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心人”“赞助”的银子,我雇了一辆马车,没过多久便到长安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银子花完了。可怜我饥肠辘辘,蹲在街边,五脏庙敲锣打鼓,眼珠子盯着街边的包子铺直冒金光。
“姑娘,我这儿有两个饼给你”,一中年妇女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着她,摆了摆头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人家手里的饼子。
“没关系,吃吧”,中年妇女态度十分和蔼。
我一把接过她手里的饼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看样子姑娘并非长安人氏,姑娘样貌姣好,想必是家道中落才会沦落至此”,中年女子拍拍我的背,怕我噎着,继续道,“你可称呼我为‘岚姨’,我是簌月花坊的老板娘,正好花坊里缺人手,姑娘若是没有好去处便可到我这里来帮忙。”
“我点了点头”,没办法呀,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闯一闯呀,不然就得饿死,不管是谁给的救命稻草先抓住再说。只不过,这“花坊”一听就觉得不是什么好地方。
到了花坊,沐浴更衣后,岚姨给我安排了一间房子住下,此起才到正午,岚姨将我带到大厅和大家一起用膳。
“哟哟哟,不知道岚姨从哪儿挖来这么水灵的妹子,竟要将我们花坊里的头牌都比下去了呢”,一青衣女子将我打量一番,转而望向一红衣妖娆女子。
“要想做头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红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里透着不善。
“好了,都坐下”,岚姨面露愠色,“还娴不够丢人吗?!”
“是”,两名女子垂下头来。
“这位是许青芙,我新请来的姑娘...”,岚姨开始介绍我,转而又一一向我介绍其他人。
那红衣女子叫凤仪,是簌月花坊的头牌,舞艺超群,青衣女子叫瑟玥,弹得一手好琵琶,是花坊里有名的才女,两人是死对头。后来才知道,簌月花坊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花坊的生意比不得其他花坊。大多数客人也都是些高雅之士或是达官贵人。
这几日,我在花坊的日子倒是过得惬意,因为没有一技之长,什么乐器啦,舞蹈啦我通通不会,把岚姨气得头都大了。所以一直没让我出门迎客。
“青鲤来时遥闻春溪声声碎
嗅得手植棠梨初发轻黄蕊
待小暑悄过新梨渐垂
来邀东邻女伴撷果缓缓归
旧岁采得枝头细雪
今朝飘落胭脂梨叶
轻挼草色二三入卷
细呷春酒淡始觉甜
依旧是——
偏爱枕惊鸿二字入梦的时节
烛火惺忪却可与她漫聊彻夜
早春暮春酒暖花深
便好似一生心事只得一人来解
岁岁花藻檐下共将棠梨煎雪
自总角至你我某日辗转天边
天淡天青宿雨沾襟
一年一会信笺却只见寥寥数言”
在花园里荡着秋千,我不觉哼起了很喜欢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