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身子躺到床上,荆刑不再去管衣服的事了,那个明天再说吧,躺在舒服的床上,荆刑很快入眠。
……
次日,清晨艳阳高照,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荆刑伸了个懒腰,起了床,两年来已经少有如昨晚那般睡得香了。
穿上那已经不能称为衣服的鹿皮,荆刑即刻出了门,向着街上一家卖有衣服的店走去,这是他出来时向小二打听的。
拥挤的街道回复了昨日的喧嚣,街上叫卖声与人声混杂。
荆刑一身与常人迥异的穿着,不时引得旁人为之侧目,这种事在昨日一天之中就已经让荆刑习惯了,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荆刑直接往那衣服店走去。
距离不是很远,途中却是路过昨晚他来过的珍兽阁,此时珍兽阁门口,一个不和谐的争吵声响起,如同花蜜一般吸引了路人蜂涌而至,方才虽然拥挤,却还可以行走的街道,此刻顿时好似被堵塞的管道,行人越挤越多,荆刑看着人群在自己面前堵结,苦笑一声,往人少的地方钻去,看看能不能穿过去,他可不想凑上这些闲事。
“咦,那女原来的样子应该不错的啊。”凑热闹的人说道。
“对啊,看她那面容,如果不是那一条可怖的疤痕,一定是个美女。”有人附和着说。
“嘿嘿,不过就算有那条疤痕也比青楼那些庸脂俗粉好一些。”声音猥琐,充斥着**之意。
荆刑听着这些人的讨论,眉头紧锁,如同山川纵横。
这些人凑热闹的热情明显出乎荆刑的意料,这街道明显被堵得水泄不通。无奈之下,荆刑只得等这事过去,人群散去,但此刻也只得随着人群的流动被夹在其中。
耳边旁人的谈论依旧不绝于耳“那个女的怎么会和秃鹫佣兵团争执起来了。”
“唉,秃鹫佣兵团霸道无比,惹到它的人都没好下场的。”有人心悸地到
“对啊,上次血鹰佣兵团的人惹上了这个霸道的佣兵团不就是直接被灭了团么!”接着就有人附和。
“什么,强大的血鹰佣兵团就是被秃鹫灭的!”语气颇为惊讶
“恩,也不知怎么,好像是说血鹰佣兵团打伤了秃鹫佣兵团团长的儿子吧!霸道至斯,直接灭了人家一个团。”
“谁让人家有个强大的团长呢!”
“行了,别说这事了,小心被秃鹫佣兵团的人听到了。”
听到这话,荆刑眉头一蹙,对这个霸道无边的佣兵团的行为感到很是反感。
“看,那女的被打了。”一时间人群骚动得更厉害了。
如今荆刑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曾经艰苦的军事训练让他身体早育,此刻虽然无以前的壮硕,但那与成年人一般的身高是怎么也矮不下去的。
扭正了被人挤侧的身体,荆刑也抬眼向场中看去。
那是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女子,身体瘦弱,头发疏黄,好似一棵枯黄的豆芽菜,精致的面容着一层蜡黄色,一张倾世的绝美面庞就因为那条丑恶的疤痕被尽数毁去。疤痕狭长,从平滑的额头一路贯穿而下,险险接近右眼,一直到达下颚,纵横整个右部面颊。
此刻那女子被一个粗狂的壮汉从背后强扭住双臂,纤细的双腕被扼住,剧烈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额头汗珠点点,却不曾叫出来。
那个壮汉一身凶悍气息,露出精壮身体,一身肌肉,满布疤痕,明显不是一个好惹的存在。身旁一个身穿华丽衣裳的瘦弱青年,眼底浸透阴狠之色,身上带了一股痞气。
“哼……”那青年冷哼一声,大声说道“这个丑女竟然连我木鹤的兽丹都敢抢。”好似是对着围观的人群说一般。
“哗……”听到他话,人群一阵哗然,也不知是因为这女的抢了他兽丹,还是因为他是秃鹫佣兵团长的儿子的原因。
荆刑虽然不是什么深谙人世的老狐狸,但还是看得出来那女的应该没有无知到这种程度甚至去抢一个自己无法招惹的存在吧。
看到旁人皆是漠然之色,荆刑对旁边的人说道:“看她病怏怏的,一脸瘦弱样,应该不会去抢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吧。”
那人听到荆刑的话,也不说什么,这种事情明摆着是那木鹤强抢这女子的东西,但是知道了又怎样,没有实力,谁会上去帮忙,甚至有些人有了实力也不会去,冷眼待之。
荆刑见其不理自己,也闭上了嘴,两天以来,通过询问和所见所闻,他发现这里的人情冷暖淡如水。
场中,木鹤好像很满意围观的人的表现,嘴角一扬,右手轻佻的抬起,勾住那女子的下巴,瘦黄的脸凑前,对着女子说道“:哼,竟然敢跟本少爷抢东西,低贱之人,让你知道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哼……”那女子倔强地扭过头去,挣脱了木鹤的手。
“哟,还挺有脾气,我喜欢……”木鹤怪声怪气地说。“带走,这女的就给你们了。”
闻言,那群壮汉脸上一喜,**的目光扫过那女子的娇躯。
那女子面色顿时苍白起来,浑身颤抖,但挣扎不过,便放弃了挣扎。
木鹤目光从人群中一一扫过,似威胁似警告又似炫耀,“走,”袖炮一甩,带头离去。
本拥挤的人群迅速让开一条道路,不一会一群人消失在了人群尽头。
荆刑眼看着木鹤将那女子带走,有心帮她,奈何这人流拥挤,他根本进不去。
在这里,习武之风盛行,哪怕普通百姓都有些身手,荆刑虽然有些实力,可是要在这人流中闯出一条路,就可能会伤到这些平民百姓,所以,最终还是没有挤出去。
木鹤一行人离开后,人群化作鸟兽散,荆刑拥挤不出,只得等这些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