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魅尊迟疑一声,随后将目光重重地放在了秦雪芙的身上,不过这目光之中如此凝望倒不是因为秦雪芙是世人散修修为者的身份,而是那此时正在秦雪芙身上缓缓发着光芒的凝雪魄石。
秦雪芙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看着紫魅族中魅尊此番对自己的略有不同之色,也不禁心生一愣。
魅尊眉头微皱,道;“你腰间泛出那光芒的是西凝阁的信物凝雪魄石吧?”
秦雪芙微微低下头,将目光放在了悬放着凝雪魄石的腰间,顿时不禁一呆,这凝雪魄石在此时泛出的这般光芒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望向魅尊,微微弯身,拱手道;“魅尊好眼力,此物确实是西凝阁的信物凝雪魄石。”
石文斌轻声向秦雪芙嘀咕道;“看他的年龄应该跟我们差不了多少,何须谈前辈一言?”
江伯舟转过身,望向石文斌道;“魅尊已经距今为之在这神州浩土之上存在千载有余了。”
“千载?!!”石文斌心生念道,心底不禁一怔,没在说话。
石文斌的话魅尊像是听到了,望了一眼石文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眉头一皱,望向秦雪芙,沉声道;“既然你说你是世间的散修修为者,怎么会有着西凝阁的信物凝雪魄石在身?”
“晚辈的父亲与西凝阁颇有阁主幕婉凝前辈颇有渊源,这凝雪魄石也是多年之前西凝阁赠与家父的,如今家父已到垂暮之年,所以就将此物传给了晚辈。”
魅尊点了点头,虽然这秦雪芙不是昆仑门之人,但这凝雪魄石常人也是根本拿不到的,看起来这秦雪芙倒也是正门之络,眉头上紧皱的纹路也消匿无踪,没在说话,目光转向了百里浮生,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前辈不知此地为何有紫魅族境界如此之高的修为者,难不成这里……”顾南笙想起古怪之事,还是忍不住发问,不过话没说话,就被魅尊打断了。
魅尊挥了挥手,面色肃穆,目光从百里浮生身上移开,望向顾南笙,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近日以来,西凝国、南渔北冥的边境以及境内都纷纷出现了大批身披黑袍之人,其中还有一丝古异的戾气,尤其是边境这戾气之意也在此地最为严重,所以我们紫魅一族的一许人便来到此地。”
百里浮生心底的那疑惑也总算是被解开了,他不在去想紫魅族人为何会来临这等偏僻之地又门庭并没有那般巍峨,不过下一个疑惑却突然接踵而至了,百里浮生不禁心间暗道;“魔宗?身披黑袍?戾气?!”
虽然魔宗宗徒身上有戾气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要说这古异的戾气却不同了,百里浮生依稀记得,松风阁被血屠还有当自己拜入昆仑门不久之后深夜潜入太极殿的那魔宗之人的身上的戾气确实有着相同的古异之意。
当自己昨夜与魔冥宗一战的时候,那戾气却没有自己曾经见到过得那股古异的戾气,这么看来,这……难不成是自己最大的仇人,血影魔宗?!
百里浮生的神思被此时团团围绕住了,站在一旁,宛如呆住。
顾南笙一副恍然大悟一般,道;“我说今日你们怎么会在如此不明之际,就把我们当作魔宗之徒了……”
魅尊面露歉意,谦和道;“族人们的修为并不高,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出来,还望诸位见谅。”
顾南笙淡淡道;“我们毕竟都是正门之络,此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位应该是上官炳言的闭门弟子吧?”魅尊的神思似乎一直都在百里浮生的身上,目光久久不肯移开。
百里浮生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望向声音的源处,见是魅尊,不禁一怔,拱手道;“晚辈的确是掌门的闭门弟子。”
当百里浮生此话一出,魅尊的面色变化就如同是七色霓虹一般,多般变化着,目光从百里浮生身上不断扫着,脸色也愈发变得凝重了起来。
百里浮生拱手道;“魅尊前辈,晚辈想问一事,不知可否?”
魅尊点了点头,手心微弯向前一伸,道;“尽可直言。”
“前辈可曾看到过这些神似魔宗的戾气之人身上有红色的蝙蝠?”百里浮生也顿时想到了那夜肖幽枫夜袭昆仑门之时从其身释放的红色蝙蝠群以及松风阁灰烬之下的蝙蝠尸体。
“蝙蝠?”魅尊一愣,头微微向上倾斜,像是在神思一般,良久过后,摇了摇头,望向百里浮生,摇了摇头,道;“这倒是没有,我们也曾抓住了几个魔宗之徒,不过他们下一刻便被烟消云散了。”
百里浮生失神地点了点头,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凄凉,没在说话。
一旁的顾南笙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随之而出,道;“千载年来魔宗已然走向没落,远不足正派的鼎盛,没想到竟然还能在此番大批出现在西凝与南渔北冥。”
“是啊,所以这也正是我们不解的。”魅尊仰天一叹,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光亮,看向众人的门袍之上都有着一丝血迹,道;“对了,你们身上所受的伤,可是与魔宗之人交战时而伤的?”
顾南笙点了点头,眼底有一丝凄凉从中闪过,淡淡道;“正是,晚辈在金南镇之时遇上了魔冥宗之人。”
“魔冥宗?”魅尊神色迟疑,眉头一皱,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沉声道;“你确定是魔冥宗之人?”
“晚辈确定是魔冥宗之人,他们把金南镇的镇民们都给炼化成亡冥了,吸食其身魂魄,现在的金南镇也变成了一座废墟了。”顾南笙声音凄然,接连叹着气。
江伯舟不禁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轻轻叹着气,语气凄然,道;“这魔冥宗之人看来真是心肠毒辣,唉……可惜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世人。”
魅尊愁容愈来愈深,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心间默默暗道;“魔冥宗……万昊坤……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