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乐,你妈妈也没来接你啊。”
其中一个小男孩是隔壁一班的同学,家里也是开花店的,都住在同一条街上,所以也是认识的。
薛长乐嗯了两声,又继续低头玩着手里的汽车模型。
小男孩见了,有些羡慕的说:“薛长乐,你的汽车模型借我玩玩可以吗?”
“不行。”
薛长乐瞥了一眼小男孩,“哼,你妈妈平时那么欺负我妈妈,想要玩我的玩具,想都别想。”
旁边还有些小孩子在,那小男孩觉得自己没了面子,瞪了一眼薛长乐,不屑的说道:“不就是一个汽车模型嘛,我回家让我爸爸给我买就是了,你没有爸爸吧,我妈妈说了,你妈妈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就是一个没有爸爸的野种。”
小男孩骂完,旁边的小孩子也都笑了。
薛长乐气得小脸发红,一下子扔掉手里的模型,指着小男孩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哼,说就说,你妈妈是不要脸的女人,你是没有爸爸的野种。”小男孩神情倨傲,半点没有将薛长乐放在眼里。
薛长乐虽然年纪小,却也是有自尊的,从小没少听到这些骂人的话,但是今天他格外的生气,一下子冲上去,将小男孩按在地上一边打着一边说道:“你骂呀,你再骂呀,看我不打死你。”
小男孩被打得狠了,脾气也被激上来,“我就是要骂,你和你妈都不是好东西,你是你妈偷人生下来的没人要的野种…”
他的话还没说完,薛长乐扬了扬了厚实的拳头,毫不心软的砸在他的脸上,下一刻,小男孩嘴里全是血,旁边的孩子们都吓懵了,有反应过来的,急忙跑到门口保安室叫人。
等到保安赶来后,小男孩被揍得鼻青脸肿,薛长乐脸上也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保安连忙上前分开他们,又给两个班的班主任打了电话,让他们来领人。
等到薛启礼和刘尹琛一前一后的到来到学校时,却被告知儿子(外甥)跟人打架,现在正在教师办公室。
两人暂且抛开成见一起去了办公室,还未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叫骂声。
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正指着脸上又一道血痕的男孩子骂着,旁边两个年轻的班主任老师,一个手足无措的护着男孩,一个正极力的劝着那个女人。
女人明显很生气,一下子撇开班主任老师的手,扬起巴掌就要朝着男孩打过去。这时候,薛启礼两步冲上去,制止了女人。
“爸爸。”男孩一看见他,眼睛一下子亮了。
薛启礼心疼的看着儿子脸上的血痕,不悦的问:“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薛长乐低下头,有些不安的回答:“我和别人打架了。”
这时候,被晾在一旁的女人反应过来了,怒气冲冲的问:“你就是小野种的爸爸,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薛长乐把我儿子打的,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没完。”
薛启礼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肿着一张脸,眼睛和嘴角全是乌青。
“哼,谁叫他骂人,要是他还敢再骂我妈妈,我见一次就揍一次。”薛长乐扬扬头,恨恨的说道。
“嘿,你这不知哪里钻出来的野种,以为随便找一个男人来就是你爸爸啦,我告诉你,你和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一个野种一个贱人。”女人横眉怒目,一张口,全是尖酸刻薄的话语。
“啪。”
一声清澈的耳光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薛启礼身上。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女人,警告道:“管好你的嘴,要是再敢骂我老婆和儿子,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被这一耳光打懵了,反应过来后,一下子扑上去,不管抓起什么东西都往他身上砸,两个班主任老师又赶紧上前拉架。
看了一幕好戏后,刘尹琛才从门外进来,也不理会办公室里的混乱,径直走到薛长乐面前蹲下,问:“你就是长乐?”
虎头虎脑的男孩子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刘尹琛笑了笑,“你妈妈让我来接你。”
薛长乐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对着薛启礼喊道:“爸爸,这里有骗子要拐你儿子啦。”
他这一句话让办公室里正吵闹不休的氛围一下安静起来,薛启礼推开撒泼的女人,连忙上前将儿子护到身后。
“长乐,你怎么不相信我呢,真的是你妈妈让我来接你的。”
刘尹琛有些好笑,这小萝卜头和表妹小时候有些像,都是一样调皮。
“儿子,别相信他,妈妈今天有事,所以让爸爸来接你,你刚刚做的很对,以后要是又不认识的陌生人这样说,千万不能相信,知道吗?”薛启礼心里暗自开心,面上依旧板着脸教育儿子。
薛长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什么陌生人,我看呐八成是你妈的野男人,你小子说不定又多了一个爸爸。”女人死性不改,出言侮辱。
刘尹琛慢慢敛去脸上的笑容,起身走到女人面前,锐利的眼神像刀锋一样穿透她的身体,脚一抬,将女人踢倒在地。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道:“我本来从不打女人,今天算是破例了,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让你在这县城里混不下去。”
他身上那股上位者的威严震慑住了所有人,就连薛启礼,也在那一刻忽然生出一股无法言喻的自卑感。
他比不上他,他和她才是一样的人。
薛长乐被刘尹琛威风的样子吸引了,小脸上全是崇拜的神色,他上前扯了扯他的衣摆,由衷的赞叹道:“叔叔,你好厉害。”
刘尹琛脸色缓了缓,摸着他的头说:“小家伙,你叫错了,我不是你叔叔。”
“那我该喊你什么啊?”
刘尹琛凉凉的瞥了一眼薛启礼,轻轻开口:“你应该喊我…舅舅。”
他没有忽视“舅舅”两个字一出口,薛启礼脸上的震惊和薛长乐的不敢置信,似笑非笑的牵起外甥的小手,正打算要离开。
躺在地下的女人忽然爬起来,大声叫道:“不许走,你们还没赔我们母子的医药费,县委书记是我干哥哥,你们要是识趣的话,赔了医药费就算了,不然的话…”
刘尹琛回过头,不屑的看着她,“我外甥脸上的血痕怎么算,我告诉你,我这外甥可比你那小崽子贵重多了,这医药费也该我们管你要才对,别拿什么破县委书记来威胁我,老子才不管他是县委书记还是市委书记,今天就打算这么走了,你想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