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携带可开山裂地之势的拳头,就要轰在韩鹊精致的脸庞时,雷丰显脸上狞笑更盛许多,擂台底下,一众围观的武修却是十分的不忍。
虽然他们不屑于,韩鹊对于阴险、卑鄙、无耻的小人蚩昊的维护,但韩鹊与他们好歹也是同学一场,再加上韩鹊虽未成长开,可好歹也是一副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这等貌美如花的女子。
哪怕他们无法采摘,却也不忍心轻易折损。
可是他们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先不提雷丰显乃是雷霆侯之子,就单独说他的修为,乃是新生中数一数二的存在,他们这些人中,几乎没有一个新生,会是雷丰显的对手。
再说了,以雷丰显刚刚那般阴险的手段,他们可不相信,他们为韩鹊出头时,雷丰显不会记恨在心。
更何况,以他们的本事,也无法从雷丰显手下救出韩鹊,还会平白无故惹得雷丰显的记恨,只会给自己引祸上身。
“真没有想到,雷丰显会有这等决心,下这等狠手,辣手摧花,若是换做我,绝不会下如此狠手。”
“所以你就只是普通的武修,你不知道雷丰显乃是雷霆侯之子吗?以他的背景,什么样的女子会得不到?怎么可能,会因为韩鹊同学貌美如花,就饶她一命,给自己留下一条后患呢?”
“说得不错,只是可惜了韩鹊同学。”
擂台下面,一众新生叹息道。
看着身前,韩鹊双目紧闭,精致的脸庞上一副求死的神情,雷丰显也有些遗憾,这等美人,实属少见,可惜不肯臣服,跟随自己,否则定会饶她一命。
想到这里,雷丰显微微一叹,手上动作却没有一丝停留,猛地一拳,携带千均之力,朝韩鹊头颅砸去。
拳头前,惊起的凌厉劲气,吹倒韩鹊长发飞舞,扯得一根根头发断裂,轻微的疼痛,让韩鹊琼眉微微一皱,脸上没有一丝变化,也没言语。
“可惜。”雷丰显看着韩鹊精致的脸庞,微微一叹,硕大的拳头,离韩鹊头颅不足三厘米时,雷丰显脸上狞笑愈发浓郁,正欲哈哈大笑时。
“噗嗤!”
一道轻微的破空声乍然响起,紧接着手腕一疼,一股鲜血激射而出,顷刻间,一股股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自伤口处,蔓延至周身神经系统。
“嘶!”
顿时,雷丰显倒吸一口冷气,手上动作连忙一滞,避免剧烈的动作,带出更多的疼痛泛起,低头望去,只见手腕处,有一道细长的血洞。
见状,雷丰显吓了一跳,连忙伸手一摆腰间处,精致的储物袋,念头一动,“咻!”的一声,一道光芒激射而出,随后露出一个白玉瓶。
雷丰显随手一接,拿起白玉瓶,打开后,一股浓郁的药香味自白玉瓶中溢出,一倒,一枚圆滚滚的丹药,出现在掌心,随后丢入嘴中吞下。
顷刻间,随着丹药在雷丰显腹中绽放,化作一股股精纯的能量,依附在手腕伤口处,自行修复,不一会儿的功夫,伤口恢复大概,结痂。
擂台底下,一众围观的新生,抬头看了看雷丰显手上白玉瓶,尤其见倒出一枚丹药,吞入腹部中,手腕伤口处,结痂,引起一阵阵喧哗。
“呵呵……居然会用一星丹药治疗这么小的伤口。”
“你也不看看他是谁,人家好歹也是雷霆侯之子,用珍贵的一星丹药治疗伤口,又算得了什么?”
“也是,或许对于雷丰显而言,对于我们无比珍贵的一星丹药,对他来说,只是好吃的糖豆而已。”
雷丰显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处的血痂,眉头微微一皱,随手一掌把韩鹊拍飞出去,目光转向擂台底下,一众新生中,冷喝道:“是谁敢背后偷袭我?”
听到雷丰显的冷喝声,韩鹊连忙睁开好看的美眸,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自己几眼,不由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有死在雷丰显手上。
莫非,雷丰显刚刚良心发现,手下留情?
突然,韩鹊好似想到什么,抬头朝雷丰显手腕处望去,只见雷丰显手腕处明显有一道血痂,这才恍然大悟,苦笑道:“原来不是雷丰显良心发现,而是有好人出手,帮我逃出升天。”
“可是……”
韩鹊话语一顿,脸上神情一滞,以她在新生中,所做的这么久维护蚩昊的事情,以至于与无数新生,关系恶劣,几乎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再说了,以雷丰显的势力和修为,又有几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出手相助,一个关系恶劣的人?
那么……
到底会是谁再出手帮忙吗?
