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吹来几缕清爽的夜风,它们动作轻柔地撩起祝愿耳边的碎发,露出了耳间那类似耳机的东西。
“在带走你之前,我决定让你见见你的放言睿哥哥,噢……不对,他现在应该叫物茴。”祝愿蹲在牵挂的前面,把玩着她的一缕凌乱的秀发。
牵挂看着那只戏弄着自己头发的手,它明明已经被鲜血浸染,可那些因为捶镜面而被划伤的伤口却早已经没有了,连一点血痂都没有留下。
祝愿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怪物?
“别想那些无用的东西,你应该好好想想,等一下,你要跟你的放言睿哥哥说的话,这样说完之后,你才能放心的跟着我走。”祝愿起身随意地靠在墙边,冷眼地看着有些愤怒的牵挂,“别急着生气,在这之前,你还要先感谢我呢,不然你可要顶着一头乱发见他了,这样的话,形象不好哦。”
牵挂低下头,那些镜子的碎片里反射出的她果然是精神了许多,头发也没有像刚才那样乱了。正在纠结要不要道谢时,洗手间的门把转动了,推门而入的人,正是物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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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上楼的物茴因为过于着急,拧了半天都打不开卧室的门,但终于一个用力,卧室的门打开了,然后他犹豫地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前,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直觉告诉他,应该是那个穿着嫁衣的女孩出事了,他要去帮她,但是……她好像……不是人……
在心中纠结了半天,他终于伸手推开了打了砂的玻璃门。
刚推开门就看见那个女孩躺在地上,满地的鲜红刺得他的眼睛胀胀的痛,但比起他的心,更痛的是他不停颤抖的心脏。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他,自己的心像撕碎了般的痛。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这个女孩我不认识,在我看到她时,我却有这样心动的感觉?明明不认识,为什么我看到她这样的狼狈,我的心会这样的痛,痛得我无法呼吸?
这样的感觉,这样让人无奈又不受控制的感觉,真令人讨厌,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她……这一切……好像……也不是……那么糟……
“放……物茴……”原本想叫他“放言睿哥哥”的,可牵挂中途却止住了,叫了他现在的名字。
物茴听到她因虚弱而变得细软的声音,想伸手去触碰她,可他的手却直直地穿过了她透明的身体。
他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和她的身体,随后又不甘心都伸手上前想抓住她的手腕,可每次握住的都是让人绝望的空气。
为什么我抓不住她?
牵挂看着他有些急红的眼,心沉沉的痛。
放哥哥,原来没有了我们曾经记忆的你,还能这般本能的爱我,牵挂真的好爱你!~~
牵挂对着淡然看戏的祝愿,无声地说:“我跟你走,自愿的。”
收到牵挂讯号的祝愿微微一笑,下一秒,物茴就握住了牵挂的手腕。
祝愿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不禁想起了自己与姐姐的最后那次拥抱……
那时的姐姐是不是也是如他们这般开心,可为什么她最后选择了那样绝情的语言?
姐姐,其实你不用这样的绝情,我是知道你的想法的,我一直都知道……
姐姐,你现在躺在那儿还好吗?祝愿好想你,祝愿真的好想回到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