绑票的事?我金家商会可给你顾家的主事送上不少好礼,现下我金家商会与金刀派合作,你们顾家不该回礼吗?”
“你…你们这不是明抢吗?”
千岭岩一脚把顾徳踢出老远,恶狠狠地骂道:“你还知道明抢,你是怎么对月儿的?老子正火大,没弄死你,是你命大。”
顾徳受千岭岩一脚,呜呼呻吟,千岭岩道:“告诉你顾家人拿钱来赎你。我倒要看看,你这顾徳,顾家是顾得还是顾不得。哼!”
最终,金家商会和金刀派合作,并答应给金刀派打造刀具。如此,金家商会独自享有玄铁山的开采权,大功告成。千岭岩等人等金聚财来和金刀王谈完生意,一起赶回风回镇去了。
金聚财是有名的贪财之人,如今金家商会独享玄铁山,可是赚的盆满钵满。一路上,千岭岩等人跟他说话,他也不理,自己顾自己的傻笑,边笑边算,自己这一次能赚多少银子。
玄铁山一行耗费十几日功夫,千岭岩等人回到风回镇之后,只见风回镇处处红绸彩带,百姓们也跟着同相庆贺。风回镇镇府长乃是千岭岩的父亲千道玄,千道玄整肃吏治,扩建商舍、开垦民田,让风回镇的百姓富裕起来,百姓们感恩戴德,如今千道玄的侄女婚典,百姓们争向庆贺呐。
红旗彩带,气氛振振,千岭岩等为千岭雪和常维其高兴,回来之后,下馆子喝酒助兴,唯有金聚财掉到了钱眼儿里,回家算账数钱去了。
千岭岩骂金聚财贪财小人,香香却说,金聚财耗费心血,刚刚回风回镇又赶了回玄铁山,没几日,现在又赶回来。如此奔波,肯定辛苦,说是回家算账,多半是回去休息了。
千岭岩心道,还真是辛苦这家伙了,等千岭雪和常维其婚典,我一定多敬他几杯。
千岭岩和小北、秋月儿、香香三人下馆子,秋月儿和香香非得让千岭岩请客,这一个是自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四婶,就是她们不说,千岭岩自己也把钱掏出来了。
府仙阁,人族最大的经营酒楼的招牌,在各大富镇、都城都有分店,风回镇大改大建,打通道路,四通八达,往来不绝。府仙阁的东家看准商机,便在此处设立分家,招待四方客人。
府仙阁做的是高档酒楼,名气大,价格也高,千岭岩请客就请到了府仙阁上。
这府仙阁气派,三层楼阁,雕梁画栋,颇具古风。千岭岩等四人登门,府仙阁的小二急忙相迎,伸手迎客,态度恭敬,道:“几位这边请。”
小二引千岭岩四人到一层大堂偏角的桌子,千岭岩道:“小二哥,就没有雅间了吗?”
“哎哟客官,实不相瞒,雅间都订出去了。您看看这大堂也是人满客满的,能在这偏角找到张桌子就不错了。”
既然没有,千岭岩不可强求。千岭岩道:“小二哥,你们这刚开张就这么火爆,府仙阁名不虚传啊。”
小二笑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啊。这是因为风回镇镇府长的侄女和义子大婚,不少远道来的客人,都投宿在我们府仙阁,这半月来,我们府仙阁一直客满。这可都是镇府长大人的功劳啊。”
这小二不知千岭岩正是镇府长千道玄的公子,又实言真情地夸赞千岭岩的父亲如何作为,让风回镇今非昔比。千岭岩大喜,取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置于桌上。
小二有些发蒙,道:“客官,这是何意?”
千岭岩大笑道:“赏你的。”
“哎呦呦,客官这无功不受禄啊。”
千岭岩道:“让你拿着就拿着。”
小二不太敢接,五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香香道:“这小子爱显摆,又赶上你这小二嘴甜,让你拿着就拿着。”
小二笑的合不拢嘴,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嘴甜了,稀里糊涂的就拿到了五十两纹银,这都没处说理去。
“客官,敞亮人。”
千岭岩道:“好了,点菜吧。”
“哎,客官请看菜单。”
拿了千岭岩的银子,小二更加热道,给千岭岩四人说他们店里的招牌菜。
千岭岩翻翻菜单,道:“就这八仙宴,主菜给我做仙姑采荷,美人白莲藕。”
“好嘞。”
小二刚刚记下,却被香香叫住。
香香已是千家的人,处处以千家之人的身份考虑事情。香香训诫千岭岩道:“八仙宴八道菜,咱们四个人,如何吃的了?家中家风,勤俭持家。别人夸你爹两句,看把你小子能耐的。给我换四喜宴,主菜上新婚舞绣,红烧狮子头。给你堂姐讨个好彩头。”
千岭岩倒不是铺张,而是怕不够大家吃的,要是吃不完,完全可以打包带回家嘛。不过,还是香香说得对,吃多少要多少,还能给千岭雪讨个彩头,甚好。
小二正为难是听千岭岩的还是香香的,千岭岩开口,道:“换四喜宴。”
“哎,好嘞,客官稍等。”
小二刚要走,千岭岩后面一张大桌,正好有四个汉子,首座一人四十多岁,叫住小二。
小二道:“客官有何贵干?”
