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听闻鬼相之言连连点头赞道:“爱卿所言正是朕疑惑之处,有卿一言,解之。”
鬼相轻欠身既而说道:“臣之意为先取之厚德,若不安生者则可定为佞,而后可逐之出北乾。依臣之意,在边域多为矿洞,咸有人烟,北疆之土多为砂砾,难以为耕,可令流民种植沙漠植物或作物糊口,朝廷分拨一定资金来救助,流民仅为生存定然不愿生事,而死士大多身手矫捷,不必以此为生计,定然分散游走在矿洞周围,可派地方官员与军队留意,凡有抗者逐之。”
这时圣女道:“鬼相之计却有优厚,也便以笼络群臣百姓,不过臣有疑惑,若是死士皆扮作乡野农夫,勤耕于漠,难以辨认,何除之?”
“圣女忧心了,如今流民一事殃及不仅仅是北乾,羽乾也同样有诸多怨言,此事只要与羽乾达成一致立场,定会对此等流民加以监督查处,凡凤乾死士多因凤乾繁文缛节,与人相处束手束脚,且带北音,难以掩饰成南音,北乾与凤乾名流居士大多恣意闲暇,或而行酒觞乐道,阔气昂然,自是凤乾之人难以相比之处。”鬼相胸有成竹,断然没有丝毫的差错,说话滴水不漏,这也让君倾珀高看了鬼相几眼,凤荣凰曾经在北乾时也确实是礼节之处必显素养,凡官居三品者无不逢迎对喝,理解周到,也正因为如此,素养为假,风气终究败坏,难成三国之主。
少帝应允了鬼相的对策,而众人也歇了欢宴,纷纷离去,圣女则是候在殿外等着君倾珀。
君倾珀送着少帝正准备出去,却见少帝散了侍奉的婢子公公等,转而看向君倾珀,温润的眉宇间有几分难以猜测的目光,君倾珀有些不知所措,但也知道少帝的意思,对着身旁的君筱蝶道:“姐姐,少帝与圣女娘娘有事寻我,怕是不能陪姐姐回去了,姐姐回去路上小心。”君筱蝶便点头行礼离去了。
“倾珀,三年未见你可还好。”君倾珀忽而猛抬头,眼眶里有什么在酝酿着,有一种难以控制的悲伤弥漫开来,君倾珀正疑惑中却听见少帝说道:“凰儿朕知晓你不易,这三年朕一直在努力探知你的消息,却未想到你现在如此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凰儿?君倾珀心里忽然明白了,怕是她的妹妹凤荣凰与这少帝有着渊源,否则少帝怎会着急荣凰?可是荣凰不会再回来,少帝的心愿怕是...
“少帝”君倾珀退了一步,在少帝面前行礼,“臣女怕是已经不是少帝曾经眼里的凰儿了,您也应该知道这三年臣女经历不易,涅槃重生,已经忘却了与少帝的情谊。”
“倾珀,你...”少帝这才注意到君倾珀眼神里的陌生与不曾见过的冷漠,他的凰儿从不会拿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也不会是陌生到这般行礼的地步,究竟是哪里不对。
“少帝,圣女娘娘还在等臣女,臣女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