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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帖 夜空

她眺望远方,那里充斥着的光芒,是她所向往的温暖。

黑暗降临,皎洁的月色从黑暗的天空上悄然降临。月光照射大地,海水被它染上色彩,她站在岸边,望着这一切,静静地低下头。

“喂!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从岸的另一端走来一位青年男子。男子的短发随着夜晚的海风飘荡着,英俊潇洒。他穿着风衣,双手交叉在胸前,走到她的身边。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青年噘着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在她身旁坐下。月光下,黑暗也侵蚀不了她白皙的皮肤,黑色的长发扎成两条马尾随风荡漾,柔美旖旎。她似乎是个十二岁的少女,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可照样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

“哦,你说什么,麻烦再说一遍。”她回答道,标志的脸上露出微笑,青年不禁把身子向别处靠拢。

“我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待在这儿?”青年望着她,再一次问道。

“我?”她指了指自己,坐下,望着海的另一头。“我,没有家可回。”

“怎么会呢?是不是和父母闹别扭了?”青年温柔的笑着,他望着她,她看着景。

她不出声,青年也不再向她询问。他们俩就坐在那里,看着远方皎洁的月亮与微波粼粼的海。幽蓝色的海反射着月光,令人浮想联翩。青年望着她的脸,月光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灵动的大眼睛里反射着月色的美好,细长的睫毛宛若一层层帷幕,半遮半掩着少女的身躯。

“怎么了?为什么你一直都在看我。”她向青年问道,天真的脸上充满着好奇的姿色,使青年不得不回答她。

“我在想,为什么你要待在着。”

“那你为什么看着我?”

“不知道,只是觉得你……”

“我怎么了?”

“没事,我觉得你像我一个故人。”

“是吗?”她停止提问,接着看向远方。时间流动着,她仰望着这片天空,说道:“你说,你有没有感到一丝寂寞。”

“也许吧……”

“哦,也许吧……”她低下头,停止看向天空。青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十分惊奇,惊奇于这位少女为什么一直看向夜空,那夜空不是宁静与寂寞的化身吗?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这夜空呢?”

“不知道。”少女的脸上浮现着沮丧的表情,她的眼底充满孤独的神色。海风轻轻吹打着这片陆地,青年觉得有些许寒冷。他将手伸到袖子里,将风衣向上拽了拽,缩着脖子,继续看向远方。

“你不冷吗?现在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虽然是很清爽,可一直待在这里的话……”

“是会有一些寒冷的,对吧。我确实感到有些冷了。就像那种刺骨的冰凉。”她抱着腿,低下头,眼神时不时看向天空,生怕会错过什么。

青年看着她,这才发觉她穿着裙子,在这夜晚里,不冷才怪呢。

“给。”青年将自己的风衣扒下,递给她。

“谢谢。”少女无表情的接过风衣,抱着它坐着。

“哎呀!你这样有什么用呢?我来给你披上。”青年站起身来,脱下风衣的他还剩下一件薄衬衫,被这夜晚的海风吹拂着,有一种刺骨的寒冷。他走到少女的身边,给她披上他的风衣。他的风衣在少女的身上显得十分肥大,他看着少女穿上风衣后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少女歪着头看向青年,这时,青年才发觉,少女的眼瞳是蓝色的,如夜晚的海水般的幽兰色。

“没什么。我去找些东西生火,现在越来越冷了。”

“哦。”少女说到,青年从岸边离去。这孤寂的岸边就只剩下少女一个人和那海水与夜空。

群星与银月光交映生辉,在幽兰的海面上涂鸦着,让人赞叹。可这一切,都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感,恰如少女的孤独。

远方,一轮明月高悬在夜空之上,上面充满着星的点缀。一束月光混杂着些许星光洒下来,让她感受到光的恒远,虚无与那浩瀚的历史。一股哀伤之情浮现上来。

她脱下青年给她披上的衣服,跃入海中,海水浸湿了她的衣裙,让她的衣物紧贴在她的身上。幽蓝的海中,少女在此游玩,不知有何许快活。

“喂,我来了。”远方,回响着青年的声音,穿着薄衬衫的青年弱不禁风的在海岸上走着,他抱着一堆柴火从海边的村子中走来。

他快步跑来,连寒冷也抛之云外,生怕少女被冻着。

“呼,呼,终于来了——嗯?你呢?你在哪儿?”

