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的路上,慕容文阳总感觉皇父怪怪的,自己没病,看什么大夫。其实慕容文阳也不是真的不懂皇父的话,只是现如今,自己的一腔心思全都放在了朝中,他要排除异己,巩固自己的权利。
两个中宫皇子,其他的皇子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他一争,唯一的对手慕容文嘉也不再争了,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朝中的大臣总有一些与自己意见不合的,自己以后要掌权,岂能容忍他人质疑自己的决定。
升座的时候,群臣跪拜,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旦拥有了就丢不开手了,真的希望快点接手这江山,坐那龙椅是什么滋味?慕容文阳很是眼馋。
这边慕容文嘉和丞相暗中见面,两人对局势的发展很是满意,大王现在对权力的渴望已到了极致。
现在朝中和外边对大王是敢怒不敢言,对朝中大臣的打压,对外边百姓的压榨,慕容文嘉等着,在等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聊完国事,慕容文嘉很是体贴的问诗玲近况,表完关心,面有难色的对丞相道:“丞相,本王想请丞相代本王转告诗玲,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是不要轻易见面了,现在大王正是发难之际,倘若看到我们过从甚密,对我们是有弊而无一利。”转了转手中的扇“这里本王为她准备了些小礼物,请丞相转交与她,告诉她,这阵子先委屈她,等以后,本王许她最好的。”说完眼中尽显狠戾。
丞相只听得王爷的话,并未看见慕容文嘉眸中的狠“老臣代小女谢过王爷。臣一定会好好管住小女,请王爷放心。老臣也赞同王爷的看法,大王现在飘忽不定,万一突然之间发难就坏事儿了。”见丞相如此说道慕容文嘉点头嗯道。
阮灏君在杭州处理好丝绸的事,心中惦记子衿他们,快马加鞭的赶回家中。
却听老夫人重病卧床,阮灏君担心的急忙赶到老夫人房中,看着脸色苍白的母亲躺在床上,往脚踏一跪歉声道:“母亲,儿子没能尽孝伺候在床前,儿子有罪。”
老夫人挣扎着坐起来,哭道:“儿啊,子衿和小爷半道上走丢了,你说怎么办啊,小爷是我的心尖子,没了他你让我怎么活啊。”
阮灏君一听脑中轰的一声,直摇头,半天才怒喝:“底下跟着的奴才呢,统统给爷叫来,快去。”平日温文尔雅的公子气昏了头,门外候着的人看着主子,就像一头发怒的老虎,夹着尾巴就往下处跑。
带来的人跪在门外阮灏君急吼吼的问道:“你们不是跟着吗?怎么半道上丢了,快说与我听,若是因为你们的疏忽,爷宰了你们。”
阮灏君脚跟有些不稳,用手撑着门框。底下的人磕了个头“主子息怒,那日与您分道后,我们天黑前投宿了客栈,少夫人安顿好了以后,咱们底下人就下去了。第二日早上我们等少夫人,那掌柜的说少夫人转告我们先回去了,让我们后边速速回去。”
“我们一听少夫人先行回来了,就一路追着,怕他们有危险,却不想一路都没赶上。”另一个人接过话头说完。
老夫人抬手唤着儿子“我派了好多人出去找,都没找着,你再派人去找找吧。许是迷了路,万一遇到坏人遭了毒手。。。”说完上气不接下气。
阮灏君看着母亲的身子,为难道“子衿和小爷已经丢了,母亲您的身子又是这样,你让儿子怎么放心丢下你啊。”
老夫人摆摆手“这是想他们想出来的,怕他们饿着累着,倘或遇到什么危险,儿啊,把我的孙子媳妇找回来。”说着老泪纵横。
阮灏君替母亲擦擦泪“儿子一定把他们找回来,母亲安心养着身子吧。”
阮灏君安慰了母亲,便分派了人,从各个方向仔细寻去。
他骑着马身子有些支撑不住,心里胡乱设想着,她是不是带着小爷回京都了,他们一家三口团圆去了。还是先行回来的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了。
他努力的回想着分开前的每个细节,对那天晚上她是那么的不对劲,难道她是有意离开的,为什么,有人逼她吗?难怪她要求与他做真正的夫妻,那个时候她就打定主意要离开了。为什么?他有些恨恨的自语。
他的心像是被刀捅了个窟窿,没有那味救世良药自己就会毙命,他用力抓住马缰恨声道:“我一定要找到你,问问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要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有没有心,有什么不能一起扛的呢?”他摇摇头甩掉那片朦胧,擦过脸颊,冰冰凉凉。
子衿带着小爷一路向西北方行走了两个月,七拐八绕的最后在咸阳的一个小村庄落了脚。
给胡子大叔算了工钱,一路上胡子大叔也算是了解了她的境况,风餐露宿了两个月,子衿觉得给上十两银子都不为过,可胡子大叔仁意儿,知道以后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只要了个人情价,子衿推让半天未果,便将马和马车留给了大胡子,反正自己一个女子,也用不上,道了谢就此分开。
特地嘱咐他:“胡子大叔,如果有人寻我,你就随便给指个方向,只要别让知道我和小爷在何处就好了。”
胡子大叔很明白的点头“丫头你且放心,老汉我不会乱说,这两个月下来,我把你们当亲闺女、孙子了,往后你们要当心过日子啊,多的我也不说了,多保重。”说着有些不舍得红了鼻子。
子衿也不舍得道别,小爷欢快的笑着“大胡子爷爷,等我玩够了回去的时候给你买最大的糖葫芦。”胡子大叔揉揉小爷的头发,转身走了。
这个村庄看上去很荒凉,两边尽是茅屋土房,子衿和小爷来到村庄中心,盘算着在这里买间小院,在此安家。
这个地方穷,可是穷了好,谁都想不到她会躲到这里,阮灏君找不到他,他就安全了,渐渐忘记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慕容文嘉也不用费劲心思的折磨羞辱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