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嘉一家三口团聚,又身上带伤不易走动,便顺理成章住在这里了。
侍扇见主子在这里住下,便也收拾了主子紧要的东西,搬了过来。
子衿熬好药,伺候慕容文嘉喝了,给他掖掖嘴,乾儿才认了爹爹,很粘人,窝在他们中间。
慕容文嘉笑着说:“我真没白给自己一刀啊,这下妻子儿子都回来了。”
子衿看着慕容文嘉很惬意,便忍不住开口挖苦他:“也不知你有多少妻子儿子,小心抓了这头儿,跑了那头儿。”
慕容文嘉听着话里的醋意:“我是皇帝,有多少妻儿还真是不知呢。”
子衿听他说妻儿多,心中很是不快,一甩肩膀就要出去。
慕容文嘉拉着子衿的手:“这么着就生气了。妻只有一个,儿女我真不知。”
子衿不解的看着他,他笑笑:“那要看你的肚子了,争气点呢,说不定儿女成群呢。”
子衿不曾想他打趣自己,羞红了脸,又不信的问道:“你蒙我呢,不信你说的。”
慕容文嘉急着道:“真的,我是皇帝,骗你小女子做什么。”
他轻轻搓搓子衿的手指“真的,当时接近你多半都是为了拉拢丞相。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对你动的心。后来听说你不是丞相之女。本想找回你的,可你的那贴身丫鬟竟说我与她两情相悦。没办法,为了拉拢丞相,我只好忍耐着和她周旋。”
慕容文嘉说完歉意的看看子衿“为了拉拢丞相,看着你被别人欺负不能出手,那时我的心里很痛。所有欺负过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包括我。等我们回去,给你看出好戏。”
子衿听完,唏嘘的埋怨“原来你一开始是想利用我,不过失策了,没想到看上我了吧。”
慕容文嘉睨了她一眼“是啊,怎么就看上你了,你没头脑,又小姐脾气,我怎么就看上你了。所以,我才不相信自己的心,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要是能聪明娴熟一点,我也好说服自己啊。”
子衿不满的和他杠上“你看上我,只能证明我是很不错的,不然,你这么自负的人怎么会瞧上我。”
夹在中间的乾儿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直插不上话,好容易逮着这个空档,冒出一句两人都冻僵的话:“你们听我说,根据你们所说的。我只能说,一定是爹爹眼光不好。”
乾儿一句话把两人都狠狠踩了一脚,慕容文嘉一手扳过乾儿的身子“儿子,你觉得你怎么样?”
乾儿想想,认真回道:“我觉得自己长的很好看,很聪明。”
慕容文嘉轻轻一敲乾儿的脑袋:“你说我和你母亲不咋地,生的出你这么聪明俊俏的小子吗?”
乾儿又认真想想:“不能,爹爹娘亲,你们不要谦虚了,你们都很好的。”说完三个人紧紧拥在了一起。
慕容文嘉触碰到子衿的身子,心里竟然痒痒的,带着迷离的眼神看着子衿,一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抚着。
子衿见慕容文嘉眼神迷离,呼吸急促,还动手动脚,心下明了,有些害羞的满含警告的瞪了眼“当心伤口。”
慕容文嘉慵懒回道:“伤口不碍事,我现在难受才是大事。”说完早已媚眼如丝,等着子衿给他回应。
乾儿听爹爹不舒服,关心道:“爹爹,你不舒服了,我去找大夫。”
慕容文嘉一把拉着乾儿,哄到“爹爹不舒服,需要休息,你出去让侍扇带你玩去。等你回来爹爹就好了。”
乾儿摇摇头:“不行,爹爹不舒服,,我玩的也不快活,还是守着你安心些。”
慕容文嘉难受又无奈的看看子衿,子衿并不理会。心中火烧的慕容文嘉背后的手越发放肆了,子衿在他胸口一拍:“乾儿在呢。伤口疼了吧。”
慕容文嘉缩回手,捂着伤口倒吸凉气,这一巴掌拍的,哪都不难受了,便不甘的回道:“是啊,,不难受了,就是伤口疼。我先躺会儿。”说完便躺着休息了。
小爷见爹爹休息,也跟着躺在怀里,子衿看着这一大一小,笑笑出去做饭。
慕容文嘉调养了七八日,身子好转了许多,看着天气还好,便要出去转转。
乾儿拉着慕容文嘉的手冲子衿道:“娘亲,记得把那只鸡给爹爹熬汤,我们一会儿回来就要喝。”说完两人带上侍扇走了。
子衿一脸无奈,想喝鸡汤,总得把鸡杀了啊,怎的把这摊子事儿留给自己。
本想算了,又觉得应该给慕容文嘉补补身子,便拉开架势从鸡窝里抓鸡,好容易才抓到手,回身拿起菜刀,发抖的不知该从何下手。
正僵持着,院门开了,子衿以为他们回来了,便头也不转的说道:“快来帮我杀一下,我下不去手,怪渗人的。”
才说完只见有人拿开自己手中的刀,子衿看着伸来的手的袖口绣的竹叶花纹,不是慕容文嘉。
子衿还没反应过来,身子被扳个圈,看清来人的脸,子衿不敢相信的惊住了,手中的鸡扑腾着挣脱,也把子衿从惊讶中拉了回来“灏君。”
阮灏君看着子衿一身粗布衣裙,面色尚佳,脸带惊讶的看着他。自己苦找两年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阮灏君忘了之前她的不辞而别,忘了她的狠心辜负,她安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轻轻把子衿拥在怀里,就像居无定所的流浪人拥有一个家的那般安定。
许久他才轻轻在她耳畔问道:“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我可算找到你了,再找不到你,我再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了。我很惦记你。”说着已是流下泪水。
子衿看着面色微白的阮灏君,心中微疼,抱歉道:“对不住你,让你担心了,这两年多你可还好?”子衿说完才发现在自己问的话有多么苍白无力,他寻了自己两年,用这么长的时间寻找一个人,他怎么会好。
怎么办,现在自己两难,慕容文嘉、阮灏君自己该怎么。
阮灏君一手紧紧握住子衿,好似她再次跑掉,平复了心情才焦虑的开口道:“你快收拾东西随我回去吧。母亲因为你们不见了,急的这两年一直病着,前两日家下人捎信说母亲身子熬不住了,只怕不好了。”说完复又难过的流下了泪。
子衿听说老夫人因为自己而病重快不行了,心中一痛:“对不起,是我害了母亲。对不起。”
阮灏君安慰子衿说:“不怪你的,母亲就是想媳妇孙子了,你也不要再打算跑了,跟我回去吧。老人家也许见到你们回家,身子就好了。”
子衿为难着,不知道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