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带来淡淡的腥臭味，楚歌知道，那是属于尸体的味道。
他往前一步，看着被夜色笼罩与迷雾笼罩的城市，唇边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下一秒，他忽然凌空而起，从18楼一跃而下。
令人惊讶的是，从18楼跳下，他并没有摔得血肉模糊，反而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夜风吹起，那股腥臭味越来越浓，楚歌伸手在虚空里抓了一把放在鼻尖嗅了嗅，就跨过脚下各种动物的骨头，往前走去。
眼前的雾越来越浓，似乎是要阻挡他前行。楚歌轻轻一蹙眉，低声喝到：“滚回去！”
他这一声里包含着无与伦比的的力量，下一秒，迷雾便被吓得消散了。
眼前的雾消失之后，楚歌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小区楼下了。这是一个垃圾场，臭气熏天，周围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咀嚼声。
楚歌抬手，从空气里抽出来一把短刀，那刀没有刀鞘，在月色下闪着寒光，看着十分锋利。
他拿着短刀，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咀嚼声走去。
拐过一个堆满垃圾的车子，楚歌谨慎地探出脑袋，然后他便是一惊。
前面不远处地面上坐着一个纤细的人影，那个人背对着他，一头长发披散着，身上似乎穿着一件连衣裙。只看背影的话，那绝对是一个娇俏的女孩子。
前提是，她没有嚼着那些恶心的东西。
楚歌有一些轻微洁癖，看着眼前的场景几乎有些反胃。哪怕是从背影他都能看得出，那个女孩子两手抱着一只死掉的野狗，正在啃着它的肉。
楚歌只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为什么非要跑出来呢？人吃狗又不是狗吃人，他至于闻到这点味道就大半夜出来吗？
他正纠结要不要上前看一眼呢，冷不防斜刺里一道冷光闪过，啪一声打中了那个吃着野狗的女孩。
那女孩背部被击中之后身体僵了一下，随之放下了手里那只被啃食了一半的野狗，然后缓缓转过头来。
月光下，楚歌惊地睁圆了眼睛，神情带着一些不忍直视的意味。
这女孩背影看着清秀漂亮的，正面却十分可怕。眼珠通红，脸上沾着野狗的血，嘴里还长着一排野兽般尖利的牙齿。
“喂，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旁边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
楚歌往一旁看去，然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手里还拿着一把古怪的长剑，身材颀长，站在那里显得格外有范儿。
再看看自己，普通棉质的睡衣睡裤，脚上还穿着一双中老年款塑料拖鞋，头顶翘着一根呆毛，一看就是睡醒后没打理过就出门的。
啧，又被比下去了。
楚歌心里头不爽。
“我是比那个女妖好看，哦？”那男人又接着开口说道。
楚歌闻言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你胡说什么！那女妖……诶？那女妖呢？”
只见刚刚那个模样奇怪的女孩已经不见，地上只留下了那只被啃得乱七八糟的野狗的尸体。
“跑了啊。”
“跑了？”楚歌惊讶，“什么时候？我没看到啊？你怎么不追上去！”
“就在你深情款款看我的时候她跑了，我本来也想追，但又想让你多看一会儿……然后就被跑了。”
楚歌：……
“苍崖，你不皮一下不舒服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