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好沉,睡的好香!
隐隐约约,本来知道家里有个人的,自己不该这样大睡特睡,但是就这样沉在床上,舒服之极,怎么都不想起来。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嗯?好像是云长林进来了,坏了,自己没有关门。云长林站在床头,俯下身在静静地看她,她躺着,动也不敢动。云长林只是看着她,片刻,又坐在了床头,一仰身,和她睡在了一起。
冯丽娟心中嚯地一惊,呼地坐了起来,一看哪里又有云长林的影子?却原来是自己做梦吓唬自己。
晃晃头,觉得清醒多了,便慢慢下了床,走到客厅,看了看挂钟,天!竟然睡了两个小时,再到云长林睡的卧室轻轻推开门,云长林还是那个姿势,拉着均匀而深长的呼吸,依旧香甜地沉浸在梦乡。
正要蹑手蹑脚地出去,却想起了自己刚做的梦,冯丽娟坏笑一下,走到床头,俯下身子细细打量着梦中的云长林。却不料云长林感觉不对,突然起身,头顶刚好撞在冯丽娟的脑门上。冯丽娟被装得一交跌坐在地,云长林则又被撞回到枕头上。二人各自捂住自己的痛处,一时说不出话来。
云长林撞的稍轻一点,很快就坐了起来,连忙下地要扶冯丽娟,冯丽娟却是又痛又气又羞,捂着脑门坐在地上似哭还笑。云长林虽然也是疼痛异常,但此时已顾不上自己,只是看着哭笑不得的冯丽娟在一旁手足无措。
冯丽娟嗔道:“还不快扶我起来?!”
云长林这才伸手把冯丽娟搀了起来,冯丽娟怪道:“你是一颗铁头呀!这么硬!”云长林则摸着自己的头顶说:“你以为你的头很软?”
冯丽娟抬眼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却见云长林的头顶处鼓起一个包来,才知他也被撞的不轻。冯丽娟到厨房橱柜里找出自己泡的药酒,拿出来要给云长林擦,云长林说:“还是给你擦吧,只怕你后天上不了班!”
冯丽娟连忙跑到到镜子前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脑门处一片青紫,经验告诉她,怕是三五天不能散去。不由捂住脸跺着脚,对云长林说:“看嘛!怎么办?”
云长林笑道:“没办法,只好休息两天了!”
两个人用棉球沾了药酒擦着患处,边擦忍不住边笑。擦完,冯丽娟又去照镜子,发现青紫在不断地扩散,越来越大,最后索性一跺脚说:“管他!星期一我照样去上班,别人要问,就说不小心撞墙上了。”
云长林接道:“就是,把墙都给撞了一个大包!”
冯丽娟又笑,再看云长林时,发现他头上的包也大了一些,便问:“还疼不?”
云长林说:“擦了药,好象不怎么疼了。你呢?你比我撞的要重些,是不是还在疼?”
冯丽娟得意道:“我家的药酒,治疗跌打损伤有奇效的,止疼效果尤其好,你不疼了,我自然也不疼了。”又问,“你饿不饿?中午就吃了些菜,也没有吃饭,我可是饿了。”
云长林说:“那我来热一下饭菜,吃完了,我也该走了。”
冯丽娟说:“为什么要你热?还是我来。”
云长林笑道:“你是重伤员,自然应该休息。”说着径自进了厨房,拉开冰箱门,把中午吃剩的饭菜一样一样拿了出来,打开燃气灶,就开始忙活。
冯丽娟取出围腰为云长林戴上,然后两手盘在胸前,在旁边静静地看,直到云长林把热好的饭菜一样一样摆到桌上,这才取了碗筷,又把中午喝剩的半瓶茅台拿来,每人倒了一杯,两个人坐下来吃喝。
云长林端起酒杯,说道:“祝你生日快乐!干杯!”
冯丽娟举起杯说了声:“谢谢!”把酒喝了,又说,“今天晚上少喝酒,一会儿吃完饭,我要上你住的地方去看看。”
云长林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怎么?不愿意?”
“不是,”云长林夹了一口菜嚼着,咽下,又说,“不能改天?”
冯丽娟说:“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云长林连吃了几口菜,又喝了一口酒,这才说:“说实话,真的不愿意,因为你去了,会看到一些现象,也许会让你疑心,也许会好奇,但是我又不愿意解释。就这样。”
冯丽娟一愣,什么现象?会让自己疑心和好奇?这下还非去不可了!她笑笑,挑衅地看了一眼云长林:“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