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俞伯平和林园园在一起度过几天的美好的日子，转眼就到了周一，俞伯平一早到了办公室，过了一会夏忠品电话来了，说一会到。俞伯平说好，在办公室里泡茶等他，一会夏忠品就到了。俞伯平见了夏忠品说：“老夏，你到哪去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也不来看看我，兄弟我可是很辛苦啊！”夏忠品笑笑说：“我能到哪，家回不了了，吴春霖那边我们付了多少利息了，现在行情这么不好，还要收这么高的利息，真是没法过了，他也得给你我兄弟分点钱花花啊！财务监管的这么严，我是过不下去了。再这么干，我明天就叫人来把售楼部给锁上不干了，反正是死，不过就是死法不一样罢了。俞总你看如何?”俞伯平说：“你歇歇吧，你要死，我不陪你，目前监管体系是相互制约，相互牵制，缺了任何一方钱都付不去。和吴春霖谈判总得有由头吧，这样这个月的利息先不付了再说，看看他的反应。等他反应再说吧，我们不好直接跟他说降利息吧？”
“那也行啊，这个月就不付了，看看吴春霖的反应再说，我都揭不开锅了，你看看手机里全是要账的信息。我都快疯了。”夏忠品说
俞伯平说：“既然要谈的话，那你有什么想法了，要达到什么目的了，你说说看，不然吴春霖来了我们谈什么了？”
“我看在回吴春霖款项的同时我们要分一部分钱，我们解决一下燃眉之急啊，目前账面上还有4000万资金，我看暂按1:1分配。我们拿回2000万，我们两按出资比例分配，俞总你看了。”俞伯平说：“这几年，我们付了不少钱给吴春霖了，现在外面的开发商跑路的一大堆，吴春霖想必也不好过，前些年他放得款，都收不回来，要他让利不是挖他的肉，肯定不容易，不过钱在账上不回，他也急，反正你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我现在主要还有其他几个小项目撑着还行。老夏你考虑好，要是不付钱，那可是要和老吴结下梁子了，以后缺钱老吴这条路可就没了，想好我们就做。不过合作几年了，反正我们的项目还在正常运转，钱也没少付给他。估计大家都没掀翻桌子的勇气，不过这个过程会很复杂的，老吴能让多少不知道，我看是菜刀剃头——悬，但是也不是没可能的。我看可以看到结局，却不知道这个过程有多长啊！反正一次谈判也不会有结果，一次大打出手也不会有结果，我看只能是打打谈谈，双方在相互妥协才会有结果。老夏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奥。当年我记得抗美援朝的停战谈判就是打打谈谈，最后才签了终战协议。反正我现在不要做新项目了，以后就把项目收收回家养老了。”夏忠品说：“我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搞点钱回来改善一下生活吧，让吴春霖让一点利我们也好一点。”俞伯平说：“好啊，就这样吧，这个月资金暂时不付了，不过你得打电话给吴春霖说你要死了要点钱救命，否则利息不付了，我可不打电话，你在前面使劲胡来，我在后面收场，暂时停止付款看看吴春霖反应再说吧。”
两人聊了一点公司的事，夏忠品说：“俞总，这边交给你我放心，你看着办吧。”谈完夏忠品就先走了。俞伯平叫来公司的管理人员了解公司目前的资金情况，从目前情况看来销售仍未达到预期状态。看来需要加料，不然公司资金还是有些问题。上次在N市学的一些方案还是需要用一用，一味降价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想到这里，叫来林园园，说：“上次我们去N市的学的一些方法，你整理的则么样了，我看需要用用，不和我们周边的对手打价格战了，价格战越打我们会死的越快啊！