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的在理,我自然也就没有反驳,只是默默靠在墙角边。那兰姑见我没有和昨日那般与她顶嘴争执,自觉没趣悻悻撇过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带着醉意的狱卒跌跌晃晃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装有酒的皮囊子。
他扫了我们一眼,口齿不清道:“那个陈氏呢!把她给小爷我叫出来!”
陈氏应该是指陈晓静。
“官爷……陈晓静被带走了。”阿婉被那个老妈子推了出来。
“他.妈.的!”那个狱卒啐口,“老子本来还想快活快活!”
他突然转向我这边,色迷迷地打量了我番。“那个小荡.妇不在,这个小妮子看着也不错啊!长得水灵灵的,小爷我还就好这一口!”说罢,他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找着开锁的钥匙。
‘嘎吱——’铁锁掉到地上,他醉醺醺地闯进来,嘴里念念有词。我被这浓厚的酒气熏得忙往后退,也不知他在嘟囔什么。
眼见他就要碰到我,一声呵斥传来:“牛发,你干嘛!还不住手!”
牛发应该就是这个醉酒的狱卒。他被这么一喊,半眯着的眼才略撑开了些。
“大哥,我这……以前这样你也不管的啊!”牛发无理取闹似的喊道。
“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尹府的千金!”那个‘大哥’快步走过来,愣是把牛发抓了出来连扇了几个耳光。
牛发踉踉跄跄,站稳后嚷嚷道:“那个陈氏还不是……”
话音未落,牛发见大哥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大约是担心自己惹怒大哥会吃不了兜着走,遂不敢继续说下去,止声听候。
“还不快滚!”‘大哥’踹了牛发一脚,他这才忿忿连滚带爬。
“尹小姐,多有得罪还请包涵。”‘大哥’的满眼媚笑,抱拳行礼,叫我怪不自在。
“没有没有。你言重了!”我回礼道。
“尹小姐,”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低声附道,“有人要见你。”
难不成是尹府来人了?我捺住困惑,随他过去。
穿过阴暗潮湿的长廊,秦安澧背手站在尽头。他一袭白袍,袍上无任何装饰,唯一的也只有系在腰间的一枚细腻温和偏暖色,刻有祥云纹路的上好羊脂玉。一绾墨发仅由一根通透的墨绿色发簪束上。
那个人在秦安澧面前说了几句话,拿过秦安澧递来的几两金子,合不拢嘴的让到一边。
秦安澧看到我,褪去了见着那个人的冷淡与漠然,昳丽的面容和以往一样笑如春风。
“你在这儿,还好?”算是为谈话开了个头的一句问候。
“有什么好不好?”我撇撇嘴,如倒苦水,“自然是比不上府里!”
说完,我又有些赧然。毕竟定远候府虽与尹家是世交,但如今尹府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着株连九族的危险,自然也不好麻烦。
“你别误会!”怕他误会,我又道,“我也不是说这里不好要出去……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嗯,我知道。”他温润的嗓音很舒服,我本想反驳一两句‘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诸如此类的话,想想也是作罢。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