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已亮出神剑,冉龙便不敢有所大意。对圣灵石志在必得的他收回龙戟,左掌凌空朝着一念道长拍出。一只红色掌印幻化而成,瞬间变得硕大无比,如一座大山,往一念道长直压下去。
一念道长临危不乱,对着那红色掌印轻挥数剑,数道白光从剑尖透出,嗤嗤而发,击透压下来的掌印。“嘭”的一声,那掌印顿时爆散,生成多股劲风,几乎把山顶上的小碎石尽扫下山崖,还包括了先前一念与儒帝品茶时的用具。
一念道长,儒帝,黑袍怪客,这三人身处风中,衣衫狂舞,须发贴脸,不过依然气定神闲,纹丝不动,看来劲风虽强,却奈何不了他们。
刚才那一掌只是小试牛刀,被一念化解早在冉龙预料之中。趁着风势未尽,冉龙两手握住龙戟,旋转起来,使人眼花缭乱,同时煽起更强的一股旋风。令人生寒的是在旋风中夹着道道白光。那些白光如刀型,嗖嗖作响,碰上巨石,当即削下一整块。
就是这样,离得较近的一块巨石就这样被那些白光流刀削成了碎石。
白光流刀绝非儿戏,稍有不慎,可会取人性命。
因此,一念道长急念咒语,两手凌空虚划太极图,灵光闪烁,金色的太极图案如一堵屏障显现于前,一一拦下接踵而至的白光流刀。
冉龙边战边哈哈大笑,道:“一念,看是你的太极混图屏障坚固还是我的刀利?”说完便把龙戟旋得越来越急,透出的白光流刀越来越多,像雨一样密密麻麻,急速往一念所在击去。
金色太极混图被白光流刀击得凹凹凸凸,越发稀薄,随时有被击穿的可能。
一念道长见状,赶紧凝聚真气,以掌护着太极图凝固不散。
如此这样,一个攻,一个守,两人就这么的僵持着。
突然,数把白光流刀随着乱风射向儒帝。
儒帝气定神闲,手指一扫琴弦,一串刺耳的琴声无影无痕外扩,于半丈外把飞过来的白光流刀击得粉碎。音律未消,继续如水波外扩,所经之处,流刀尽碎,无意之中,倒帮了一念道长一个小忙。
流刀乱发,受到殃及的不只是儒帝一人。黑袍怪客原本站在大石后面,以石当盾,免于被流刀击中的。可是仅需片刻工夫,大石便被流刀削成了小石柱,根本无法藏身。他只好凝聚真气,袖袍涨鼓,若有流刀击来,一挥衣袖便能将之挡开。
在与一念相斗之时,冉龙仍不忘察看。见到儒帝以琴声碎刀,心里略略佩服,而黑袍怪客竟能以衣袖挡刀时,心不禁为之颤抖一下。因为儒帝所弹的天玄琴乃是天外之物,威力自然厉害。但那衣袖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物,竟能挡得住有千斤之力且又无比锋利的白光流刀,看来这不速之客的道行实在让人胆寒。
如今形势,唯有先解决一念,再蓄锐斗强敌。于是他便再加功力,风更狂,刀更密,连绵不绝的击向那摇摇欲坠的太极混图。
每一把流刀的击打,如千斤力重压,千把流刀不断击打便有万万斤巨力。一念道长只觉胸口压闷,略感力不从心。心想:自己确实低估了冉龙的实力了,若再挨打不还手,必输无疑。只是互相斗法,刀剑无眼,伤了观战的人则万万不可。况且山顶碎石不断落下,恐怕会使岱宗建筑遭到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