上次那个买房送家装的方案还是不错的。你把那个方案整理一下准备使用。”林园园说好。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吴春霖如期打来了电话，俞伯平接了电话说：“老哥，好久没来，这几天过来玩玩我们喝点小酒。”吴春霖说：“俞总，这个月的费用怎么没有付给我们公司啊，我们和你们比实力比你们大一点，不过这些钱都是股东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啊，现在行情这么不好，我们也有难处，这年头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老哥，我们现在真是揭不开锅了，老夏坚决不让我付款，我也不好说，毕竟他是股东，我们公司的财务的小黄是他的人，所有U盾都在他手里，我正在和他协调。不过老哥你也要可怜可怜小弟，真是没法过了，老夏我来做工作不过看来不好做，都沟通好几次了，老哥你看要不你来坐坐我们一道谈谈。不过资金也有些困难，政府要搞监管账户，资金必须打进该账户，不然买卖合同签不了。所以资金还是有点问题，老哥海涵。”
“俞总，你是股东企业也是你在经营，我们是借款不是投资，如果你们赚了钱，我们也不会多拿一分钱的，你们不能有困难，就不讲信用啊！”吴春霖说：
俞伯平说：“那这样吧，本周我来约夏忠品，到公司来谈谈，吴总你也来视察视察，咋么样！”吴春霖说好。
吴春霖放下电话，叫来公司行政部的人员说下午开个会，讨论一下D市项目的问题。
俞伯平挂了吴春霖的电话，拨通夏忠品的电话说：“吴春霖打来电话了，我看本周五我们约个时间来谈谈吧，你考虑考虑。周四我们在一起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同吴春霖谈谈。”“俞总，你安排吧，我听你的。”夏忠品说。
吴春霖坐在办公室里点了一支烟，任烟雾在鼻孔里进去出来。这两年经济形势不好，放出的款项很多出现坏账，已经收不回来了，吴春霖有些闹心。稍微好一点的项目也是问题不少，经济下行什么问题都出来了，看来海水下去了才知道谁在裸奔。俞伯平这小子一定和夏忠品合伙在演戏，想赖账啊。他妈的这年头真是黄世仁要不喜儿嫁给杨白劳了，什么玩意啊。看来要花费点时间了。
下午吴春霖在办公室里，叫来管理人员，讨论了一下D市项目问题。大家认为，从目前看来这个项目，财务上可能亏损可能性不大，只是这些现金流不足，时间跨度太大，财务成本有些高了。市场现在销售速度比较慢。主要看看对方什么底线，然后在说吧。我们估计他们一来要降利息，二来肯定想要点钱改善自己的资金状况。吴春霖对副总赵纯远说：“这样吧，你们先去一下吧，我就不去了，我去不好谈，也不好表态，你去淌一趟吧，回来我们在讨论吧。”赵纯远说好。
开完会俞伯平电话打来了，：“吴老哥，总算找到夏忠品了，周五他回来，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天天在干吗，你看周五上午见一面吧。”
“俞总，这样吧周五我这边有一个老同学要来，时间不凑巧，我叫赵纯远来和你们谈谈，后头我们在电话联系，你看咋么样。”俞伯平说：“那好，赵总来不也代表你吗，行啊！”俞伯平心里想这个老狐狸，不露面了派给啰啰来了，估计什么也谈不成，不过意料之中正常。俞伯平嘴上说：“好吴总太辛苦，注意身体，我们和赵总谈。谈好向您汇报。”吴春霖说：“好，你好是要加强销售，房子卖不好，谈啥都没用啊。”俞伯平说：“还是领导高屋建瓴，静听教导。周五我在公司等赵总。”说完挂了电话。
