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梅的大儿子叫白子靖,二儿子叫白子康,并疾病这种东西往往会击垮求生欲望较弱的病人,白子康先于白子康离开人世,这给白子靖恨大的打击,这种被病痛的折磨让人的都变得很怪,甚至精神出问题,白子靖,接触的医生护士都是清一色的,一身的白大褂,白色的帽子,只露着眼睛,接触最频繁的就是护士,白子靖最烦的就是护士,护士有时候态度很强硬,要求白子靖配合医治,白子靖有时候怒吼,有时候哭泣,一次偶然,齐冰在给白子靖换药的时候,口罩掉了下来,这让白子靖非常激动和兴奋,感觉第一次看见了人类一样,而且是美女护士,一个正常的人都很难控制被制服电到,更别说白子靖了。
白子靖这个人被病痛折磨出了一种本领,绘画,也是绘画激励了他的生存意志,三天后画出了一张素描的人头像,齐冰看到白子靖慌忙的藏起一张纸就好奇,趁白子靖睡了的时候,偷偷进去找出来看了,天啊!这画像太美了,简直画出了自己的灵魂,齐冰用手机拍了下来。
从那次以后齐冰会与白子靖聊很多问题,聊到恋爱的时候,白子靖非常沮丧,眼泪簌簌的流个不停,都打湿了伤口,齐冰问怎么如此伤心,白子靖说,自己来这个世界上一回白做了一回人,人生最美的恋爱和人生最美的男女间的爱爱的权利都被剥夺了,甚至最低的亲吻都没过,可能不久就会和弟弟一样带着这些遗憾离开人世。
齐冰的学里并不高,否则也不会被安排给这样一个患者当护士了,齐冰正在接触人道主义的社会学,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很强大的,都想做出轰轰烈烈的事情,因为各种原因或许你做不到,齐冰觉得什么事人道主义,面前的白子靖的愿望才是真真切切的人道主义诉求,齐冰衡量自己的自身条件,可能这件事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而且是令自己自豪的事,齐冰几次想主动与白子靖提这件事,可就是开不了口,齐冰觉得把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一个人,还真难,没有感情作为支撑绝对不可能。
齐冰再次进入白子靖的病房,鼓足了勇气说饿谎话,“白子靖,咱们两个接触有一年了,现在我才发现,我爱上你了。”
齐冰低着头没有用眼睛看白子靖的眼睛,而且这句谎话让自己满脸羞红,幸亏带着口罩。“
白子靖说道:”你在哄我开心,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因为只有你的样子我看见过,可能人要喜欢一个人,这个人要具体一点。“
齐冰感觉好多了,不怎么紧张了,说道:”我都说了我爱上了你,既然你也喜欢我,你可以,偷偷的吻我,抱我。“
白子靖说道:”我能听到你亲口说的,你爱我,我来人世一趟就已经知足了。“
齐冰说:“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一句我爱你就感动成这样,那你那些人生的遗憾怎么办?”
白子靖说道:“那些根本不是人话,其实我说完后挺后悔的,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说这样都人格的话,很失败。”
齐冰被白子靖的真诚打动,很冲动的主动吻住了白子靖,白子靖感觉想梦,太不真实,但确实是真的,白子靖能嗅到齐冰的女人香,白子靖很贪婪,但是还是控制自己说道:“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我没有能力回报你,虽然我们家很有钱但是我不想侮辱这份感情。”
齐冰感觉自己的表现很出色,说道:“大爱无痕,我并不是贪图你的钱财。”
后来齐冰出去偷偷的喝了半瓶酒,齐冰在那个打铁要趁热的夜晚喂人道主义献出了自己的纯贞,即使是这样齐冰还是感觉自己伤害了自己,三天没有露面,白子靖也很自责,人的愿望实现了精神也就奔溃了,第四天白子靖就离开了人世。
齐冰觉得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才是人道主义,不然这样的事似乎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宣传,齐冰没想到竟然怀孕了,齐冰左右为难,做掉吧,这是白子靖的唯一血脉,不做掉吧没恋爱就结了颗果实,最后起病还是以人道主义来麻醉自己,既然这个生命来到这个人世,为什么要剥夺他的权利呢,于是留下这个孩子。
齐冰后来才知道,白子靖的家族是个名门豪族,齐冰也幻想过自己儿子将来会成为白家的继承人,生活的会幸福。
龚梅看到齐冰看着器皿里的蟋蟀发愣,龚梅说道:“白子靖和你聊起过蟋蟀?”
齐冰说道:“我的手机里有白子靖画的蟋蟀,看上去,就是活的,如果他的画不被烧掉,可以说是绝世的精品画。”
龚梅说道:“我看看,看来应该留着就好了,还好你这个贤惠的媳妇还没忘了他。”
龚梅在手机的相册里看到了齐冰的画像,有一张白子靖的自画像,那是白子靖的脸还完好时候,稚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