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白图图路上再难受,梁纪徽尽量开得稳些慢些,抽空还要瞟一眼她的脸色,以便随时调整车速。要不容易到了山顶的风景区,梁纪徽松了口气,可算不用再担心那个傻姑娘了。
而被担心的傻姑娘白图图,这时候正舒服的抻着懒腰,闭上了那双总能清清楚楚写明心思的杏眼,享受着半山腰清凉凉的微风和夹杂着青草香的空气,好不惬意。
休息够了,梁纪徽毫无声息地移动到还闭着眼沉浸在大自然里的白图图面前。她额前的几缕刘海儿随着微风调皮的飞到一侧,露出了白皙饱满的前额。梁纪徽当下觉得有趣,微微弯低了腰,将脸凑近了过去,抬起手屈起食指响亮了给了白图图一记栗子。
正美得冒泡的白图图惊得肩膀脖子具是一缩,活像只被人欺负得缩了头的小乌龟。再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梁纪徽被放大的俊脸和嘴角勾出的**的弧度,第一个反应就是慌张地退后一步,然后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鼻子。
这个男人,近看比远看更无可挑剔,肤质细腻光洁得就算打了遮瑕膏和CC霜的美眉也得羞愧而逃,逆天呀逆天,不行了,这几天为了补血红枣枸杞吃多了,这会儿气血上涌鼻血要流下来啦。
“愣着干什么,咱们走了。”梁纪徽看着她慌里慌张的表情就想乐。一边说着一边从车里取出简易帐篷和一些器具,背到肩上,又把装着小件必需品和食物的背包递给白图图。
“嗯?哦哦,好嘞。”白图图可能被敲傻了,愣愣地接过背包跟在梁纪徽后面往山里走。
山里的风光自是无限好,但可能是昨夜下过雨的原因,今天来山里露营的人特别少,平时可能还会遇见几个游客搭伴而行,现在却走了半天人影儿都见不到。
除了树叶在哗啦啦的响,山里一片寂静,静得白图图在这大夏天里生生打了个哆嗦。
“梁BOSS,咱们要去哪儿?这地方连鬼影都没有呀。”白图图紧紧跟在梁纪徽身后,紧张地问。
“这还不好吗?要是有鬼影才能吓得你魂儿都没了”,偏过头发现白图图正缩着脖子黏在自己身后,他轻声嗤笑道:“呵,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怎么可能?!”白图图的声音大了一倍,好像声音越大越能证明她话语的真实性似的:“我怎么可能害怕!”
“是吗?”梁纪徽坏坏地一眯眼,在唇角勾出一抹捉弄的笑,随即压低着嗓音,故弄玄虚般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嘘……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被他这么一说,白图图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不安地频频向身后望,一阵风过去,还哪里觉得惬意,只感到全身的寒毛都“唰”的一下竖了起来。
“哪里有什么声音?梁BOSS你别瞎说。”白图图安慰着自己,再往梁纪徽身后凑近点,恨不得整个人贴在他结实宽阔的背上。
“你真没听到?奇怪……”梁纪徽暗自好笑,隔了一会儿又状似不经意地说:“听说这里在没开发之前是当地村民的墓区,也不知道现在被他们迁到哪里去了。”
听到梁纪徽的话,白图图越发的浑身发毛,赶紧拉住梁纪徽的胳膊,半是要求半是哀求地道:“梁BOSS,你让我走前面好不好?”
闻言,梁纪徽停下脚步,侧身伸手:“请吧。”
看她小心翼翼地在前面走着,梁纪徽也不再开玩笑了,轻松地叹道:“哎,白小图,你就只想着走路,真的没听见这山里的鸟鸣特别的清脆吗?”
“呃……”,白图图傻眼了,“你刚才让我听的是鸟鸣?!”
“对啊,要不你以为是什么?”梁纪徽暗笑不已。
“没……没什么呀,刚才没听见有鸟叫,你这么一说,的确很嘹亮,呵呵呵。”干笑着白图图只恨自己的想象力太丰富胆子又太小,人家让我听鸟叫,我偏以为有鬼嚎,居然自己吓自己还能吓得起了一身战栗,唉!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个羞窘一个暗爽的一路走着。
眼看走到一个下坡处,梁纪徽突然说道:“白小图,你走前面小心点,这个下坡有点陡,过了这个坡再走一会儿就能扎营休息了。”
白图图应了声好,看了看眼前这个没有阶梯的下坡,确实有些陡峭,一片坡地上零零散散的覆盖了些青草,但大多都是泥土石块,中间也有几棵树顽强地扎根在碎石里。
小心地迈开脚步,白图图偏着身子往下走,身后梁纪徽一边注意着自己的脚下,一边观察着她的动静以防她摔倒。
按照传统剧情,这个时候女主角应该摔倒,然后男主为了救女主,扑身上前但也跟着摔倒,在两人双双抱作一团滚下山崖之后,应有一人昏迷不醒伤势严重,而另一人终于幡然醒悟原来自己是那么的爱他(她)。
戏剧是源于生活的,但生活真的没有这么戏剧化……
白图图其实是很小心的,但怎奈今天出门穿了一双帆布鞋,鞋底摩擦力小,坡面上又尽是些细碎的沙粒石子,稍微没控制好脚滑了一下,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梁纪徽眼看白图图要跟大地亲密接触,伸手就要拉她起来,但可能是拉拽的力气过大,白图图倒是站起来了,梁纪徽自己却倒下了……
这坡面上本就多细沙石子,又颇为陡峭,所以梁纪徽一坐在地上就没控制住地一直往下滑。但他这个人向来比较冷静,摔倒这会儿还想着怎么才能把伤害降到最小,所以便一直尽量像滑沙一样坐在地上向下滑,张开双臂保持平衡,准备再找个着力点停下来。
这边有人镇定自若,这边却有人惊魂不定。
白图图这下真是惊得目瞪口呆。刚回身准备向梁BOSS道谢,却不见他人影,再转身一看,嗬,人都坐在地上滑了下去!白图图吓得开口想叫梁纪徽,又怕他分心,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把惊叫吞进肚子里去。
这短短几秒之间,梁纪徽看前面长着棵小树,便调整姿势准备以这个树做着力点。原本心里计算着等快到这颗树的时候先用左脚蹬住树干,再伸手抱住即可。
但万万没想到,他调整姿势的角度稍有偏差,伸脚蹬树的时候正好从树干边错开了,两条长腿不幸地分在树的两侧,最后以诡异的姿势停了下来----一颗树正正好好的卡在两腿之间,确确实实的作为了着力点。
梁纪徽只觉得自己被这棵该死的树卡得蛋*疼,这真是名符其实的蛋*疼!低着头蜷起一条腿想缓解这种疼痛,就听见身后传来白图图焦急地呼喊。
“梁BOSS,你怎么样了?”白图图在后面离得远看不清,只能看见梁纪徽撞上了树,然后就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没事,你慢慢过来。”梁纪徽装作没事儿般忍着痛对白图图说,笑话,怎么能让她知道刚刚自己那么糗的卡在树上,还撞在了那种地方?!
等白图图满眼愧疚关心地走过来之后,梁纪徽已经淡定地起身了,拍了拍尘土说:“小心点吧,我没事。”
“嗯!梁BOSS谢谢你!”白图图感激得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只能一直道着谢,随即又说:“多亏这棵树,没了它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呵”,梁纪徽苦笑,真是“多亏”了它,到现在那里还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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