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吕方一双期待的目光，冯丽娟不由得心里暗自叹息：女人呀！凡事儿总是愿意往好的地方想，这大概就是你上当受骗的原因吧！事实上吕芳现在仍抱着幻想，她是希望冯丽娟说一句“会”的。一方面又重新给了她希望，另一方面也证明了自己当时选择的合理。
冯丽娟苦笑一声，没有回答，却说：“明天休息，和我出去散散心吧。”
吕芳失望地叹口气说：“你看我现在这样，哪里有心情出去散心？”
冯丽娟说：“就是心情不好才要散心，你这样在家里愁眉苦脸又有什么用？”又说，“放心吧，散心回来，你就搬家，买家具的钱先从我这儿拿。”
吕芳忙说：“不行不行！上次小亮爸爸住院就是你拿的钱，旧账没有还，哪能在和你拿钱？”
冯丽娟拍了吕芳一下：“算了吧！我们姐妹，还说这个！”又问，“说，出不出去？就当是陪我？”
吕芳点点头，问道：“去哪里？”
冯丽娟说：“本来很想去布达拉，但是怕你受不了高原反应，我们去普陀山吧？”
冯丽娟发现吕芳像个孩子，上路之后似乎把刚受过的委屈全忘了，兴奋的跟什么似的，一路上叽叽喳喳，就像是小鸟出笼，看什么都新鲜。冯丽娟暗自欣慰，看来让她出来散心是对的。
吕芳喜欢人多，哪里人多往哪里凑，冯丽娟每每看到美景想和她分享，一转脸她就不在了，害得冯丽娟到处找她，每次找到她都是在人堆里看热闹。等到了普陀山，却又发现她喜欢逛商店，大大小小的店铺她都要进去。冯丽娟便拿了一千快钱给她，说要是看中什么就买。吕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接了。再往前，是大大小小的寺庙，吕芳更是见佛就拜。
冯丽娟笑道：“看你拜的那么虔诚，还以为你是准佛教徒呢！”
吕芳一笑道：“礼多人不怪，何况是佛菩萨！”
在大雄宝殿一侧墙壁上，冯丽娟看到挂着写有禅话的镜框，不由驻足细看，看完转身，吕芳又不见了。她站在原地四下扫了一圈，却见吕芳正在不远处和一个老僧说话。冯丽娟走了过去，见吕芳正拿着一个竹签发愣，冯丽娟凑上前一看，原来是个下下签。再看那老僧坐在蒲团上，面带微笑说：“施主不必在意，其实签无上下，乃是人有高低。苦乐都是过程，祸福方为结果。说到究竟，连祸福都是虚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