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雅琼的样子，吕芳长叹一声，忍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我真是不知道你究竟图了什么？就说是爱情，但是爱也总该爱好的吧？他身上有什么好？花你的钱，吃粉儿，再打上你……我看呀，你是有病！”吕芳越说越气，又转向云长林问，“云老师，你说她是不是有病？”
云长林笑笑，对吕芳说：“吕芳姐，实际上雅琼的体会比你深刻，你想，拳头打在她的身上，是她在疼，她应该什么都清楚，比你清楚，她不着急，你急有什么用？”接着话头一转，缓缓讲道，“记得在十年前，我爸爸在家里养了一只鸟，什么鸟我不清楚，应该是那种相思鸟之类的，要成双成对才养的好。我爸爸怕它孤单，就给它找了个配偶，一公一母放在一起养，刚开始放在一起，两只鸟亲热的不行，谁知道第二天那个公鸟就开始欺负母鸟，吃的时候不许母鸟和它一起吃，等它吃饱了才允许母鸟吃几口，也不让母鸟睡觉，母鸟一打瞌睡，它就上前啄那个母鸟，有时啄得凶，母鸟甚至被啄出血来。我爸爸看着生气，就把它们分开了，谁知道一分开，两只鸟隔笼相望，都拼命地往对方那边飞，身体撞在鸟笼的格档上，羽毛都撞掉了许多。再后来两只鸟一齐绝食，不吃不喝，只是隔笼对视，一动不动。我爸爸不忍心了，又把它们放到了一起。那母鸟马上啄起一条虫子放到公鸟嘴边，叽叽喳喳地叫着，那意思好像说：亲爱的，吃吧！这是我为你留的！到后来，尽管它们在一起，公鸟还是像从前一样欺负母鸟，我爸爸也再没有把它们分开过。知道我爸爸发了一句什么感叹吗？”
大家一起问：“什么感叹？”
“唉！”云长林学着老人的口吻叹息道，“这夫妻之间的事情啊，别人是插不得手的！”
吕芳叹口气，对赵雅琼说：“我终于明白了，我一直都是在多管闲事！以后呀，你们的事情我再不管了。”
赵雅琼却哭了，她流着泪说：“不是的吕芳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其实我也想离开他，但是他妈妈一直都不同意。”
“他妈妈不同意？简直是笑话！”云长林问道，“他妈妈是谁？是法院院长？是妇女主任？”
“不是，”赵雅琼解释道，“是他妈妈说，我要是离开他，他这一辈子就真的算是完了，我在他身边，他还有点希望……”
“他进过几次戒毒所了？”云长林问。
“四次。”
“都四次了，这已经证明，你给他带来的希望没用，是不是？”
“可是我要是真的放弃了他，他就连去戒毒所的理由都没有了！我一直想，等什么时候帮他戒了毒，我就离开他……”
云长林冷笑一声，问道：“你是天使？你是菩萨？……”
“不是不是！……”赵雅琼急着辩解。
云长林紧接着又说：“哦，你是天使，你是菩萨，佛祖和上帝派你到人间来救这个人，那么很好，你煽动着一双美丽的翅膀，飞呀找呀，普天下有那么多优秀的青年不爱，偏要找这么一个混小子，吸毒、赌博、还要打你，可你就是要跟他，因为你赋有上帝的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