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龙敬轩依旧发出冷的出其的声音。只是他诧异的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女子。自己明明没有告诉她自己受伤,那她是怎么发现的?龙敬轩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女子,不可否认,这个女子小小年纪还未长开,便有了倾城之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想狐狸一般的矫捷,在水里蒸着了而脸颊泛着红,因为在思索着什么,眼睑低垂,那长而密的睫毛微微卷翘着,像蝴蝶的翅膀扑闪扑闪着。小巧儿而直挺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嘴不点自红,只是因为在想什么不如意的事情而嘟起来,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可是吸引龙敬轩的不是她的倾城之姿,而是今晚发生的一切。回想今晚,这个女子面对着那把削铁如泥的玄铁匕首都没有被吓哭,就算当时他再一次的将匕首靠近她,她仍旧是那一副模样,泰然处之,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的情绪这是何等胆大的女子啊。
继而,龙敬轩怒瞪着她,自己所了解的京城女子都是弱柳之姿,几乎没有敢于他这双经历过战场的血的洗礼而冷意杀意十足的眼睛,而这个女子却有一次打破他的看法,她敢直视他的眼睛,而且还狠狠的瞪着他,并且告诉自己他不喜欢受人指挥而是喜欢指挥别人。这小丫头是在报复自己威胁她的吧。思及此,龙敬轩的眼睛透出一丝的温暖与笑意,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她用最珍贵的清白与名节来帮他逃过一劫。想到这里,龙敬轩的脸上火辣辣的,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是有多红,也暗自庆幸自己今晚蒙着面,不至于被人看到。倏地,他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眼神迸发出浓烈的杀意,手指紧握,青筋四起。该死的,那群人也看到了她的青丝,虽然只是个后脑勺,但是也不行。这些人留不得。
趴在桌子上的轻寒也在想今晚的事,但是二者方向完全不是一致的。轻寒发挥着前世的专业知识和想象力,她觉得蒙面刺客现在变成这样,应该是蒙面刺客有个不幸的童年,因为不幸所以变成如今的冷味十足。自我的想象让轻寒一下子同情心开始泛滥,开始有点觉得蒙面刺客可怜。但是这时龙敬轩的杀意让她从想象中回神了。
只见轻寒走到行李堆中,翻了一会儿找到一个瓶子。幸好昨儿哥哥唠叨着一定要记得带出门必备的金创药,没想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看来。以后要听哥哥的话啊,轻寒暗暗想到。
“喏,给你的,你拿去敷吧。”说完,挑眉看着龙敬轩。哎,当个善良的人真是不容易啊。
“谢谢。”龙敬轩接过瓶子,开口道谢。径直走到外室,解开衣服给自己敷药。轻寒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回到内室的床榻上睡起觉来了。许是今天一天舟车劳顿,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没一会儿,轻寒就已经睡着了。
待到龙敬轩敷完药,想还药并告辞,看到的是一副睡美人的形象。他不经看呆住了。龙敬轩心里有点开心,开心的是她竟然对他没有防备,但是转念一想,又想到她竟然这么迷糊,一个男子在他也睡得如此安稳,心里那个矛盾啊。转眼看去,榻上的女子蹙着眉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龙敬轩心里泛起阵阵心疼,好想钻进她的梦里,看谁欺负她,他定将那人碎尸万段。?收回迷恋的眼神,龙敬轩打开房门,消失在夜色当中。
第二日一觉醒来,因为睡得足,又梦见自己的爸妈了,轻寒的心情有点雀跃。走出外事,看到一个药瓶子和一封信,还有一块质地上好的玉佩。只见纸上写着,“谢谢姑娘昨日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若是姑娘今后有难须帮忙,拿此玉佩去十里桃庄,必会有人相助,再见。”看这字迹苍劲有力,字体饱满,有霸气之风,实乃大家之作啊!
轻寒收起放好这三样,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晚蒙面男的双眼。那双眼睛很特别,很迷人。睫毛卷翘,墨色的瞳孔好似一个漩涡,看了就会把人吸引进去,眼角微微向上翘,不是桃花眼的那种媚,上翘的眼角带着阳刚之气,眼睛深邃有神。眼里迸发出来的杀意和冷意可见王者霸气。看来蒙面人不是普通人啊
甩甩头,不去想昨晚的事。用完早饭,沿着一条必经小路去大厅诵经。一路上稀稀疏疏的香客在讨论昨晚发生的事。“你听说了吗?昨晚李太师在相国寺被刺客行刺了。”香客甲小声的说着。
“早就知道了,被行刺后,李太师连夜被送回府,李府的夫人小姐们今天一早也匆匆走了。”原来昨夜蒙面刺客刺杀的是李太师啊。
“那刺客听说逃走了,迄今还没找到。听闻今日皇上会派人来调查此事。”难怪平时香火旺盛的相国寺今日这条道上就这么几个人。
“走啦走啦,快下山吧,待会儿官兵来搜查就不好下山了。”不是吧,听到这里,轻寒好想哭。刺客早就下山了,可是我不要下山啊,我是来这里避难的,怎么救了个人更倒霉了。佛祖啊,不带这样的。
轻寒还是不信邪的去了大厅,只见一个小沙弥走过来:“不好意思,女施主,今日寺中有事,有诸多不便,请施主见谅,施主,请回吧!”说完,念了声南无阿弥陀佛,就走了。
轻寒垂头丧气的正想离开,只听身后一声掷地有声的声音:“施主,请留步。”回头看见一个仙风道骨,穿着袈裟的方丈徒步走来,我看他走路的样子好像腾云驾雾一般。
“方丈有何事?”我恭敬的问道。
“女施主,缘来缘去皆注定,今生前世已轮回。红尘万丈涉世深,笑谈春风万物生。女施主,既然来到这里,何不好好笑谈人生。争亦是不争,放下过往,始终躲避不是办法。老衲言尽于此,施主,珍重!人生,且行且珍惜。”说罢,转头进入大雄宝殿中。
我愣住了,浑浑噩噩的奔回厢房中,屏退了绮红,独自想着:他知道我是来自现代,他知道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他知道我来这个这里的原因。我直直的出神,原来我还做着梦,想有一天一觉醒来就回去了,原来逃避也不是办法,原来我该认清事实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想透彻了。是啊,我只知道逃避,可是一味的逃避不行,或许我该主动出击。握紧拳头,我在这里也要过得很好,才能让爱我的和我爱的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