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两个人到底去哪了?言红这样出去会不会有危险?两个人谈什么了?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两人就闹得不愉快了?
此时言夏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两人还不回来,坐立不安的她终于忍不住,决定出门寻找二人。
此时已近深夜,街上的店铺大都已经关门,现在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只有几盏太阳能路灯微弱的亮着。偶尔奔驰而过的车辆,证明着这座城市并不是鬼城。
言夏打着寒颤在街上走着,天气这么冷,言红和苟利宝出门的时候穿的都不是很多,两人应该不会在外面晃荡,言夏直接走向最近的一处24小时营业的酒吧,二人要谈事情的话,极有可能是在那里。
虽说是24小时营业的酒吧,但这大半夜的,酒吧里其实并没有多少人,言夏扫视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便走向吧台,询问那里的服务生。
“你有没有看见一男一女来过这里?”
服务生忙着手里的工作,头也没抬的说:“来这里的大多都是一男一女,你指的是哪对?”
“男的戴着眼镜,挺斯文的,但是话特别多。女的穿的一身红,从头到脚都是红色的。”言夏此刻突然十分感激红姐的装扮,这么扎眼的着装,找人实在是太好找了。
果不其然,服务生的确见过这两人,但是二人早就离开了,言夏来晚了一步。
“难道说已经回家了?”言夏稍稍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刚才来的路上并未见到二人,也许是从另一条路走的,没遇见吧?
“不是两个人走的,他们好像是跟着一群人走的。”服务生的话将言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是两个人走的?难不成遇上什么麻烦了?会不会是黄龙?
言夏赶紧又向服务生描述了黄龙的模样,服务生摇摇头,表示并没见过这样的人,言夏再次松了一口气。如果是普通的小混混,两个人足以对付了。
“不过挺奇怪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穿着西装的小混混,那人看样子像是那群人的头头,但是举手投足间都十分的绅士,说话很客气也很礼貌,真没想到现在的小混混们已经这么有品味了。”服务生摇摇头,颇有感慨。
“西装?”言夏心里一咯噔,在她认识的人里,在街上混的还穿西装的,有礼貌很绅士,还有着一定地位的人,只有一个,卢子亮。原先是毛头绿的军师,毛头绿倒台后,投奔了黄龙,如果真是那人,那么红姐就陷入危险了!
言夏忐忑不安的向服务生描述了一遍卢子亮的相貌,却得到了服务生肯定的回答,言夏大脑空白了一段时间,很久才反应过来。急忙问服务生几人离开的方向,便追了出去。
根据服务生的回忆,几人曾提到过什么什么河,并没有提到龙虎大街,不知道卢子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言夏只能选择奔向阿托市中唯一的一条河,达木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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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子亮,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替黄龙做事?”言红手脚被捆,被扔在车后座,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卢子亮,试图劝说他放她走。
“如果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把你杀了,即便不在言夏面前杀你也没关系,只要你死了就算完成任务了。”卢子亮冷冷的说道。
言红知道卢子亮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所以她只能选择乖乖闭嘴,但是眼睛却死死盯着卢子亮。
此刻苟利宝同样手脚被捆,扔在另一辆车的车后座里,与言红不同,他的嘴是被堵住的。言红坐的车开在苟利宝的前面,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言红的情况,看着言红似乎没什么事,他才没有再挣扎下去,冷静下来想着逃脱的办法。
刚才在酒吧里,他跟言红谈了很久,原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他,却没想到言红竟然同意了!从天而降的惊喜砸昏了他的头脑,没发现他们二人早已被人盯上,直到言红被人用刀顶着的时候,他才察觉到周围的危险,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刚刚答应言红要保护她一辈子,下一秒就让她陷入险境,现在的他只剩下无尽的悔恨。
两辆车子很快驶到了目的地,已是要入冬的天气,达木河的水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散发着阵阵的冷气,冲击着从车上下来的几人。
“亮哥,太冷了啊!一定要在这里吗,回龙虎大街不是更好吗?”一个精瘦的男子哆哆嗦嗦的凑到卢子亮身边。
这个精瘦的男人,就是那日被黄龙派出去打听言夏下落的人,也是他今日凑巧在这个酒吧里发现了言红,及时通知了黄龙。不过黄龙还有别的事要办,所以派了卢子亮先来抓人。
“在这里自有我的道理,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卢子亮瞪了一眼男人,男人便不再作声。
言红和苟利宝都被带下了车,被几个人推搡到卢子亮面前,两人对视了一眼,确认彼此没有受伤之后,便齐齐看向面前的卢子亮。
“联系到言夏了吗?”卢子亮询问着一边的小弟们。
“我们已经告诉那个服务生该怎么回答了,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丫头能不能找到酒吧去。”一个小弟出声道:“那丫头出了名的没脑子,我估计她现在可能还躲在哪疙瘩等着她红姐回去呢。”
“呵呵,怪不得你们连个小丫头都抓不住。”卢子亮冷笑,黄龙这手下的小弟简直一个比一个蠢:“她如果真的没脑子,早就死了,还会有今天?”
“这......”被批评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在他们的印象中,言夏就是那种爱冲动没脑子的小丫头啊,就是人疯了一点,而且那也是他们黄龙大哥让着她这个小姑娘,所以她才会活到今天的吧?
“来得真快,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没脑子的丫头。”卢子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只比我们晚十几分钟,这大概就是车速与快步跑速相差的时间,看来是我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跟上了啊。”
“不过。”卢子亮看着站在不远处大口喘气的言夏,皱了皱眉:“这好像跑的也太快了?是普通人类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