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媚叫仿佛给了他动力,他将要褪去自己的裤子的时候,我一把推开了他。
看着他不解的眼神,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他解释。
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么,被他发现了,我要怎么说呢?说我在前世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了?他一定不会相信,他一定会以为我在嫁过来之前就和楚墨香的那个大师兄发生过什么,那么我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为了保全性命,我不能贪图一时之快。也许是看到我此刻瞬间平静的脸,他的目光变得如此黯淡。他从床上坐起,穿上中衣,下床穿上鞋,又套上外衣,整理好一切之后,一言不发地走向门口,临开门之前,回头冷漠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一道寒光,可是我分明能从那冰冷的眼底看到累累的伤痕,这个男人,是被我,也是被楚墨香,伤透了吧。
他将门打开,一阵冷风吹进来,方才盖在身上的一层薄被被吹起一角,我起身裹住被子,下了床,在他身后看着他落寞但依旧坚毅的背影,低声说:“对不起。”我以为那声音只有我能听见,可是没想到他却听到了,他发出一声冷笑,张口说:“是本王自作多情,王妃何罪之有?”
这话,是天底下莫大的讽刺。
他怎知我的难处?他怎知我心里的苦楚?穆烨寒,也许你再也不会见我了,就像孟雷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无论是梁宣还是楚墨香,都注定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他出门了,连头都没有回,袖子在身后一挥,门便带上了,这次的门,关上,便不会再打开了吧。
我低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什么我觉得心这么痛?
转身去了浴室,将身上裹着被子扔在地上,没入暖暖的温泉池里,我感觉到有水滑过我的脸颊,我知道,那是眼泪,不知为何而流,为孟雷?为穆烨寒?或者,为了我自己。
良久,我起身去隔壁的房间拿了一套亵衣亵裤,换上之后,躺在榻上沉沉睡去。那一夜,我睡得很沉。中间没有醒过,也没有记得自己做过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也许是换了楚墨香练过武的身躯,我的所有感官都异常敏感,门外有人说话,听起来是金菊和红梅,她们在门外很小声的说:“姑娘到底是醒了还是睡着呀?这都巳时了,还没有动静,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
巳时?还好我对中国古代的历史比较感兴趣,知道这是北京时间的9-11点,一觉睡到快中午,孟雷,我不认床了,没有你在的时候,我依旧睡的那么安稳。
我躺在床上还是有点不想起来,向门外说:“进来吧,我醒了。”我深吸一口气,昨晚的事,希望她们都不知道,我摆出灿烂的笑容,靠床坐起。
门外的金菊和红梅听见我的召唤赶忙推门进屋,看到我的明媚的表情,她们心里也大喜,果然是忠心的丫头,主子高兴她们就高兴。
红梅问:“姑娘昨晚睡得可好?做了什么好梦吗?这般高兴。”
我答道:“一睁眼就看到这么好的天气,心情自然好了。”
红梅笑着进到内室,应该是去给我拿衣服了吧。
金菊走过来,扶我起床,我想与其不让她们伺候我难为她们,倒不如欣然接受这里的种种习惯,毕竟,我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金菊很天真地看着我的笑脸,对我说:“姑娘,您笑起来真好看。”
我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说:“怎么,你以前没见过我笑吗?一大清早就夸奖我。”
金菊低头小声咕哝:“姑娘以前除了对大师兄之外,哪有过笑脸啊。”
我听到了她的嘟囔,心想,这个大师兄在楚墨香的心里还真是重要啊,不过,他不会再走进我的心里了,记得前世我曾对孟雷说,从我爱上你那天开始,我一辈子只会爱你一个。现在,来到了这个时代,我遇见了另外一个和孟雷如此想象的男子,而这个男子恰好是我的丈夫,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呢?虽然他现在已经彻底被我伤透了,也许以后我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从此也便成了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