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压塌万古
第二次可以是从头来过,同样可以是重新来过,与老猴子朝夕相处的另几位兽灵行者发现平日里修为根本不可测的它此时只不过是圣阶中期而已,所以他们推测刚才它一定强行是解开
施加在身上的封印,他们这些人所修习的功法都是在为涅槃做积攒,而老猴子修为最为高深,同时身上的情况也是最糟糕的,所以他提前就开始了涅槃的过程,在当初做出放弃修为的选择
时,每个人都经历过漫长的挣扎,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带着骄傲的离开还是从头再来的修行好,也许马上就会揭开这个问题的答案。老猴子在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后险些热泪盈眶,已经不知道
有多少年没有那种面对生死的危机感与压迫感,觉得自己必须全力以赴去生存去战斗,而不是那种云淡风轻无所畏惧,老猴子握着棍子的手攥的更紧了,他的棍子感受到他的变化后也轻轻
颤抖着,像是在回应他一般,此时两个人之间的气势已经攀升至顶点,就是现在!
云猴瞳孔一缩,右手将竹棍往地上一戳右脚以近乎同步的速度踩了过去整个人直接笔直的向着青铜士兵,棍子则是被它斜横在右臂侧面,电光火石间他就已经到了青铜卫的近前,他顺
势将身体一拧以力劈华山之势将竹棍劈下去,发出可怕的呜呜破空声,而青铜卫并没有与他硬碰,他脚下动作极其灵敏,身体一转右肘一压顺势将下劈的棍子往下一带,如果云猴不作出取
舍继续抓着竹棍的话势必会被突然地惯性打破平衡而失去发力点,那样它就会直接陷入被动之中,高手之间的较量生死往往就是这半招之差,眼看青铜卫的右脚向它踢来,云猴左脚踩住竹
棍右脚勾住,借助他刚才向下的力道猛地翻了过去,落地后左手在胸前扣掌右手将竹棍横在背后,昔日的战斗技巧正在一点一滴的从云猴脑海最深处苏醒,接下来数百回合与青铜卫打的有
来有往难以分解,云猴心中很是惊讶,对方明显实力要比自己弱,但是却用技巧以强击弱逼得自己险些步入险境,并且取得优势后并未鲁莽轻取,而是一直以防守反击为主,这个人背后的
势利绝对不单纯,云猴此时好战的血液彻底的沸腾起来,一根竹棍在他手中更是使得变化多端难以捉摸,青铜卫的招架则是越来越有些吃力。
是时候了,云猴将棍子甩起右脚猛地向下一劈整个竹棍近九十度弯曲后向前飞去,而云猴则是紧随着竹棍向前冲去,青铜卫并未看出这招的玄妙,继续用手上的盔甲进行格挡,竹棍受
到阻挡后直接被以更快的速度弹回去,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深深地插进土里,云猴的脚抓住竹棍绕着竹棍旋转了一圈使自己的速度提高近一倍,此时他的身影肉眼只能看到一道残影,在青铜
卫再次看清云猴的身影时面前一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飞起来,随后他有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一股强大而又精纯的能量倾泻进入他的身体中,他此时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
体,就好像一直飘在天上一般。云猴此时右手持棍身体依然保持刚才背朝青铜卫出手的姿势,蛮族之中孤狼忍不住喝到:“好一招仙人指路,实在妙极!”云猴耍了几个棍花后将竹棍别着
直指向另一个青铜卫在云猴的注视下以及亲眼看到了同伴惨死后,另一位青铜卫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这两个人究竟属于一个怎样的组织?这个人缓缓的走向前,向云猴抱拳行礼,
“对前辈多有得罪,先前闻前辈所言与项家有交情,不知此事可否就此作罢,方才死在您手下的人在我们的组织中也是一名令人敬佩的士兵,也是我们的家人,战争永远是没有能够独善其
身的人,为了维系这纷争过后难得的和平还请前辈三思。”他的声音很沉闷,透过青铜盔甲散发而出,却又铿锵有力。
听到了这番话的武将军明显不甘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他和几个家族已经等待这个翻身的机会实在太久了,如果就这样铩羽而归也许他这辈子再也看不到自己家族崛起的那
一天,“放肆,我是将军,在这里我的话就是命令,什么时候让你做决定了?本将军交给你的任务你还没有完成,将这个老猴子给我解决掉!”青铜卫转过身右手拇指向掌内微扣将手轻缓
的放在左胸前,身体呈四十五度弯曲着,武将军并没有看懂这个姿势的意思,而云猴的心中一颤,这是一种习传自太古的一种古老的礼仪,他此时行礼的方向应该是生他养他的故乡,这个
礼仪的含义是一种最高敬意的致别。曾经的太古那一场战斗中,离开亲人一往无前踏上战场的人们都曾经这般向自己最敬爱最亲爱的人行礼道别,那是一段怎样峥嵘又充满血腥无奈的岁月
,连他所留下的东西都充满了悲壮的色彩,刹那间云猴的思绪万千,这么多载岁月过去,难道又是一桩轮回而至吗?事态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已经很难善了,自己方才释放的气息很可
能已经被它们盯上,虽然说以前他从没有把这些以正义自诩的家伙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神功未成,刚开始涅槃的时候他还需要多加小心,避免有心人的登门拜访。而且这件事继续牵扯的