一想到这里,韩鹊脸上神情沉重,低头在擂台底下,一众新生身上游走,微微一叹,这么多新生之中,明显不会有,刚刚出手相助之人。
因为……她刚刚目光所过之处,几乎没有一人敢与之对视,显然都是因为羞愧,所以不敢直视。
而因为什么羞耻,也就不言而喻。
正当韩鹊失望,准备放弃时,忽然目光不小心看见一个人,一个除新生入学典礼时,出现过一次之外,其他时候,就连上课都没有出现的人。
李无忧。
对于李无忧,她和其他新生一样,都是十分的陌生,只是曾经在诸神之役纪念馆中,言谈过几句。
而且那一次言谈,明显也是不欢而散。
“是他吗?”韩鹊惊疑道。
不过下一刻,韩鹊就把这念头抛弃在脑海之后,因为李无忧身体瀛弱,煞白的面色中,隐隐间有一缕缕黑气迷茫,明显是重疾在身的表现。
似乎是发现了韩鹊的目光,李无忧抬头冲韩鹊笑了笑。
良久不见有一人出来答话,雷丰显恼羞成怒道:“你这个只会背后偷袭的小人,有种出来和我大战一场。”
“哗!”
听到雷丰显这一眼言语,擂台底下,一众新生一阵诧异,随后抬头,古怪地看了看雷丰显。
真是无法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难道,他已经忘记了,刚刚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了吗?
又不见有人答话,雷丰显冷哼一声,突然好似想到什么,扭头看向韩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韩鹊目光所望之处,正好有一名少年。
正是李无忧。
“莫非是他?”雷丰显疑惑道。
然而,雷丰显认真地看了李无忧几眼后,就把这种怀疑全部从脑海抛弃,因为他和韩鹊一样,发现李无忧明显是一副重疾在身的样子。
这等弱不禁风的货色,又怎么可能使出那等凌厉的手段?
一想到这里,雷丰显便把刚刚那种念头从脑海驱散,正欲收回目光时,却正好看见李无忧冲韩鹊笑了笑,似挑衅,又似乎是想要引起韩鹊的注意力。
见状,因为手腕处钻心的疼痛,直让雷丰显心底残暴之意散去时,被贪婪之意取而代之时,把韩鹊视之为禁腐,却见有人敢打她主意。
雷丰显冷冷地看着李无忧,冷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罢,雷丰显自擂台上一跃而下,刚一跃下擂台时,围绕在擂台的新生,纷纷往四周散去,不敢靠雷丰显太近,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更不敢挡在雷丰显前面。
见一名名新生纷纷往两边散去,留出一道人形大道,雷丰显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冷哼一声,一步步朝李无忧走去,惊得一名名新生往两边散去。
“刚刚就是你在背后偷袭我?”雷丰显阴冷道。
李无忧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我。”
雷丰显脸上神情一滞,古怪地看着李无忧。
“哗!”
见雷丰显一步步朝李无忧走去时,一众新生就已经注视到了李无忧,可是见他一副重疾在身的样子,摇了摇头,一点儿也不以为,刚刚会是他出手。
可是听雷丰显的问话,一众新生明显知道,雷丰显是在准备杀鸡儆猴罢了。
然而,听了李无忧的答话后,一众新生脸上尽是错愕之色,古怪地看了看李无忧,纷纷摇了摇头。
“这小子不会是傻了吧,怎么敢承认这种事情?而且看这小子一副重疾在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谁说不是,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
“反正不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就当有一场好戏看。”
“咦!”突然,一道惊疑声,在一众新生中响起,只见一名新生惊疑道:“这,这,这小子好像是李无忧吧!”
“李无忧?就是那个万剑侯之子李无忧?”
“呵,看来是仗着其父乃是万剑侯,所以才不把雷丰显放在眼里。”
“这里可是武神分院,又不是天龙王城,可是强者为尊,他爹是万剑侯又有什么用,最多也只能避免死亡的后果,但雷丰显若是痛打一顿,还是不在话下。”
听到四周一众新生议论纷纷,雷丰显这才发现,原来这小子竟然会是万剑侯之子,不屑地看了看李无忧,冷笑道:“我还当你是谁,敢在我面前这般嚣张,原来是因为你爹是万剑侯呀!”
“你不过是天龙王城内,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别以为你爹是万剑侯,就敢在我面前嚣张,这里是武神分院,不是你可以嚣张跋扈的地方。”
说罢,一股狂暴的气势自雷丰显身上涌出,朝李无忧四周蜂拥而至,如寒潮来袭,就连空气温度都下降了许多,惊得一众新生纷纷往后倒退。
雷丰显轻蔑地看着面色煞白的李无忧,讥笑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跪下来,向我磕头求饶,以后看见我就滚,我就饶你一条狗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无忧皱眉道。
“哟呵,你小子敢这么和我说话?”雷丰显怪叫一声,不屑地看着李无忧,冷笑道:“你不会真以为,我手上的伤口,就是你这废物造成的。”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