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娘娘三思!”
钟毓看着皇后,神色间一片坚定。
“嫔妾相信韩贵嫔定然是无辜的,那银箩炭的发放虽是由韩贵嫔主管,却是不经她手的,谁能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内鬼作祟,娘娘切不可如此草率的做决定。”
“放肆!一个小小的
才人,竟敢质疑皇后的决定,谁给你的胆子,来人,给我掌嘴!”韦昭仪眼睛中满是冷厉,怫然道。
皇后闻言,眼中微露不满,正要说话,只见一直坐上观的刘妃突然开口道:
“韦昭仪,这儿是永福殿,皇后娘娘没有发话,可由不得你在这大呼小叫。昭仪妹妹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韦昭仪闻言面色讪讪,忙看向皇后,却看她面沉似水,心下一惊,忙请罪道: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看那钟才人口出不逊,不觉生怒,却是失礼了,万望娘娘不要怪罪!”
皇后面色微和,缓缓一笑,道:
“不过小事耳,你且起来吧,倒是钟才人,你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钟毓看着皇后,不顾身后韩贵嫔一个劲儿的扯她袖子,上前叩首道:
“嫔妾以为贵嫔娘娘无罪,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所为,还请娘娘明察。”
韦昭仪冷笑道:
“你说的轻巧,你认为韩贵嫔无罪,那你可有什么证据,无凭无距,何以说她无罪?”
钟毓心中一动,正要说话,却听殿外一声传报:
“皇上驾到~”
殿中众人纷纷一惊,忙起身,各自整理仪容衣裳,只听得殿中一片环佩轻响之声,楚咨承身着明黄色
常服,头戴软
幞头,腰间扎着九环带,一路大踏步的进了来,以皇后为首众妃忙纷纷行礼道:
“臣妾/嫔妾等见过陛下,皇上万岁!”
楚咨承一抬手笑道:
“众爱妃都平身吧!”
说罢上前扶起皇后,转身环视一圈,看着跪在地上的韩贵嫔等人,微微皱眉,问向皇后:
“这是怎么了,朕大老远的就听见永福殿一片吵吵嚷嚷的,还有韩贵嫔,你怎么跪在地上了?”
皇后忙欠身道:
“今儿原是腊月初一,是难得的好日子,可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让皇上扫兴,真是臣妾的不是。”
楚咨承微微挑眉,转身坐下,看着众人道:
“说吧,今儿又出了什么事?”
“昨儿个任美人殁了,臣妾真是不胜唏嘘,还叹着这任美人好好的就这么去了,真是可惜,可今儿却发现,这任美人之死乃是韩贵嫔所为,如今这人证物证俱在,可这韩贵嫔却并不认罪,方才钟婕妤与钟才人都出言为她辩解,臣妾这心里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既是皇上来了,那便有劳陛下了。”
皇帝闻言看了韩贵嫔一眼,对着皇后温和道:
“哦?任美人之死是韩贵嫔所为,那你便说说,韩贵嫔是如何害死任美人的。”
皇后向那刘宝林道:
“刘宝林,你来说罢。”
刘宝林闻言便看向皇帝,眼中含泪,哀婉道:
“任美人之死乃是韩贵嫔在任美人宫中燃烧含着黑炭的银箩炭导致,又指使她手下的侍女芽儿每日关闭门窗,以致任美人猝死,任美人死的冤枉,还请皇上为她做主啊!”
皇帝面色淡淡,看着韩贵嫔道:
“既是如此,韩贵嫔,你可知罪?”
“皇上,嫔妾是怎么样的人,皇上难道不清楚吗?嫔妾自问从无有过害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