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没有想过便宜爹会这么对她,在众人面前直接罚她,不念一点点夫妻之情。气得怒火直冲脑门,一阵晕眩。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狠狠的盯着轻寒,她就知道那个女人死后都不会让她安生,派了她的女儿来折磨她。不过,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现在当务之急是安抚好曼儿,这丫头晚饭都没吃,这样身体迟早会跨下去的。继母柳氏思及此,也顾不上和轻寒生气了,急忙出了大厅,直奔琳曼院。
大家散了以后,哥哥送轻寒回寒烟阁。今儿自己四妹妹在怀王府里发生的事情都传到前厅里了,当时他正与爹参加宴席,爹听到了宴会还没结束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他今儿在前厅听到蒲然有声有色的描述当时的事情,当他听到大家以为是尚书府三小姐时,他全身血液好似都凝固了一般,他很难想象万一出事的是妹妹,那么他该怎么办。他忧心忡忡的看着轻寒:“妹妹,以后参加宴会你且万分小心,今儿我差点还以为出事的是你?”
“哥哥,如果今日出事的本来是我,你会如何?”轻寒俏皮的反问道。轻寒不想隐瞒自己哥哥这件事,她不觉得隐瞒下来就会让哥哥为她少操心,相反她觉得把这件事情开诚布公的将这件事情讲出来,这都是给两个人提了个醒,让她们以后为人处事处处小心。
看着眼前轻寒真挚的眼神,陈轻皓开口道:“今日之事,如果出事的是妹妹,我会将那个张辉杀了。我知道我妹妹不会是这种女子,以我妹妹的才情,不会看上这种人。如果我妹妹被人陷害,那么我定将这人碎尸万段!”
看着温文儒雅的哥哥此时发狠的表情,轻寒知道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对两个人的重要性。她笑这开口:“哥哥,本来今日她们便是要陷害我,想逼我嫁进御史府。可是我将计就计,陷害了四妹妹,才逃过了一劫。”轻寒知道自己的哥哥不会责怪他陷害了陈轻曼,他知道在这个尚书府想要生存下来很难,如果是为了自保,就算伤了她也无所谓。
果然,陈轻皓的脸色急剧转变,他就知道今天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原来这一切都是继母在搞鬼。幸好轻寒没有受到伤害,月色如水,看着眼前的妹妹长得越发的精致,一张和母亲酷似的脸呈现在他眼前。他脑中浮现出来母亲临终前让她照顾妹妹,看来是他不够强,还没有这个能力护妹妹一世安好。只见陈轻皓紧握双拳,似乎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眼中的那份坚毅感动了轻寒。
与陈轻皓分开后的轻寒,回到了寒烟阁,喝了一盏茶之后,叫上绮红,拿上上好的药膏,两个人静静地出了房门,没有惊动任何人。“小姐,我们这是要来干嘛啊?”绮红不解的问。轻寒心情颇好的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轻寒来到下人房中,只见燕儿苍白着一张脸,平日里那张俏脸现在一点生气都没有,。她眯着眼,但是颤抖的睫毛就看出床上的人还没有睡觉。“燕儿。”轻寒轻声的开口。
燕儿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她没有料到轻寒回来看她,心里吃惊不已,但是还是开口问道:“燕儿不知三小姐深夜到燕儿房中来有何事?”语气红没有一丝一毫的恭敬。
“没有,只是听闻下人说你受伤了,想来看看你。这个是上好的膏药,抹了就不会有疤痕的。”轻寒言笑晏晏的将手里的祛疤膏递给燕儿。
说实话,不感动是假的。今天自己被四小姐砸伤,没有一个人过来看她,连四小姐都没有管过她。可是平日里自己那样对待三小姐,她不敢相信她会对她这么好,难道她有什么目的嘛?燕儿没有伸手去接那瓶祛疤膏,虽然这瓶祛疤膏对她的诱惑力极大,但是她还是忍住了:“三小姐,你不会只是单纯的来看燕儿的吧。”
“燕儿,你不要不知好歹,小姐来看你,还给你送药,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绮红气愤的骂道。
轻寒冷笑,的确,自己不是单纯的来看她,但是很多事情不用明说,她找的只是一个盟友,而不是一个朋友。要想想盟友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敌人。轻寒开口道:“有什么目的呢?你我二人知道就好。只是我希望这个是真心的,而不是我所逼迫的。所以我今日只是来送药的,我来得目的已经达到了,要放在这,涂不涂就是你的事了。”说完,轻寒将膏药放在桌子上,带着绮红除了房门。她相信燕儿那么聪明,会懂得她的意思。
绮红知道小姐是在与燕儿交好,但是她不明白为何要小姐?“小姐,绮红不懂。”
“绮红,我们在这个府里举步维艰,所以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绮红机灵是机灵,但是过于单纯,如果想跟在她的身旁,就要开始训练她了。
第二天一早,轻寒去柳絮院给柳氏请安,柳絮一脸疲累,也不想看见轻寒这张让她生气的脸,便早早的将她打发了。轻寒无所事事,就令绮红去各院打探消息,自己去皓阳轩找陈轻皓。陈轻皓今天刚好休沐,一个人在书房里读书,而陈轻皓的小厮茗茶在一旁磨墨。书房异常安静。
轻寒轻轻打开书房的门,便看到这幅景象。“妹妹,你怎么来了?”陈轻皓看见了来人是谁,便起身让轻寒坐下。轻寒像个小女孩一样依偎在陈轻皓身上,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哥哥,我只是想看书来哥哥这边找点书看。以前我们都是一起看书,寒寒好久和哥哥一起看书了。”轻寒对着陈轻皓撒娇道。
“那寒寒想看什么书?哥哥帮你挑?”说完陈轻皓便要走到书架上为陈轻寒挑书。
陈轻寒连忙阻止,她可不想看那些四书五经或者女戒女训之类的书,还是她自己挑吧。她细细的看着书架上的书,找到了一本医经,觉得这本书挺对口的,就坐在一旁开始阅读。书房里大家都在自己做自己的,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