首座的汉子一声嗤笑,道:“来份八仙宴。我可不像有些人,吃不起,就找这些那些的借口。”
此人一说,摆明了是冲千岭岩去的。他那三个兄弟哄堂大笑,一起出言讥讽。
千岭岩面露不悦,转过身去看这四人。四人行为恣意,面相凶狠,一身匪气,一看就不是善类。
尤其为首一人,千岭岩离着他远,就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这种血腥气不是刚刚沾血之后,残留的气味,而是常年沾血,血化入骨肌,不可消弭的气味。
此四人来路不明,不知到风回镇意欲何为。
这四人无端挑衅,千岭岩就要发作,香香却拦住千岭岩,道:“别管他们,吃咱们的饭。”
千岭岩坐下,那几个汉子笑的更加张狂,“哈哈,这小子怂了。”
香香说话,千岭岩不动作,那小二拿了千岭岩的银子,打岔,替千岭岩解围,道:“客官,你们还要点儿什么吗?”
千岭岩不理会,那四人也没了兴趣,便不再理会千岭岩。
那为首的汉子冲小二道:“小二,你过来。”
“哎,客官。”
“我问你,这风回镇黑石村,后面可有个山头?”
“不错,我记得是有。客官问这个干什么?”
“不该你问的别问。”那汉子凶狠恶煞,继续道:“我再问你,那后山正有人在建立山门,你可知道是谁家的山门?”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山头更名为千门山,是金家商会在施工建造,其余的小人一概不知。”
那汉子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下去吧。”
小二下去,心里却在编排,这四个人还装什么阔气,我费了这么半天口舌,一个铜板都没给我,刚才那位公子上来就给我五十两白银。真是,没钱装什么阔气。
那四个汉子和小二的谈话,千岭岩尽收眼底,敢情这四个人是冲着自己的山门来的。
那四人在小声商议,千岭岩竖起耳朵,倒要听听他们是行的什么船,下的什么道。
“大哥,打听半天,究竟是不知道这千门山是何人的,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看来,只有吃完了饭,去金家商会走一趟了。这千门山我早就盘算着,只是一直被妖族的虎王占据,我不好下手。如今虎王已死,竟有人打了眼,敢在我血煞剑手里抢食,不知死活!”
“是啊,大哥。不管他是谁,敢招惹我们落风寨,是嫌命长了。”
居首的汉子压低声音,喝道:“混账,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草寇吗?”
“大哥,我错了。”
“以后机灵点儿。”
尽管那四人压低了声音,千岭岩仔细听音,还是听清了他们的谈话。千岭岩心道,这落风寨是在哪,血煞剑又是何人?
这四人来者不善,千岭岩假装有事先让三女吃着,自己先行。三女皆觉扫兴,千岭岩嘻嘻哈哈,终于脱身。
千岭岩先是到金家商会,让金聚财编好说辞,先糊弄过去,然后回到千府,和东西南三人一起到府仙阁去。千岭岩自己去吃饭,让东西南盯紧那来路不明的四人,有何异动随时报告。
千岭岩马快,回到府仙阁菜品刚好上来,倒没耽误。
千岭岩和三女吃饭,藏在暗处的东发牢骚,道:“这小子好,自己吃饭,让我们干苦差。”
西道:“少废话,给我盯紧了,有什么差错,拿你是问。”
“哎,西、南,你们去哪?”
西道:“我们饿了,去吃点儿东西,你看好了。等回来给你带两个馒头。”
“不是,凭啥我干活,你们吃饭啊。”
西道:“我和南不走远,是到明面上盯着,又不是偷懒,你哪儿这么多废话?而且,我是老大,一切听我安排,你有意见?”
“我...唉,没意见。”
东在四方位使中实力最高,苦活累活也是他做的最多,因为动脑子的活,他是真不行。
看着千岭岩和其余的三位方位使在大吃大喝,东心里苦啊。东心里苦,就暗暗把这四个忽然冒出来的汉子给恨上了,恨的是咬牙切齿,恨不能一刀剁了这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