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便是滢姝的生辰,届时妹妹可一定要养好身子来宁安殿。”
钟毓忙笑道:“那是自然,公主的生辰,嫔妾怎能不去。”
刘妃闻言嘴角微微一勾,眼波微转,端的是妩媚多姿,笑盈盈道:“如此,本宫便放心,却不知钟婕妤可肯赏脸来我宁安殿为公主贺寿,毕竟钟婕妤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本宫听闻这几日接连都是钟婕妤侍寝,恐怕她没有时间来呢。”
钟毓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哪里,公主的生辰,阿洛自然是会去的。”
刘妃微微一笑道:“那本宫便放心了,毕竟妹妹是钟婕妤的嫡姐,婕妤自然事事都该听姐姐的。”
钟毓笑意微淡,道:“娘娘此话严重了,虽说嫔妾是阿洛的姐姐,可宫中只分尊卑,不分亲远,阿洛是婕妤,若是事事都听我,岂不被旁的人看低了去,况且她在我心里,与嫡亲姐妹无二。”
“话虽是如此,但咱们大楚历来嫡庶分明,嫡就是嫡,庶便是庶,妹妹是钟家嫡女,却只能委屈当了才人,生生比钟婕妤低了一级,妹妹当真也无所谓吗?”刘妃觑着钟毓神色,笑道。
钟毓抽回被刘妃拉住的手,微微坐直了身子,淡淡道:“刘妃娘娘此来何意?若是抱着别的念头,那嫔妾恐怕叫娘娘失望了,在嫔妾心中,阿洛便是我的妹妹,无关嫡庶之分。”
刘妃眼中划过一抹暗色,随即又带笑道:“本宫不过是如此一说罢了,你们姐妹情深,本宫倒是羡慕得紧呢,哪里像我家那个不省心的庶妹,让人烦心。”
“罢了,想着滢姝一会不见我,恐怕又要哭闹起来,本宫便回去了,改日再来看妹妹。”
钟毓随即起身下床欲送,刘妃忙按住钟毓的手,笑道:“妹妹身子不爽,便不必起身相送了,若是又染了风寒,可不叫钟婕妤怪罪本宫。”
“才人,刘妃娘娘使人送来了好些药材,不知才人的意思是……”
碧尘进来禀道,钟毓已是下了床,闻言冷冷道:“扔了罢,横竖我宫里也不缺那几样药材。”
碧尘见钟毓面色有异,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忙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碧烟上前扶着钟毓在梳妆台前坐下,一边拿了檀木梳子细细的梳理着钟毓的头发,微微叹道:“才人不必如此生气,刘妃娘娘的话,才人权当没听见罢了。”
钟毓看着镜中仔细为自己绾发的碧烟,道:“你也听出刘妃话中的意思了?”
“自然是听出来了,刘妃此意不过就是想离间才人和婕妤二人,好借才人之手对付婕妤,她便可以坐山观虎斗,关键时候再推上一把,可惜刘妃娘娘打的好主意,却没算到才人与婕妤之间,岂是她们三言两语便能离间的。”
钟毓脸上微露出一丝笑意,却又暗了下去:“今日刘妃或许只是言语挑拨,旁的人还不知打着什么主意呢。”
“奴婢与永福殿的一个小丫鬟菊儿认识,昨儿听她说,皇上有意晋婕妤为贵嫔,却被皇后以资历尚浅给挡了回去。”碧烟拿起一支梅花簪子轻轻簪在钟毓发上,道。
钟毓微微一愣,随即却笑道:“哦?那可是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