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犹豫了一下：“用不了这么多的。”
北方狼笑道：“用不了就再给我剩回来，用多少算多少。”
吕芳也苦笑一下说：“我都糊涂了，走吧，我们一起去吧。”又俯身到小亮床头问道，“儿子，想吃点什么？妈妈一会儿给你带回来。”
小亮摇摇头：“我恶心，什么都不想吃。”吕芳心疼地看看儿子，叹了口气，正要转身走，听得小亮在背后喊道：
“妈……”
“嗯？”吕芳又走了过去，“怎么了儿子？”
小亮眨了眨眼，终于鼓起勇气说：“那个，女同学，她刚生完孩子，早点——我买的包子稀饭被他们打翻了，到现在她还没吃东西呢……”
吕芳直起腰，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好的，妈一会儿给她带些吃的回来。”
吕芳和北方狼到楼下交了费，一共五千快钱。吕芳把剩下的钱递给北方狼说：“我下午就去取，那五千块我取了就还给你，虽然要还，但还是谢谢你了！”
北方狼说：“你说的好见外，我心都凉了！怎么？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欠我的？”说着把提包打开，张开口向吕芳面前一伸，说，“你看，我这次来带了五万块前，明天签协议交订金只要两万，拿给你一万还富富有余，可你才用了五千。你放心吧，今天用我的钱，下次我有了难处你再帮我。”
吕芳摇头说：“哪里呢！不是我见外，我们毕竟是刚刚接触。”
两人就近找了家饭店，坐下来，服务员已经拿着菜谱站到了桌旁：“二位要点什么？”
北方狼问：“你想吃什么？尽管点。”
吕芳摇头：“我什么都吃不下，我来这里，只是考虑你一定饿了。”又说，“你想想，现在这种心情，我哪里有胃口！”
“不行！那也得吃！”北方狼说着，拿过菜谱点了一个扣肉和几样素材，把单子递给服务员说，“再来两瓶红酒。”又对吕芳说，“扣肉是给我自己点的，你心情不好，吃点素菜，再喝点红酒，吐吐怨气！”
吕芳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苦笑一下说：“都让你看到了！——我过去的老公，还有我们的结晶——儿子……所有的一切——一次失败的婚姻，和它的后遗症，你都看到了！一个女人的狼狈，一个女人的失败，一个女人的丑陋……”
北方狼呆呆地看着吕芳，眨眨眼说：“我不觉得呀？这有什么？谁没有过去呢？这很正常，很正常的，我理解。”一边说着，一边为吕芳满上酒。
吕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咳了两声。北方狼举起杯说道：“慢点！慢点喝！先吃点菜！”
“谢谢你的理解！”一杯酒下肚，吕方的话突然多了起来，“刚才回医院的路上，刚才来饭店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不知道我究竟哪里错了，为什么会有今天这种局面？找了个老公，我不能帮他改掉恶习，结果上了别人的床；儿子是我带大的吧，结果我连他的头发都管不了！“吕芳说到这里，眼里已有了泪花，她端起面前的红喝酒又一次干了。
北方狼连忙往吕芳的碗里夹了些菜说：“不急！不急！都会过去的，先吃点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