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眉宇紧皱,摇了摇头,转身望向白念何,道;“白师弟,你先回去吧,免得让那个家伙心生疑虑,在我进攻部落之前会通知你的,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那个家伙定当死于我的剑下,成为我归来的祭品。”
“是,凉师兄。”白念何拱手说完,变运用灵力化作一道影光,消失在这悬崖峭壁之上。
空旷的山峦之下,月光像一条彩带一般缓缓洒了下来,映射在了此时饶有疑惑的凉城身上。
那斜下在地的影子,从口中叹了一口气。
那气流就像是怨气,直到好久才肯消散。
背着“复仇者。”三个字的凉城此时似乎并没有因为白念何刚刚对自己所说那几行昆仑门的弟子的境界宽忽甚微而感到松了一口气,反而凉城的眉宇之上的愁意更深了几分……
“那力量难道真的不是来自昆仑门弟子身上的吗?”凉城皱着眉望着朗月,思索着那一股莫名的力量,心间不断念道;“紫魅族人,怎么会用那种力量?不可能,这不可能,这力量一定是昆仑门弟子身上的。”
在几番思索之后,境界甚高的凉城,也是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嘴角向左上扬,下意识地握上了拳头,道;“看来,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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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夜光隐藏着一丝忧愁的思绪,可见今晚的月光不是那么明亮,难怪有黯光入我室……
“扑棱……扑棱……扑棱……”远方的苍穹,飞过鸟影,落在那在那岌岌可危的紫魅族中的一处高大的亭台楼阁的窗外,正是一只信鸽,鸽子腿上正绑着一张被人结结实实卷起来的信条。
此时已尽是深夜,从窗外透亮看去,屋里的主人似乎彻夜难眠……
当这信鸽的拍打双翅的声音传荡落下之后,屋里“吱嘎。”一声,屋里的主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起身,以至于传出了把站起身时把椅子带起来,又落下的声音。
房门被突然的打开,透过月光端详那人的面庞,依稀可见,开门的正是紫魅族部落之中位高权贵的魅尊……
魅尊抬手一伸,那信鸽也是饶有灵性地落在了魅尊的手掌之上,随后魅尊将那绑在信鸽腿上的信条解了下来,而也就是在这一刻,那信鸽再一次地拍打着双翅,冲着云端飞去,不知去向了何方……
在良久过后,魅尊的面容之上多了一丝凝重,这凝重甚至比在部落大殿之上得知危机来袭之后更深了几分。
他屹立在檀木栏之上,那张信条随风而动。
眉宇有着数不尽的哀愁,在良久过后火团将那信条燃烧殆尽。
“老友,是那凉城下的战书吗?”在这茫然之迹,在魅尊身后的不远方的一处空廊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白发须须的老者,手中捧着拂尘。
在话音落下之后,魅尊豁然回头,对着那老者摇了摇头,淡淡道;“如若果真是如此倒是还好办,现在此事已经难办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