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何景逸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沈奇优的胸膛上,全身上下不着片缕衣物,不出几秒的时间,她就红透了全身,早就醒来的沈奇优不动声色地低头看着怀里娇小的女子,看着她满脸绯红地眼睛转来转去,过了好一会儿,他翻身把她压倒在床上,何景逸瞪大眼睛看着他,羞涩和慌乱让她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你……那个……我……”没等她挤出更多的话,嘴就被堵住了,此时不同于昨夜的狂野,沈奇优吻的深情而又热烈,何景逸甚至感觉到了有咸咸的眼泪揉进唇齿之间,他的情感太汹涌,让她又再次沉沦其中,意乱情迷。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竟已到中午了,沈奇优不见了踪影,床尾放着一件睡衣,她挣扎着坐起来,穿上睡衣走出卧室。
沈奇优正在电脑前写着什么,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景逸,来”
何景逸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沈奇优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时她才看见他打的竟是一个辞职报告:“你要辞职?”
“对啊”沈奇优倚到椅子后背上,一只手圈着她,一只手继续打字。
“为什么要辞职啊”何景逸不解地看着他,沈奇优笑了笑:“因为我要陪你去法国,当年答应过你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做到”
何景逸的心最柔软的地方就这样被沈奇优一碰再碰,再也关不上了。
四年后。
办公室门被有规律地签了三下,一个笔直地姑娘推开门站到门口:“沈总,楼下大厅有个女士找您,她说提前跟您通过电话”
“我知道让她直接上来吧”沈奇优把手里的文件细细的看着,头也没抬,过了几分钟,有人推门进来了。这是几年里沈奇优第一次见到汉娜,她的头发都长长可以束起来了,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
“沈总……”汉娜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您从法国回来以后,我就一直想来见见您,又怕你刚做了万豪执行官,给你添麻烦”
“有什么好麻烦”沈奇优笑了笑:“你的想法其实也一直是我的想法,我还是比较习惯你来给我当助理,只是没想到你会辞职来找我”
“沈总您走的这几年,中坤的变化特别大,许老夫人的儿子女儿们都要来掌权,所以最后就成了一群人掌管公司,要个什么计划不是这个不同意就是那个有想法,最后都实行不了,好多次许老夫人一把年纪了,都得出来掌握局面才不会打起来,财政上的钱都想抓着,抓得公司财政经常亏空,而且,许老夫人大儿子太好色了,把前台姑娘都惹了一个遍,弄得公司稍微漂亮点的都觉得自己要当中坤少奶奶了,乌烟瘴气的……”汉娜像个孩子一样一肚子的话喋喋不休地说,沈奇优把手里的文件阖上认真的听着,一直听到汉娜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对不起沈总,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没关系,在你正式入职之前,我们是旧识,就当听你倾诉一下”沈奇优摇了摇头:“但是入职之后,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过去的工作风格”汉娜认真的点了点头,沈奇优继续说:“我手头还有很多工作,你明天直接把档案交给人力资源处就好,我给你个号码,今天下午你载上这个女孩,让她引你到我家来看看”
汉娜疑惑的接过他手里的纸片:“我知道您家在哪里”
“那只是我的一个住所,这个才是我家”沈奇优说着打开文件夹,汉娜连忙站起来退了出去。
下午琪琪一路把汉娜引到了城郊,建筑越来越少,植物却越来越多,下了一条山丘小路后,终于看到了一个在树丛深处的二层小楼,竟是那么古风古色的建筑,雕花的木制大门,推开门后,一个青砖屏风把院子挡住了,汉娜不可思议地吸了口气,琪琪看着她不由得笑了:“厉害吧,这都是我家景逸自己设计的”
“嗯嗯,难怪是这两年炙手可热的青年建筑设计师,太有味道了”汉娜连连点头。拐过屏风后,一个诺大的院子骤然出现在眼前东侧两株碗口多粗的树,一棵合欢,一棵桃树,难怪一进门就一股馥郁地香气,树下的竹椅和小桌上都落了残花。院子南侧一方十几米的竹林,汉娜循着琪琪地指引看到了竹林一侧那个汩汩冒着水的活泉,琪琪拿起旁边的小竹舀,舀起一点水递给她:“听说当初沈总就是因为这个泉眼相中了这块地,他们婚前就一直设计修建这个家”这个建筑精致地连脚下的青砖和门厅的小游廊都满是雕花,在正屋门口的大柱子上,汉娜看到了一副巨大的红梅图,图边题了一句词:
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
落款是沈奇优的名字。汉娜不由得心头微酸,沈奇优又何尝不是那个呵手试梅妆的人呢?只是所幸毕生所求,终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