“这里。”少女精疲力尽的从海里走向岸边,她呼的一声,倒下身来。

“我,因为,这海实在是太美了。所以我,我忍不住去海里游荡一番。”

“哎!你说说你,这么……算了,生火吧,烤烤火,别冻着了。”

“嗯。”少女乖巧的点头,青年看着少女的样子,欣慰的笑了。

少女一副难受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没事吧,要不要脱下衣服?”

“嗯,好难受。可是,我脱不下来。好难受,你帮我脱。”

“什么!”青年震惊地跃起,他注视着她,停止了生火。

“你竟然让我给你脱衣服?”青年指着她,慌张的生着火。

“给我穿嘛,给我穿嘛。”少女躺在地上,向青年撒娇着。青年实在忍不住她的磨人的娇气,将火升起后,走到少女身边,给她松衣解带。少女白皙的躯体收入他的眼帘,他没有一点兽性的欲望。

“啊!”

“怎么了。”少女问道,“怎么不解衣了呢?”

“等等,下面你自己脱,我把风衣拿来。”说罢,青年面红耳赤的将风衣拿来,给少女披上。少女开始自己脱衣物,脱完,她深呼吸几口气,将衣服递给青年。

青年将她的衣物放在火旁,夜空中,海中,似乎映射着火焰的影子。这夜晚的篝火,是两个人心灵的照射。

“怎么?不看天空了?”

“不想看了,夜夜如此。”

“夜夜如此?”

“嗯,这样的夜晚不知有多少个了。寂寞的让人愁苦。”

“那么,就别看了。可是,今晚很不一样。不是吗?”

“没错。”

“那么,陪我看夜空吧!”

“好……吧。”

青年躺下身来,少女也附和着青年。他们俩就这样望着这夜空,露出笑颜。

“真美啊!今天就露宿一场吧!”

“嗯。”少女乖巧的答道,她看着青年的面孔,那风流倜傥的俊脸上流露着温柔,她的脸不禁变得绯红。

“不知道为何,我们两个素不相识,却能够玩到一起。”

“嗯,可能是你有这种魅力吧。”

“也许吧……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青年似乎梦醒的指向自己,抬头望向远方的夜空,夜空上的月亮到达他的头顶,一些星星也疲惫的离去。

“我的名字,是什么呢……”

“对啊,是什么呢?”少女笑着向青年问着,青年面无表情。

青年猛一抬头,将脸转过来,两人的目光对视着,青年笑着说道:“我的名字叫夜,你呢?”

“我的名字啊……”

少女看着青年,嬉笑道:“我的名字,是晓哟。”少女笑着,青年也笑着,他们两人的目光练成一线,望向远方。

次日,太阳的光像针似的扎向青年。青年睁开双眼,湛蓝的天空带着清澈的海水袭来。蓝色的世界加上刺眼的阳光,海边又充斥着孩童的嬉戏声,甚是快活。

他起身,看着那烧尽的篝火,再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风衣,说道:“晓呢?”

他看向少女躺过的沙地,再望向远方的天空。刺眼的太阳滚烫的烧着他的眼睛,他落下泪水,哭泣着。

“真的,真的有些喜欢你呢!”

他回想着少女的声音与笑声,那银铃般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脑海中,他哭了。

阳光洒在万物之上,是爱的源泉,也是爱的终结。

这是个明媚的晴天。

他望着远方的太阳,眼瞳里映射着太阳的光芒,静静的死去。正如那少女一般,逝去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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