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任性是因为爱的太深,越来越沉默是因为伤的太深。
陈阿娇伸手在枕头下摸出一块龙纹玉佩,用手抚摸上面的纹路。
也许她忘不了那个甘泉宫替她簪花的少年,忘不了那个曾对她许下山盟海誓的人,更忘不了那个一脸冷漠废除她的君王。
她恨过,怨过,可父兄在自己被废后双双自杀,不可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为了家族,前世的爱恨纠缠又算得了什么?
从此,做一个他眼中贤良淑德的皇后,忘却从前的自己,只求陈家的平安。
“闵月,进来吧!别在门口乱晃了。”想明白之后,陈阿娇把玉佩放到原来的地方,对正在殿门口晃来晃去的闵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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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看着眼前千娇百媚的众嫔妃,却没有以前的气愤与嫉妒。
“皇后娘娘,卫子夫生的卫长公主可真可爱,不知道皇后娘娘什么时候给陛下生一个皇子。”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的的女子,放下手中茶盏对陈阿娇说道。
下面一众嫔妃心中有些不屑,谁不知道皇后娘娘嫁给陛下多年无所出,用过许多方法都没用。
别说皇子,恐怕连个公主都生不出。不知道何夫人这个傻货会有什么下场,皇后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不管她们心中怎么想,脸上都是笑意。
这深宫中,有几人不是演技好的戏子,善良的人都死得比较早。
陈阿娇望向说话的那人,用眼神瞥了她一眼,“何夫人似乎很关心本宫,既然如此,就多抄几遍佛经。”摆了摆手,似乎有疲惫,“都下去吧!”话调平静,似乎何夫人说的话,只是平常的闲聊。
嫔妃们看着陈阿娇一脸淡然,便按品级慢慢出去了。
无人注意,陈阿娇的护甲已深深的扎入肉中,可她似乎没有感觉到。
等陈阿娇后回过神来,看见闵月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喃喃细语道:“我已不在乎了。”可为什么心会痛!
闵月看见陈阿娇这样,口中虽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打定主意让小姐知道她在帝王的心中没有占上一席之地。可心中那一丝不确定,被闵月下意识的忽略过去了。
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暮色暗淡,残阳如血。
宣政殿。
刘彻批完最后一本奏章,放下手中的朱笔,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天子及所有权力于一身,有着最高的特权。天下大事,以及与朝庭后宫,都要紧紧抓在手上。
况且要不是因为陈阿娇是他妻子,窦太后早就不会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所以万事都要小心谨慎。
孟庭适时为他端上一杯青梅茶,便退到一旁。
喝着青梅茶,刘彻想起了性情有些变化的陈阿娇,莫名有些头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罢了,由着她,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会有人帮着她。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脸上除了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宠溺,而唯一可以看到的孟庭却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