俞伯平挂完电话，手机又响了俞伯平一看是马焱卉的电话。接了电话马焱卉说：“这个周五可回来啊，思雨天天说你，要你带去游乐园，你答应她已经好久了，她天天说这事了。”俞伯平说：“本周估计回不来了，周五有事要和省城的公司谈事，下次我带她去吧。”马焱卉说：“你看看，我的事就不麻烦你了，答应孩子的事也做不到。等会思雨又要不高兴了。”“哪真有事，没办法啊，下次吧。”“下次下次，没次都是这样。”俞伯平说：“没事，我先挂了。”马焱卉说：“你总是没话和我说，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俞伯平笑着说：“我真忙着了，晚上再给你打电话吧，老婆大人。”
周五到了，赵纯远也如约而来。俞伯平和夏忠品一早在办公室等着他们，赵纯远一进办公室，俞伯平就说：“赵总，车马劳顿，到我们这里辛苦。”夏忠品也向赵纯远点点头。
赵纯远说:“今年的这个天真热，这才几月温度都这么高了。都快40度，受不了啊！”俞伯平说：“是啊，天倒是热啊，可是我和老夏却生活在冰窟窿里，市场还是冰凉啊，再这么下去就是要关门走人了，我和老夏投的本都快保不住了，赵总你这次来真要把我们这里的真实情况汇报给吴总啊。你看看前期我们所有的利息全都如数支付，如果不是市场不好，你我早就把你们公司的钱还清了，现在所有的公司都在煎熬之中，你看前面的睿明山庄老板前两天跑路了，房子交不了，那天一大堆购房者把马路堵了，政府来了好多人在处理这个事。听说老板外面差了3个亿，留下一堆烂尾楼等着处理。我这也是如履薄冰啊，搞不好就要出事，政府又要搞什么监管账户，他妈的我的钱用还要向他申请，不打进去销售合同签不了，我都要疯了，资金紧张的一塌糊涂，你们的利息是否要给我们免除吧，我们的本都没了，真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不然我也要跟老夏一样跑路，项目给你们吧，把我和老夏投的本金给我们，你们公司也是人才济济，这小盘子好搞！”夏忠品掏出手机说：“赵总，我真是没法子过了，你看手机里面全是要钱的短信，这是农商行的、这是建行的，还有这是私人的要钱的信息。现在银行也不和谈什么利息了，说只要把本金还上就行啊，我现在就要死了，吴总再不考虑我们的死活，明天我就到大通公司楼上跳下去了。”赵纯远笑着说：“夏总不要激动，激动地话不讲了，事已至此，你们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借钱是你们提出的，当初这个项目我就不同意做，俞总做了老吴的工作，老吴才同意做，现在你们亏损了，就耍无赖了，如果赚钱了我们也不多拿一分钱啊，对吧。你们的情况我们也清楚，吴总来之前也叮嘱我了，我们好好协商，大家还是一家人吗。”夏忠品说：“赵总，不是我们耍无赖啊，真是没法过下去了，反正这个项目就已经这样了，我明天就叫人把你们派来的人赶回去，在叫人把售楼部的大门关起来，反正不干了。老俞天天累得要命，收点钱都交给你们了。你们老好要**给我们吧。我也没发过了。”赵纯远：“夏总，不要激动，我么合作到现在，我们之间早已是合作伙伴了，当然牙齿和舌头还要打架，何况我们在一起合作，借钱给你们是为了帮你发展的，你们现在有点困难就发飙，现在真是黄世仁要把女儿嫁给杨白劳了，我们真是亏啊，不过老夏合作这几年你我双方早已是熟知彼此，可以说是你我打的都是明牌，暗牌你们也没有，搞什么里格隆也没必要。但是吴总也说了真有困难大家可以商量。”夏忠品脸色突然不好起来说：“赵总，你回去吧，不谈了你这么不体恤我们还谈什么了，明天我来关门老子不干了。”
