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冲心里一酸,却还是追了过去,生怕雷龙伤了南宫明珠,而他心里又有一丝狂喜,他今日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百年不遇的绝世天才,一元境的实力就能杀退五阶巨龙。
他之前一直修行毫无天赋,战斗力更是低下不堪,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是天生的在绝境中就会爆发潜力的那种天才。他觉得自己就像故事话本里面说的大英雄一样,能在千军万马包围之中来去如风,这样一想,他就越加自得起来。
叶无敌惊骇地望着自己的属下,嘀咕道:“那小胖子是何人?”
有认得李灵冲的叶家灵师在仔细看过胖小子几圈之后,终于说出了李灵冲是李家二少爷,传说中的李家二傻子。由不得那灵师翻来覆去的看,实在是那人本认得李灵冲,但现在却又不敢认,这个连四翼雷龙都能一道剑气弄成重伤的死胖子,还是那个大傻子么?
叶家跟李家同是玄门的人,但私底下却一直是明争暗斗的关系,数百年来争斗不休。所以,此时的叶无敌也拿出准那剽悍的胖子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下意识地认为他的到来或许跟洛小刁和盗灵之刃有关,他一时间也不敢贸然行动。
刺客殿堂这边,黑蝎也是弓着背脊,提防着问属下:“那小子是何方神圣?”
方才去云城联系黑蝎的刺客是见过南宫明珠的,也知道李家二傻子陪着南宫明珠一路跟着刺客殿堂的人,但此时也是狐疑而惊骇地看了良久,才终于敢确定这胖子就是李家那个废物。
黑蝎听说了南宫明珠傻乎乎地跟了一路,说要找妖女聊天,把潜行斗篷要回去,在他想来,这胖子和南宫明珠定然是冲着潜行斗篷来的。虽说抢夺潜行斗篷和掠夺妖女的实力是他们的任务,但这个胖子竟然这么强,他也就不敢乱动弹,只能带人停在不远处观望。
“恪哥哥,你,你……你听得见吗?呜呜……”
南宫明珠跑到了龙头旁,呜咽起来。
四翼雷龙微微睁着眼睛,愤怒地盯着三个小东西在自己眼前,它猛地张嘴,一颗巨大的雷爆就在嘴中形成,马上便要朝着三人喷出,要把他们烧成灰烬。
李灵冲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大喝一声:“孽畜!找死么!”
随即,他用尽全身力气腾空跳起,大约离地五六厘米,然后折扇一甩,甩出一道小小剑气朝着龙口飞去,他脸色有些懊丧,怎么会这样?明明我的潜力已经完全爆发了,现在的我是天才中的天才,怎么还是跳不高?一点都不帅,可惜了……
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李灵冲的剑气懒洋洋地飞向龙嘴,龙嘴中的雷爆却已经聚集到了直径三米大小,正要喷出。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炸裂之声响起。
顿时烟雾和光耀笼罩了龙头周遭十几米的距离。
待烟消云散之后,众人惊愕地发现,那龙头竟然被炸得几乎碎掉了下颌,巨大的龙身瘫在地上猛烈地抽搐起来,它巨大的眼中更是闪烁着强烈的恐惧。
众人心说,这死胖子轻飘飘一道剑气,竟然把龙头斩去了下颌?
“我果然是天才!哈哈!”李灵冲腆着肚子,一脸显摆地朝南宫明珠道。
南宫明珠丝毫不理会李灵冲的显摆,指着巨龙就吼道:“切开它的肚子!快点!”
洛小刁不知何时也抱着跑回来的臭臭冲了上来,跟着嚷道:“对,快切开龙的肚子,或许木头还没死!”
南宫明珠和洛小刁都知道洛林是被巨龙囫囵吞下去的,吞下去之前他还没死,现在切开龙的肚子,他应该还活着。
李灵冲有心在南宫明珠面前显摆,胖手一挥,就道:“闪开,看我的!”
南宫明珠和洛小刁顿时向后撤出一步。
李灵冲忽地一个白鹤晾翅,嘴里含糊不清地哇呀呀怪叫两声,就朝着巨龙的胸膛发出了他的唯一的一个奥义,第一奥义剑碎星空。
只见七道剑气平行着飞向了巨龙胸膛,李灵冲胖脸一甩,牛逼哄哄地大喝一声:“开!”
叶家人和刺客们同时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七道剑气飞向巨龙,而后淹没在巨龙身上流转的电光之中,消失不见。所有人苦等良久之后,却全然没有任何声响传来,却见四翼雷龙的胸膛丝毫没有受伤,那胖子的一个奥义竟然没有对雷龙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怎么回事?
叶家人和刺客们都狐疑起来,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窃窃私语,都是一脸茫然和疑惑。
南宫明珠和洛小刁正准备冲上去,却见龙的胸膛并没有像他们所想的那样爆裂开来,顿时都止步疑惑地望向李灵冲。就连八爪鱼一样抱在洛小刁肚子上的臭臭都不满地喵呜了一声。
李灵冲本来正摆着一个仙风道骨的姿势,此时也不禁愕然,他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这大爬虫没有被自己狂暴的奥义剖开肚子呢?
李灵冲面对两个女孩子的瞪视,他尴尬一笑:“这,这……我,我……意外,嘿嘿,这只是意外……”
叶家人和刺客们见巨龙重伤无法动弹,那李家二傻子似乎刚才很厉害,但现在一个奥义竟然毫无杀伤力,他们也觉得奇怪。略微犹豫之后,叶家人先行冲了过来,那边刺客们见了叶家人的动作也是不甘示弱地扑了过来。
来到洛小刁数米开外,叶无敌一马当先道:“是你杀了我家兄弟叶无病?交出那灵器!”
洛小刁只以为是自己和木头杀了叶无病,叶无敌等人是要杀自己报仇顺便夺取她娘亲的遗物饮血匕首,便道:“想要灵器?那就杀了我吧!”
黑蝎本不太确定这女子是狐女,因为她的袍子太长,有尾巴也是看不见的。此时一听灵器在那小女子手中,便断然认定她就是狐女,而叶家之人也正是来抢夺灵器的,他也是断然下令,一众刺客也是纷纷扑了上去。
洛小刁也不拔出匕首迎战,只是惨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