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惜明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给柯寒,她这些年一直为了爱情漂泊,柯寒给她的这次打击,让她突然明白,再美好的爱情都比不上父母的心疼。她突然想回家了,断掉这里的纷纷扰扰,回归到有父母相伴的生活轨迹之中。
等柯寒来找惜明的时候,才发现惜明的家已经物是人非。房东正在打扫着卫生,所有的家具都已经盖上了一层白布。这种感觉让柯寒寒意四起,见到柯寒,房东拿出一封信交给他。
“阿姨,这位姑娘去哪里了?”
“我不是很清楚,她房租还没到期呢,我租给她好几年了,一直把我的房子照顾的好好地,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租客了。”
“那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呢?”
“她没说什么,只是说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让我好好照顾自己,这姑娘心真善。”
“阿姨,你这间房子还租么?能租给我吗?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要碰,你也不要打扫了,我来租。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房子的。”
等房东阿姨答应柯寒租给他房子,柯寒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到原来的位置,这一忙就是一天,等夕阳西下时,柯寒才敢拿出惜明的信,他一开始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直不敢打开,他害怕惜明从他的生命中消失,所以他希望这个房子可以原封不动的等她回来。
“柯寒,我走了,说对不起已经没有意义,如果分手也需要仪式的话,那么这封信应该算是吧。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也许没有结果,可是我不甘心偏要去爱你,没想到一切都恍如一场梦。现在梦碎了,心也碎了。你说的对,你不该为我放弃什么,你属于舞台,属于音乐。希望我的离开可以让你的演艺事业如日中天。如果有来生,我宁愿我们不见亦不欠,无缘亦无怨。莫寻,莫找,珍重!”
冬天似乎已经来临了,柯寒感觉到很冷,从心里冷到外面。他失去她了,他苦苦的希望惜明可以勇敢爱他,可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毁了他的爱情,毁了她的勇敢。他觉得自己像无头苍蝇一样,他打电话给梓岩,话还没出口,发现自己已经哽咽到哭泣。
“梓岩,惜明走了”等梓岩和心蕾来找柯寒的时候,向来滴酒不沾的他居然喝的酩酊大醉。
“梓岩,你来了,心蕾也来了,你们快坐下,我们喝一杯。酒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可是为什么我喝了这么多,心还是这么疼?”
梓岩着急的问他:“你和惜明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走?”
“你看你,还是关心她吧,心里放不下她对不对?她为什么会走,因为我说她水性杨花,喜欢了一个又一个。”
没等梓岩说话,心蕾猛地推开他:“这些混账话,你怎么说的出来?!惜明对你多好,你自己难道感觉不到吗?你这是在侮辱她你知道吗?你怎么能对你爱的人说出这几个字,你知道这四个字带来的羞辱有多重吗?”
“我知道啊,我现在才知道啊,所以我失去他了,我失去他了……惜明,惜明!”
“早知现在,当初为什么这样,你明明知道惜明重情,你真的是……”梓岩和心蕾面对一个宿醉的人,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当两个人看了惜明写的信,梓岩恍惚之间觉得这场景何其的相似。
安顿好柯寒,梓岩和心蕾来到屋外,屋外的寒风似乎加重了这场离别的忧愁,心蕾和梓岩相对无言。
看着瘦弱的心蕾,梓岩把大衣解开,拥心蕾入怀。
“岩,你说惜明会去哪里?”
“我不知道。”
“在这座城市里,她无依无靠的,好不容易肯再次打开心扉,没想到又是一场伤心。换成谁,能受得了,她怎么这么苦命的?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就找不到好的爱情依靠呢?”
“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她跟柯寒注定会经历这些。”
“岩,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有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有个小秘密想告诉你,我大姨妈一个星期没来了?”
“是生病了么?”梓岩看着心蕾说:“要不要去看医生?”
看着猜不透的梓岩,心蕾笑着说“医生是一定要看的,不过我不是生病了,是可能九个月后要生娃了。”
梓岩诧异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我要当爸爸了。”
“不出意外地话,应该是的。”
梓岩把心蕾抱得更紧了,嘴里低声说道:“谢谢你,我的妻。”
几天之后,几乎所有认识惜明的人都知道她离开这座城市了,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梓岩说过,如果惜明离开了柯寒,应该会一辈子不见面,除非两个人有缘。梓岩不确定惜明会不会回到青岛,因为她曾经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以惜明的性格,真的一切都不好说。
惜明换了电话,社交方式再也没登录过。当其鹏知道惜明走了以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一梦看得出他的焦虑,她又何尝不着急。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惜明在这里举目无亲,没想到现在惜明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