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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恶耗传来祖父逝

第二天众人像往常一般地上下班,等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时,夜幕很快就将临了,天边时不时地传来一声声孤雁的哀鸣,与此同时,往日湛蓝的天空今日却如死灰一般地沉寂,惨白。

“爸,你怎么不吃啊?”陈澜云问陈大海道。当陈澜云看父亲时他总觉得今天的陈大海好像有点不大对劲,首先是看他的脸色很苍白,然后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他却躺在床上一直打哆嗦。

“哦,我吃不下去。”陈大海刚说完就跑到池子去吐了,这一吐可把陈大海这两天吃的食物全给吐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爸,你没事吧。”陈澜淑急忙上前拍拍老爸的后背,陈澜云和他母亲也颇为惊讶。就在这时,一家人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上显示的地址是JX九江,也就是陈大海家乡的电话,但这电话的主人不知道是谁。

陈大海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声音很大,而且很急。

“喂,是大海哥吗?我是国栋,你家老爷子昨天走了。”电话那头的人十万火急地说道。此人是陈大海的邻居,他常年在家,没有到外地上班,平常陈不伟也很是得他照顾,陈不伟生了四个孩子,孙儿,外孙也多,可以说是儿孙满堂了,即使是这样,晚年他还是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度过的,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一场笑话,住在陈大海隔壁的孙大娘一生只生了一个儿子,可她晚年都是在儿子的陪伴中度过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电话这头的陈大海显然是不敢接受自己父亲去逝的这个事实。

“你老爷子昨晚走了。”电话那头的陈国栋再一次大声地说道。

“大海哥,你赶快回来吧,老爷子的遗体你不用担心,我们村凑了点钱把他封进冰棺了。”陈国栋继续说道。

“那真是太谢谢乡亲们了。”回过神来的陈大海说道。

“没什么,你们平常也不在家,这点事是我们应该做的,都是同一个祖先下来的,谁家又没个老人呢?我们先帮你照看着老爷子,你尽快回来吧。”陈国栋说道。

“嗯嗯。”陈大海说道。此时在一旁听的他们也都听见了。当晚,陈大海急忙通知了自己的大哥,老大又通知了自己的两个妹妹。然后陈大海一家人又各自给自己的领导打了一个电话,几个领导听了马上就同意他们请假。接着陈澜云又给一家人买了飞机票,众人很快就到家了。在路上陈澜云顺便给陈澜青打了一个电话。

飞机很快就到了当地飞机场,一家人又叫了一辆车,所以,紧在短短的四个小时内众人就到家了。回到家后的陈大海看见乡亲们都在自己的家里,他走上前就哭了,然后跪着说“谢谢乡亲们”。众人赶快上前拉他起来。都说“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陈澜云快步上前走到冰馆处,此时的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了,眼泪哗啦啦地就往下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天喊地的,只差没把陈不伟哭活,虽说陈不伟只喜欢大儿子,对他并不是那么偏,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的父亲啊,身为人子,他又怎么会不伤心呢?这是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应该有的正常反应,众人也就随他去了,可能这样他心里会好过点。此时的陈澜云和他的母亲,姐姐没有哭,但这并不是说他们对陈大海的死不难过,他们只是没有陈大海那么情深罢了,毕竟陈澜云姐弟俩和陈不伟之间隔了一代人,而凌青梅是儿媳妇,这又不是她的亲爹,她又怎么会有陈大海那样乌鸦反哺的感情呢?

悲伤过后的陈大海很快就回过了神来,问清了老爷子的死因后,他哭地更伤心了。乡亲们说老爷子是心肌梗塞突然地走的,昨天隔壁的孙大娘就发现“今天”的陈不伟有点不对劲,平常他家的炊烟很早就升起来了,但“今天”一陈不伟家的门都没开,然后她就一直在门口喊陈不伟,也没人回应,但就在她喊的时候,她发现陈不伟的家门竟然没关紧,于是她直接就进去了,这一进可把孙大娘吓了一跳,当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她就看到陈不伟倒在地上,胆小的她赶快跑回家把儿子叫来,儿子上前探了探陈不伟的气息,这一叹也把他吓了个哆嗦,此时的陈不伟哪里还有呼吸,母子二人很快地就把陈不伟的死讯告诉了陈大海,紧接着又传遍了村里,村里帮忙把陈不伟的遗体用冰棺处理了一下。然后等到陈大海回家就是现在这样了。

当晚,陈大海一家四口和几个乡亲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亲戚朋友全都过来了,当然,他的兄弟姐妹也都回来了,亲戚朋友则是陈大海昨晚一个个通知的。

陈大海的两个姐妹回家哭地更凶,等她们回过神后,陈大海四人就凑了钱给乡亲们,也就是乡亲们给老爷子买冰棺的钱。之后四人拖家带口地坐在那儿伤心难过,至于操办老爷子的葬礼则不是他们的事了,这是陈家村祖上定下来的规矩,谁敢不从呢?陈家村的规矩是:凡是本村中任何一个人去逝,本村中人都要责无旁怠,都要有义务地去出钱出力,帮助这家去逝的人好好安葬,如果有不按这规矩走的子孙,那他就是对祖先的不孝,就是对陈氏家族的不敬,那他就不是陈氏家族的子孙。

乡亲们七忙八下的,很快就置办好了一切葬礼所需要的物品,包括棺材。当晚,众人又在晚上把老爷子封棺了,老爷子的两个女儿哭地泣不成声,仿佛丢了魂儿一样,陈大海也不例外。

这几天众人都给老爷子守灵,按照本村规矩是:人死后的第七天才能下葬,也叫头七,传闻头七是恶鬼还阳的日子,祖上之所以定下这个规矩也是为了图个吉利,当然,也是为了让亲人晚一点入土安葬,让在世的亲人在这七天内多看看已逝的人,多回忆一下自己和已逝的人曾经生活过的日子,毕竟人在一起就是缘,更何况是在一个家庭呢,人这一生也只有这一生,来世再也是没有的了,想来在一起也是很不容易的。

在这七天内,陈不伟的子孙都是在悲伤中度过的,等到出葬这天,众人大摆酒宴,二十多个壮汉一起把老人陈大海送上了山,陈大海和他兄弟姐妹,以及陈澜云和他兄弟姐妹,一起披麻带孝地去了山上看了老人,又一起围着陈不伟左三圈右三圈地绕着一直哭,哭完后众人就回来了,陈不伟下葬是不能让他们看到的,而且回到家之前他们必须把孝衣脱下来,否则他们以后的生活会不吉利,众人只好依了乡亲们,回家之前都把孝衣脱下来了。然后众人又在家停留了两天,两天后众人纷纷地散了,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生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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