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宫的门被重重打开,在一群侍从的簇拥下,几位贵人来了,倒是来得齐全。
“大胆谭氏竟敢谋害皇嗣!”许后严声责厉。
“呵呵~”谭玉蝶冷笑出声,谋害皇嗣,她的皇儿又何尝不是被人谋害,如果她的孩儿还在,如今当会唤一声‘娘亲’了吧。
“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我朝门口的两位贵人一拜,不论何时何地,礼数不可废。
“棠梨夫人也在呢!本宫竟不知夫人与谭容华也交好!”
许后这一句话是诚心说给霍成君听的,此时此刻霍成君早已认定谭容华便就是害她落胎的罪魁祸首,若我在此时偏向了谭氏,霍成君与我之间的嫌隙便又深重了一分。许平君啊许平君,你当真是恨毒了我!
“皇后娘娘说笑了,我怎么记得当初谭容华倒是日日都要过椒房殿请安的,论交好,我怎及得上皇后娘娘!”
许平君,你有意拉上我,就怪不得我说这话来怼你了。谭玉蝶曾与你交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是谭玉蝶有份子谋嗣,你又怎么会看不出端倪!你既要离间我和霍成君的关系,那么,我也必要霍成君也怀疑你!你休想全身而退!
“棠梨夫人这是哪里的话,谭容华不过是请安勤得一些,哪里就与本宫交好了,若是请安都算得上是交好,那岂不是六宫里的阿猫阿狗都要来与本宫攀关系了。”
“好了!”
我本欲还言,却听得刘询出声阻止,本来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来定罪的,不是来听我与许后唇枪舌战的。
“来人!将瓶儿带上来!”刘询如是吩咐。
瓶儿满身是血被架至大殿。
“说!绿罗裙在何处!”刘询眉眼含怒含威,不容得人僭越、亵渎。
“在后院一颗海棠树下埋着,那时容华娘娘叫我将这罗裙处理掉,我便将它埋下。”
瓶儿一字一句地说着,此间便有侍卫到了后院,如今当该挖到证物了吧。怪不得我翻遍整个容华宫都找不出罗裙,缘是埋在了地下。
“启禀陛下,证物已找到!”陶颉公公双手将一个半开的包裹呈上,内里的的确确有一件绿罗裙,不知怎的,那湖绿色的缎面竟看得有些怕人。
“爱妃,你且看看,当日推你下水的人可是穿的这一身!”刘询指着陶公公手边的证物,又柔言对着霍成君。
霍成君缓缓走近那证物,惊恐之状表于面,定是想起了那日情状,九死一生,绝望溺水,这一场劫历将成为她永远的噩梦,久久也醒不过来。
当她一手触及那绿衫缎面,眼中不自觉淌出寒泪,细思极恐,如情景再现,一个惊声,素手已弹离,这般惧怕不是装出来的。
“爱妃,怎么了!”刘询关切地将她揽在怀中,轻抚着她的额头,那番情景我竟生出了一番错觉,就如同他是真爱她般。
“爱妃,可是这一件?!”
霍成君惊不成声,只是点点头。
“爱妃,你身子不爽,还是先行回去歇息吧,这里就交给寡人处理了!”
霍成君又乖顺地点点头,她大抵是信他会为她讨还一个公道的。谭容华主谋她落水一声她并未有一点怀疑,毕竟谭容华有动机,遍宫里的人都以为谭容华那时小产是霍成君所为,谭容华也是最近才知道真凶是许后。
“来人,送霍婕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