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俊海一咧嘴,笑道:“我倒没什么,你跟她一个办公室,可别欺负她,不然她回来找我眼泪汪汪的哭诉我就麻烦了。”
原来仅一面,他也看出张婷的彪悍劲来了。
我不觉抗议,“你们是不是都拿我当空气,我有这么好欺负么?”
他们两个居然齐齐的对着我坏笑,我一瞬间竟然也觉得自己真成了弱势群体。
走在街上,我忍不住又开玩笑,“你幸亏不是湿在关键部位,不然别人以为尿床的那个人是你呢。”
他躲在我后面,窃窃私语,“替我打个掩护啊。”
我们就这样鬼鬼祟祟的逃进了车里,乐不可支。
车外云淡风轻,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好天气。
我没来由的感叹,“张婷怀孕的时候总是害怕生个不健康的宝宝出来,现在好了,宝宝不仅健康,还很漂亮,真是幸事。”
钟俊海似漫不经心的答:“这有什么可羡慕的,你看,我这么英俊,你虽然比不上我的档次,也是差强人意的,将来我们的孩子一定比儿子更出色。”
我嗤笑一声,扭头看向窗外,嘟哝了一句,“你想得可真远。”
一旦涉及现实问题,心情就没来由的蒙上一层阴影,不论是他家父母,还是温静,都没有任何打开缺口的迹象。
那晚我给温静发了很多短信,但都如石沉大海,这之后,我也尝试再联系她,无奈不管我怎么努力,她总是避而不闻,显示了跟我分离的决心。
她两天后就回了深圳,这也是我从钟俊海那里听来的,而他又是从汪阿姨那里得知的。
以前,不管她有什么动向,总是我第一个得知,谁料会有一天,我得绕这么个圈子才能清楚她的行踪,想到这里,真有些怅然若失。
车子猛然间刹住了,我藉着惯性,头向前猛冲了一下,吃了一惊,收回漫无边际的思绪,打量四周,并未到目的地,而是停在了路边。
我诧异的看向他,不明所以。
他手掌微抬,手心轻托着一方枚红的锦缎包面小盒子渐渐映入我的眼帘。
我心里顿时一震,不由自主伸手过去。
打开盖子,里面是一枚十分质朴的白金戒指,不抢眼,有极简单的花纹,但是只一眼,我便再也挪不开眼睛。
他的脸上是少有的庄重,看定了我,低声道:“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结婚。”
心潮起伏,我的鼻息微涨,有股流泪的冲动,多想直接回答他,“是的,我很愿意。”
可是总觉得前面有条不深不浅的鸿沟阻隔着,我无法心安理得的套上他的戒指。
我轻轻合上,放回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