俞伯平忙说：“夏总不要激动，大家都是来谈事的，何必如此了，赵总，老夏的心情你要理解啊，他不是到这个时候不会这样的，老夏以前是个非常豪爽的人。现在那是一分钱逼到英雄汉啊。吴总也是同情达理之人我知道的。否则我们现在早已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老夏也是心情中人，说话无遮无拦不要介意。从目前的销售测算来看了的确不赚钱了，赚钱那真是忽悠，当时我们是意气风发拿地时，现在是满眼辛酸泪啊。今天我们也谈不出什么玩意，我看主要是把这个事情想吴总汇报一下，否则老夏犯起混我也止不住啊。当然谈归谈事情我还是要干的。吴总说了要搞好销售，我一定按领导意思办。”赵纯远笑着说：“老夏不要急，我回去一定把你的意思带到。叫吴总给你个大红包。”夏忠品虎着脸说：“还希望赵总给我们多说几句好话啊。你再看看我的短信，真没骗你啊。”俞伯平忙说：“得得得，老夏手机就不要看了，去吃饭吧。”俞伯平知道谈不出什么结果，就安排去饭店吃饭去了。酒桌上三人又是把酒言欢，喝了个昏天暗地，赵纯远也是胸脯拍的山响。老兄长老兄短从开始喝酒说到结束。赵纯远临走紧握着夏忠品的的手说：“你这个老兄我交了，一定把你的意思带到集团去。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夏忠品忙说：“感谢感谢，真是过不下去了，希望领导包涵。”三人话别等待大通公司的回复。
吃完饭，俞伯平回到家里。这时电话响了，俞伯平接了电话电话是林园园打来的，伯平你咋么样估计你喝了不少吧，我刚才看到夏忠品了，他喝得也是不省人事，我来看看你吧。俞伯平说：“好吧，”说完就睡着了，等俞伯平醒来，看到林园园坐在身边，林园园看到他醒来说：“你喝的真不少，睡到现在。你先喝点查吧。”俞伯平接过茶喝了一大口。说：“酒喝得我真头晕，真没办法。”林园园说：“你也要少喝一点，你喝的真多，刚才睡觉还在说梦话了，”俞伯平说：“我说什么了？”“听不清楚，也不知道你说什么，含含糊糊的。”这是电话响了，俞伯平接了电话:“爸爸，你今天咋么回来吗？”“爸爸今天酒喝多了，回不来了，你答应我去游乐园是么时候去啊？”“爸爸，明后天回来，好吧。”林园园悄悄的走到客厅里，一个人在那默默地坐着。俞伯平说：“宝贝，你叫妈妈接电话吧，炎卉啊我这边刚刚结束，酒多了才睡醒。明后天我回来吧。”马焱卉大声说：“你有好长时间没回来了，你又不管我们娘俩了，你快点回来吧。”俞伯平说：“恩，明后天回来。”打完电话俞伯平走到客厅看看林园园，林园园说：“我回去了，我今天在这不太好，影响你们打电话了，我突然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我不知道我算什么了，”俞伯平说：“打个电话你就生气了，不说了换个话题吧。酒喝多了我去洗个澡晚上我们出去转转吧。”林园园说：“不说了，你去洗澡吧。”俞伯平一个人去脱了衣服去洗澡，一会她送睡衣进来了，俞伯平便朝她张开双手。林园园望一眼他下面那硬挺挺的玩意儿，抿着嘴巴笑。俞伯平便说：“你坏家伙，笑什么呀？憋死我了！”林园园仍是笑着，慢慢脱了衣服。
这一回两人过得不错。完事之后，林园园桃花如面，两人抱在一起静静躺了会儿，林园园不经意叹了一声。俞伯平问：“你咋么了，”林园园：“没什么，只是有些感伤而已，真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不想这些，你我在一起走一段路。”俞伯平没说什么淡淡的看着她。林园园背过身去，半天都不说话。俞伯平有些不忍了，扳过林园园。林园园浑身软沓沓的，滚了过来，眼睛却闭着。她瘦了，眼眶陷了进去。俞伯平便心痛起来，搂起林园园，说：“好了，我俩再不争这些空话了。慢慢想办法吧。”林园园像是不生气了，叹了口气，往俞伯平怀里拱了拱，抱着他睡了。晚上两人出去转了转，两人在靠近高铁站的附近静静地看着一列列高铁风驰电掣的掠过，许久都不说话。待了好一会俞伯平然后把林园园送回家。第二天早上俞伯平醒来去了高铁站回家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