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游怜香惜玉的心情徒然到了跳脱到思想中二维空间的核心领域,他自己心里都不清楚,这是火焰还是海水,火焰可以把自己灼伤,海水可以把自己湮没。一如秦霜,因此,在这个清风朗月的香港之夜,秦霜的爱足以证明对任游是真心的爱,刻骨的心彰显无余。只是爱如果爱的像是太阳的炙烤,像是海水的汹涌,任游拿在手里的仍然会觉着会烧伤烫伤,甚至被海水冲刷到深海,被凶猛的海底世界的猛兽吞噬,只剩下残骸,飘零在海域中,像珊瑚的灵爪,像猛兽的排泄物。
第三天的活动安排,集团安排了自由行,自主游览香港,之后便可以回到各自所在的城市。
任游答应了秦霜自由行完全可以由她安排,秦霜便想在迪斯尼乐园玩个痛快,玩到酣畅淋漓。
第三天的早上,任游敲开了秦霜房间的门,秦霜在门镜里看到是任游,喜出望外的开了门,跳着脚的亲吻着任游,“大清早的就想我了呀?”害羞之色映在秦霜的脸上,任游回吻了一下秦霜的额头,很短暂,却轻柔,眼神流离在秦霜以外的视线里,“快把衣服穿好。”任游轻轻的推了下秦霜的胳膊,示意她把外套穿好。秦霜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桑蚕丝的吊带睡衣,头发用发箍束起,吊起了一个高高的马尾,马尾半围合成一个球头,更凸显出妩媚娇柔中的俏皮可爱,任游把秦霜绕着自己脖子的胳膊轻轻的褪下来,“快去换吧。”任游轻柔的声音像是一种祈求,看着秦霜的背,光滑如丝绸的背,任游想去亲吻,却在移动双步的时候停了下来,把头低下,眼帘垂下,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对不起,秦霜,今天不能陪你,大清早过来就是想和你亲口说,早起的时候,郝总约我去打高尔夫球,说是要和我谈一些事情。”
秦霜徒然间变了脸色,百般解释不得其意。“他现在春风得意的了,这么多人见证他的辉煌,这哪里是盛懋集团的大事纪啊,简直就是给他一个人开的庆功PARTY。”秦霜私下里和任游说话的时候都是想到哪里表述哪里,没有刻意回避郝总是高高在上的领导,措辞言谈都是直截了当,大小姐的脾气自然是显露无遗。只有在任游的面前,秦霜可以放下一切,包括自尊、尊言、言辞、行为。对于秦霜来说,平生第一次放下“所有”,秦霜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起,世间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的,亘古未变的或许就是爱情。即便飘零在一叶扁舟之上,也觉着可以和心爱的男人乘风破浪。
“那你爽约在先,我呢,也不怪你,郝总现在是你领导,又是他把你提携到现在的位置上,理应去陪他。那好吧,放你走,不过呢,是不是可以补偿我一些什么呢。”秦霜娇嗲嗲的声音让任游觉着会有一丝怜悯,他了解秦霜,秦霜是个外刚内柔的女孩子,爱憎分明,她分明是个小孩子的心性,喜欢这个人就去拉手,不喜欢就会把手迅速的抽回来,想要什么就去做,不想要什么就直接拒绝。在秦霜的眼里,不喜欢的人不会善待一眼,喜欢的人可以把心像是吹汽球一样,吹到汽球大到不要暴裂就好,满满的爱都放在汽球里。秦霜就是这样的女孩子。
任游提出了很多补偿的方式,包括买衣服、送金银细软、看电影、听音乐会,等等一切费尽了脑汁,秦霜也毫无动容,任游要出门,急得他便索性直接问了秦霜想要什么。秦霜和任游坐在沙发上,贴着任游的脸,秦霜的腿半跪在沙发上,软软的布艺沙发上顿时凹陷了一截,任游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向秦霜这侧倾斜了一些,秦霜的嘴左右上下的刮着任游的耳朵,“我想结婚。”
‘我想结婚’这四个字深深的传入任游的耳朵里,每一个人字都是千金磐石般厚重,每一个字又都如砂砾碎石般的搅动着任游的心脏。
任游一直以来都如同一只苍鹰,视觉敏锐,善于飞翔,性甚聪慧,亦善隐匿,而现在,秦霜甘愿做他的猎物。
为什么爱情会降低一个女人对男人所有的设防,使所有的一切都被磨圆,甚至被磨平,直至可以任由男人摆布心灵。
“听到我说的了吗?”秦霜把头抵在任游的胸口,头发蹭到了任游的脖子上,弄得任游痒痒的,“回答我。”任游给了秦霜一个深深的拥吻,“我走了,郝总在等我。时间到了。”任游再一次看了看手表,“等我回来。”秦霜追了出去,把房间门重重的扣上,如狂风海啸般从背后搂着任游,“我必须得走了,时间来不及了,郝总在楼下大堂等我。”
在房门关上的霎时间,秦霜飞奔到窗户边,一直目送任游从她的视线里消失。看着他和郝刚健步如飞的走出酒店,她知道自己已经毫无节制的爱上了任游。
郝刚和任游刚转过酒店,便上了一辆宾利的车,车子开到了太平山顶,进入到一处豪华的别墅区。“我们一边打球,一边谈事情。”管家亲自为郝刚开了大门。郝刚告诉管家,谁到访都不许说自己在家,一切外访均帮他回绝。
郝刚家族的发展风生水起,加之盛懋集团和郝氏家族集团‘联姻’,郝刚评为香港十大杰出青年,一切程序都在报审当中,郝刚自然是行事低调,因此,一切约访,一切对外的联谊,包括慈善,郝刚都一并拒绝参加。郝刚想在公众的视线以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