话很可能使蛮族惹上莫大的因果,举族之运都可能会有改变,其实这次这么大声势的聚集并不只是义气之举,早就有消息在南荒之中流传,所以各大族之间暗流涌动,都在互相打着主意,
所有人都知道许多隐藏了数个纪元的大造化很可能会在不久之后那个契机先后浮现,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背景想必没有人能够保得住那些可能惹出一些已经死掉的人的大造化,仇恨的
化解本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方式,杀戮只会徒增仇恨,只要在大陆中发出属于蛮族的铿锵声音,这件事情就已经算是成功了,但是屠戮一个村子的仇不能就这样一笔揭过,凶手一定要严惩
!事情发生并没有过去很久,最近的南荒已经在暴露在很多人注视的目光之下,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并不是一件难事。
“猴哥,小虎说已经感应到有人在向这里靠近,很可能..是我们无法抗衡的存在,而你现在的状态..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吧。”灰熊瓮声瓮气的和云猴说道,他的声音十分低沉但是却极
其有穿透力,除了云猴以外附近所有的人都感觉耳朵猛地失聪一阵,云猴回过头,对另几位兽灵行者点点头,灰熊叹了口气并没有回到人群中而是留在云猴的身边,“我想你一定知道这个
礼节的含义,能够看到存在于遥远的时期的礼节真的很让人缅怀,那是一段十分艰苦的岁月,所有的地方都乱成一团,说起来那还真是暗无天日的日子,对于万族来说都是,血腥杀戮,没
有一息的安宁你要记住这是属于最后一战那些为了捍卫家园而战斗的人的礼节,而非助纣为虐,你走吧。”云猴双手合十,向着空无一人的东方深深的鞠了一躬,他的背影有些佝偻,但是
依然给人十分挺拔的感觉,所有人都感觉鼻子有些酸楚,好像有一种十分沉痛的情绪在感染着他们,就好似与自己的至亲分离那般痛彻,方才战斗激起的杀伐之气已然熄灭殆尽。
此时一阵破空声打破了平静的气氛,一杆十分精致的红色旗子插在云猴的面前,就在云猴直起身来的瞬间又是十几杆不同颜色的旗子插在他的身边,当灰熊反应过来想要拔出旗子的时
候,那些旗子上已经散发出奇异的光晕,无论他如何使劲都无法撼动分毫,见拔旗不成灰熊双手锤了两下胸脯后用力的往地上一砸,整个地面就仿佛地震一般开始剧烈的摇晃,中心地带更
是出现了深深的裂痕,但是那些旗子并没有像他想的那般离开地面变得混乱,反而形成了一个坚实的屏障将云猴围在里面,见自己的行动没有奏效灰熊抬头怒吼一声,同时电光石火间所有
的兽灵行者都围着云猴身边站成一圈,云猴此时嘴中的喃喃自语终于停息,他直起身再度拜了三拜后睁开双眼,是时候该会会他们了,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此时云猴的眼里再无前一秒的
悲伤,两道人影非常突兀的幻化在阵旗前,在一些寻常士兵看来那两道人影就像影子一般在阴影中被遮住了面容看的十分模糊,而在一些高手的眼里他们发现在那两个人的身影前有着许多
不规则的能量波动干扰到他们的感知,究竟这两个人是何等身份,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还需要用这种特殊的手段来遮住自己的面容..不过几位行者对此却并不感冒,尤其是孤狼从鼻子里发
出的那个闷哼声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正在许多人都在好奇的时候其中那个略微矮一些的影子开口说话,不过她的声音并不是原本的声音,那层干扰的能量将她的声音都进行了扭曲
和改变,但是依稀可以听出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各位前辈冒昧打扰,大陆近百年来的和平来之不易曾经定下的规矩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遵守,就连定下规矩的大人们也不例外,近些日
子南岭之地多纷争我们早就接到命令密切注视这里的局势变化并在必要的时候出手干预——”
“你们未免太高看你们自己了,就凭这仗势就来和我们说教,光是辈分我就压你三辈,你要是和我说这个,好啊,这片大陆曾经有过一位主人,它永远也只会有那一位主人,除了他没
有人有资格在这里定规矩,如果你们想用实力说话也可以,那就做好再让这片大陆来个天翻地覆的准备吧,一群伪善的东西。”孤狼的态度很不友好,看起来他对这些家伙很是有偏见,照
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局势很可能真的会失控,腾蛇用尾巴缠住孤狼的爪子,拽了拽他,因为他们都知道孤狼与他们有着极其深的渊源,曾经有一个名字足以压塌万古,一旦有人提起就能够产
生共鸣呼唤出它的神威,而它的主人则是这片天下的共主,孤狼在那个时候曾经有幸加入过他们的常规军驻守过大门,虽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职位但是每每提到这段经历孤狼都会变得十分
严肃并且会告诉所有人这是他那一世最大的骄傲。“你们也许还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口中的大人从未和你们提及过你们所归属的组织的名字吗,因为那个名字只能属于一个人,如今的他想要
做同样的尝试也不过是痴心妄想,重立规矩?哼,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