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全面防御
林昭然松口气，应林顺利通过父母考验，男朋友可以见光。
回到家，心情很好一家人有说有笑。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徐晓芳来电报告市里领导打电话通报一个情况，黄家到市里要求派警力强拆万隆电器自选商场，市里以双方存在合同纠纷为由明确拒绝。昭然要求保卫队加强戒备，防止流氓袭扰，拨款保障保卫队吃住等，要求安排至少三个人进行拍照摄像作为证据。
矛盾进一步升级。
林昭然给廖文化打电话，让他与派出所联系，让他朋友多关注万隆电器商场周边情况，拨款三万元以赞助名义给派出所，以拟补他们的辛劳。
林昭然让徐晓芳分两批召集职工开会。她带着应林、昭清立即赶到公司。
会上，林昭然通报东二环店进展以及与业主单位交涉情况；要求职工谨守岗位，不信谣、不传谣，不准以公司名义参加运动；保证不会让一位员工下岗。
会后，林昭然要求徐晓芳注意职工动态。
应林找几位职工谈心，了解职工动态，自选商场内近期动态。应林准备常驻商场，让其中可靠职工发现情况直接到这里汇报，或者汇报给周武。
隔天，周武找到应林，汇报抓住一名职工在煽动职工上街游行。
应林跟着周武到保安室，看到一名职工被捆绑在靠背椅上。周武说这人会咬人，还说为了商场可以粉身碎骨全不顾。
应林拉一张凳子，坐到那名职工正对面，直瞪瞪看着他，不说话。
那职工眼睛一直在躲闪。由于过于集中注意力准备应付问话，很快疲倦。
应林观察到他眼神开始涣散，注意力消退。
“他给你多少钱？”
“三百。”那名职工应激反应。
“他让你做什么？”
“煽动游行…”那人注意力回来，意识到自己说漏嘴。
“他在哪里？”
那人再不肯说话。
应林大声道，为了三百元就可以出卖老板、出卖同伴，看以后还有谁敢雇佣你，还有谁敢和你一起工作，说出去名声都臭掉。
那名职工狡辩，游行也是为了公司，房东无理，不遵守合同，砸我们饭碗，我们职工游行支持老板。
“那好，你告诉我给你钱的人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我才有可能认可你是为了公司。”
应林看到他嘴巴动一下，不肯说，又继续道，“煽动游行，罪名可不小。送派出所审问，还是在这里说出来，你自己选吧。宁愿牺牲自己，包庇害自己的人，派出所一定会认为两个人是同党。说吧，谁害你的？”
“胡三，胡同里的胡三害我。王八蛋，我不要让他好过。”
派出所王革命和廖文化关系很铁，对万隆电器的事情尽心尽力，得到消息后马上出发抓捕胡三。胡三跑了，周围群众说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胡三。黄今振人手很得力，胡三得逞，立即安排跑路，绝。
应林回头做好职工工作，要求安心工作，把万隆电器经营好，职工工资有保障，放出五一节准备发放奖金的消息，一时士气大振。
王革命传来消息，局里对煽动游行的案子非常重视，成立专案组，准备一抓到底。
廖文化觉得不对劲，特地找应林、林昭然商量。
反常则妖。
第二天，专案组进驻万隆电器商场，将员工一个一个叫进去问话。
同时催逼万隆电器商场搬迁的声浪又起，甚至扬言组织职工抢夺地盘。
专案组将职工搞得鸡飞狗跳，有不少职工一天被叫去问话好几次。
应林听到员工抱怨专案组不干人事，不抓胡三，净询问内容关于领导布置什么任务，安排什么工作等等。
办案方向明显指向万隆电器管理层暗中组织游行，感觉不妙。
林昭然、应林、李滨、廖文化聚在一块儿，事态可大可小，万一被对方找个‘莫须有’罪名，玩笑开大了。
林昭然决定反击。
当即决定万隆电器西二环店停业，所有员工带薪接受专案组调查。
与报社联系，刊登万隆电器西二环店停业公告，同时发布东二环店五一营业新闻，东二环开业当天每位到店顾客免费抽奖，免费电器带回家。
由熟悉记者操刀评论文章，关于事业单位、国有企业签署合同要不要履行的评论，并举万隆电器自选商场为例。
报纸评论刊出后，财经经济类媒体很感兴趣，纷纷派记者上门采访。林昭然干脆记者群访，客观介绍争议合同，还提供区域内租金对比，证明当初合同合理性。记者联系业主单位采访，侧面印证林昭然说法，单位内部希望能够继续履行合同，但迫于上级指令，建议记者联系采访上级。
业主上级单位自然避见记者。
媒体社论一窝蜂指责拒绝履行合同行为，单方面撕毁合同。
部分媒体采访万隆电器供应商以及消费者，给以万隆电器正面报道。
万隆电器推出会员卡制度，派遣员工到社区方便群众办理万隆会员卡，凭会员卡在五一当天可以额外领取一份小礼品，今后在万隆购买电器可以打九五折，累积消费到一定金额，可以打八八折。
东二环店预热效果爆棚。
专案组揪着游行事情不放，用舆论施压，有可能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林昭然安排郝能发制作巨幅广告，张挂在舞台正中央，公告东二环店五一开业，西二环店暂停营业，欢迎市公安局帮助排查不稳定因素。
林昭然、应林亲自率领全体员工坐等专案组问话。
有林昭然亲自坐镇，职工心态逐步稳定。加上没有工作压力，专心等问话，心态放松，开始有说有笑。对于警察问话，也能轻松面对。
职工回家将此当成笑谈，坊间耳语持续发酵。普遍对不抓胡三，审问职工的做法不满。
隔天，李滨父亲和分管副市长到西二环视察诚信市场情况。看到万隆电器商场内一幕，一行人脸都变绿。
有人再将坊间听到传闻说给领导听，一行人当场转身就走。
陆续传出通知要求支持良好投资环境，不能随便调查企业，导致企业不能营业追究相关领导责任。
市里对公安局相当不满意，投入重兵调查好几天，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有，甚至指责相关领导吃干饭。
市公安局问责为什么不追捕胡三，转而调查主动上报人员？
黄家大人物对出动这么多人手竟然拿不下一位小丫头相当不满，传闻说有一位很有希望竞争副局长人选因此退出竞争者行列。
随着五一临近，万隆电器东二环店即将开业，以退租为由引发系列争斗告一段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