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伶仃的行了个礼,“回夫人,子衿今日去普国寺上香去了。”
丞相夫人抬眼打量了一番,“上香去了,那我怎么听说你被人绑了?”
“夫人何出此言?”子衿心中一惊,不由的反问。
坐在一旁的诗玲早已按耐不住了,也顾不得诗琪刀子似的目光,“我母亲既然在问,肯定就不是空穴来风了,这还没有一天工夫,你就不想承认了?”
“我们之间是否有些误会?”子衿心里也恨诗玲,可也不想做的太绝。
诗玲一扭身噗嗤一声笑了,“误会,我们之间清楚的很,你分明就是被人绑了,你还有脸回来。”
诗玲这话说的太重了,这可关乎一个女子的清誉啊。谁知道她被人绑去后都发生了什么?若是真的,还有谁家敢娶?
“你是如何知道我被绑的?”子衿心里虽害怕,可以不忘了质问。
诗玲一脸得意的笑笑,“我可是一直跟在你马车后面,当然清楚了。”
“那你就是跟踪我了。”子衿也笑了笑。
“是啊,我是跟踪你了,谁知道你一大早神神秘秘要去何处?万一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且不是给我们相府没脸。”诗玲大方的承认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子衿听了,痛心疾首的摇头,“夫人您听听,她既知道我有危险,却也不上前帮我,也不知回来了通风报信。”
子衿说完拿帕子掖掖眼,跪下,“夫人,先不说旁的,遇到这事,好歹大家在一个屋檐下,她上前报一下丞相府的名头,只怕那些歹人也就惧怕了,子衿没想到她竟会袖手旁观。”
这话一出,先不管名节了,倒是诗玲做的不对了,子衿好歹是诗琪的以后的妾室,她竟旁观,也不报信。
若是真出了事,子衿是小,丞相府的脸面是大啊。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子衿太像诗薇,所以诗玲才弃之不顾。
其他人虽怪罪诗玲却也无其他,丞相夫人一脸的无奈,“诗玲,母亲也想好好疼你,可你的所作所为......”有些说不下去了,只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怨叹一声。
诗玲见母亲对自己失望,心里着急了,赶忙辩解,“母亲,并不是女儿袖手旁观,而是人家目的就是要绑相府的人。”
“哦。”大家一听都是一脸的惊奇,是谁敢和相府的人作对。
子衿看大家一副不解的样子,笑了笑,“我想起来了,是我冤枉诗玲了,其实我和诗玲曾在一块儿的。”
诗玲听子衿说和自己在一处,这才后悔自己刚才因着母亲的失望而一时说漏嘴了,脸上五花八门的颜色,自己和她在一起,也就是说自己也被绑过。
若是传出自己被绑,只怕就与后位无缘了,普通人家都不愿娶的女子,更何况是皇家。
“你可别胡说,我何时与你在一起?”诗玲否认道。
子衿站起来走到诗玲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我本是去普国寺上香,你却跟踪我,等马车行至多半时,你上前邀我和你同坐。于是我雇的马车便回去了,谁知和你同坐还不到半个时辰,你竟将我赶下去。无奈之下我只好以步代车,好容易回来,你竟如此诬蔑我。”
诗玲没想到子衿也这般能胡扯,“你冤枉我。”
“我冤枉你,那我们将相府赶车的马夫叫来问个清楚?”子衿再靠近诗玲一些,一脸的阴笑,她急着跟踪自己,定是乘了相府的马车。
诗玲思前想后,还是妥协了,自己背个整她的名声,总比损了清誉的好,无奈之下跪地磕头,“母亲,女儿有罪,女儿造谣生事,还请恕罪。”
丞相夫人怒不可遏,这么严重的事,竟是诗玲整的乌龙,成何体统,“你这个不孝女,给我滚回去禁足思过,你再生事,休怪我不客气。”
诗玲见母亲震怒,乖乖的退下去。
出了正厅,便鬼鬼祟祟的关马的马厩去,她给那马夫一锭银子,嘱咐他不可将那件事说出去。马夫得了银子自然满口答应,得了好处,且说了对自己也不利,谁会那么傻。
“都是被诗玲挑唆的,差点误会你了......。”丞相夫人有些尴尬,这可是有损清誉的大事,可要自己给一个晚辈道歉,还真是开不了口。
子衿听出丞相夫人的愧疚之意,磕了头,“这事不怪夫人,都是子衿不懂得相处之道,所以才惹得诗玲这般。”
子衿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丞相夫人更不好意思了。
坐在一旁的安静也长长的出了口气,“你的确是你不懂相处之道,别说诗玲了,我也很是看不惯你。”说完转过头去,恨恨的样子。
诗琪见安静发难子衿,知道她为婚事耿耿于怀,也不责怪她只是略带哀求的看着她,想握握她的手,又碍着人多。
“都散了吧。”丞相夫人脸上有些讪讪,也很疲乏。
底下众人行了礼,都退了出去。
第二日,诗琪便带着子衿的疑问入宫了,把子衿的原话转述了一遍。
“朕与你说件事,你切莫激动。”慕容文嘉有些担忧,怕诗琪听到那人的名字就炸毛。
诗琪恭谦一礼,“皇上言重了。”
“昨日绑子衿的是卢知行。”慕容文嘉粗略说了。
诗琪听了心里一动,却也还算平静,“他绑子衿意欲何为?”
“他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慕容文嘉心里多少也愧疚,诗琪忠心与自己,自己却还......
诗琪低了头有些艰难道:“臣斗胆,他答应相助皇上,条件是什么?”
“事成之后罢免丞相。”慕容文嘉几乎说不出口,“朕想着反正事后也是要丞相卸下担子的,就顺水推舟,朕也知道这次做的不厚道。”
“皇上英明,此事并不吃亏。”诗琪一听也看开了,正是用人之际,拘小节误大事,至少皇上还是睿智。
慕容文嘉上前拍了拍诗琪的肩膀,“朕有些愧对于你,朕明知道他心里惦着安静。”
“皇上切莫自责,他心中有安静,安静心中却是我,儿女情长来日方长。”诗琪不想慕容文嘉为难,他还盼着慕容文嘉和子衿早日团聚。
“此事就别让那两个女眷知道了。”慕容文嘉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计划。
诗琪一凛,“臣明白。”让她们知道了没得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