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祀听了楚安安的话,又是一笑,自觉忽略掉楚安安话里的促挟,道:“小狗腿子。”又拉着楚安安往另一边儿走去,说道:“安安不是想要一叶扁舟吗?想要泛舟,可得跟紧了朕。”
两人倒像是都忘了前几日的乌龙事件了。
后面的李士林招呼了下一下没缓过神来的唯儿、黛荷两人,赶紧跟了上去。
而前面,顾祀已经把楚安安带到了地方,还真有一只小船,是江南一带典型的乌蓬船,在更远些的地方还有其他的船。顾祀看见楚安安眼里毫不遮掩的惊喜,心下也觉得得意,愈发觉得当初决定将此处的船都留下来是多么正确的决定了。
顾祀轻咳了一声,楚安安这才将目光转回到这位皇帝身上。顾祀也不说话,就瞟了瞟那只船,又看向楚安安,用眼神示意:想要泛舟,可就靠你自己表现了。
楚安安愣了一下,她怎么觉得这皇帝是在邀功呢?
这哪有在朝堂上说一不二,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帝王模样。
楚安安又回想了下,发现皇帝在自己面前好像都是这副模样,也不知道在其他妃子那里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平易近人,而且,脾气又好…
不过很显然,她不能问出来——多扫兴啊……
看着还在用眼神巴巴儿地望着自己的皇上,楚安安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满足一下作为皇帝的虚荣心吧。于是一下子扑进丰朗帝的怀里,娇声祈求道:“好皇上,您就让妾身用一下您那个乌蓬船吧,求求您了——”
顾祀一下子被她撞的不稳,退了两步,抱住楚安安,调侃道:“这下倒是挺会说话了。”
楚安安黑线,还不是您老人家要听,不然你以为我就为了一只船至于这么丢人麽…
却还是抱着皇帝撒娇:“皇上,好不好嘛——”
那声音简直嗲得令人发指…
皇帝明显也受不了了,斥了一声:“你给朕好好儿说话!”
楚安安不依,她正演的欢呢。张口就又要撒娇,皇帝见状连忙在她之前答应道:“好好好,朕同意了!”
楚安安便高兴得直接撇下他奔到岸边就要上船。
顾祀看着楚安安欢天喜地的背影,觉得牙疼,这丫头,刚才是骗他的吧。不过看她那么高兴,他就不说什么了。
天知道他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那一日他因为这个小女人的葵水憋着一肚子的火匆匆离去,也没什么兴致再召其他的妃嫔。虽说后来几日也有去其他妃嫔的宫里,但是心里却总是不得劲,总想着楚安安那含着水汽的一双眸子。
哼哼,好在这个小女人的葵水总算过去了,看他今天晚上怎么找她算账……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顾祀没有发现,他现在嘴边挂着的笑意和有多么的……
回过神来看见前面的楚安安转过身来向他招手,顾祀敛了唇边的笑意,看似淡定的走了过去。
结果走过去,楚安安就说了一句,“皇上,您能帮妾身上船吗?妾身上不去。”
顾祀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你叫朕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事?”
难道不对麽?楚安安疑惑地睨了他一眼,不然她叫他过来干什么?
顾祀实在没忍住,抱着楚安安就跳到了船上,将楚安安放下后,又用桨一抵湖岸,小船便摇摇晃晃地飘向水中央。回过头看着不解的楚安安,顾祀勾唇一笑:“安安不是想要泛舟于这望水湖吗?这下不就得偿所愿了?”
原来这片湖唤作望水湖啊…楚安安刚还想着这湖的名字呢,一听见顾祀后面的话就满面黑线了:“皇上…妾身是想泛舟,可这船上没人摇桨啊!皇上又是九五之尊…”
“是啊,”皇帝笑眯眯地点头,心里很是有种扳回一成的成就感,“朕自然是不可能来摇桨的,李士林他们又没赶上来,只有辛苦安安了。”
楚安安愣了一下,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憋出两滴眼泪,“皇上…妾身一个弱女子…”可丰朗帝是下了决心要让楚安安吃吃苦头,也不听她的话,倒身便躺在了乌蓬船里铺着的竹席上,闭目养神去了。
“皇…”楚安安还想说什么,但见皇帝都这样了,也就明白今儿这摇桨的活儿她是逃不掉了。左右以往也见过唯儿湖儿摇桨,这个…应该也不是太难吧…
便掌着桨奋力地向湖中央那些荷叶所在的地方划去。
顾祀虽说让楚安安摇桨,可有怎么放心呢?于是在蓬里躺着半睁着眼注意着楚安安,只等过一会儿便让她歇息了。
楚安安是背对着皇帝,自然不知道他正在看着自己。此时她正和这只船奋力对抗呢。
“可恶,让你往那边走你偏要往这边走!”楚安安现在可是又气又急,眼看着都快要到荷叶的地方了,这只船却偏偏在湖上打起了旋儿,死活都不肯再听楚安安的话。
这个桨估计也没怎么用过,把手上都还有毛刺,楚安安觉得自己的手上估计得磨出水泡了,这么疼…
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还在闭目养神的皇帝,楚安安气的牙痒痒,可也不能奈他何。只能继续跟这只船磨着。
顾祀躺在船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来,拍了拍根本没有什么灰尘的衣袍,对楚安安说:“好了,安安休息下吧,可别累着了。”
楚安安在心里嗤笑,您老人家倒是想得好,见我就要到目的地了,就让我休息,等会儿指不定就在这儿就回去了呢。
便阴阳怪气地推脱道:“皇上您还是休息休息吧,妾身皮糙肉厚,才不会累着呢……”
顾祀摇摇头,猜到这个小女人怕是又闹别扭了,想了想,觉得只是摇一会儿桨,再累也累不到哪里去,便又坐回去,道:“安安要摇便摇吧,若是累了自己歇息一会儿便是”
楚安安却没理他,还是在努力摇着桨。总算是到了莲叶连天之处,刚一到,楚安安就看见了一个足有碗口大的莲蓬,面儿上绿中带黄,正是莲子甘甜汁多莲心却还没有长苦的时候。
楚安安欢呼一声,顾不得手上还疼着,连忙手浆并用,将那朵莲蓬掐下来抱在自己怀里。
又放在脚边,向下一朵莲蓬进发了。
顾祀在一边儿看着楚安安始终要往这荷叶儿堆来,还以为她要干什么呢,没曾想,是这个小馋猫想要吃莲蓬了。
等楚安安七手八脚地摘了将近有十来朵莲蓬之后,便不再摘了。见皇上还躺在船上,不想理他,便坐在另一边拿了个莲蓬便要剥着吃。
只是那手刚一要用力,便钻心的疼了起来。楚安安“嘶”地一声,摊开手来看,只觉得当真是惨不忍睹。指腹掌心都有水泡,还有两个都被磨得破掉了,真真是疼极了。手掌心还有几处破口,估计是方才摘莲蓬的时候被莲蓬的茎给弄的。不过之前估计是摘莲蓬的时候太激动了,就算手上疼也没注意到。
楚安安很小的时候被钟氏打骂过,到了旧府之后又被钟氏的那些个狗奴才欺负,身上从来都是伤口不断,不过是旧府里的药膏好,才没有给她留下疤。后来娘亲死了,钟氏才没有继续折磨她。
李伯还说,小时候被打得太多了,皮掉了一层又一层,长出来的皮薄,打着更疼。不过那时候她已经不再挨打了,便没有理会李伯的话。
不过今日这一受伤,楚安安又想起了李伯的那个论调,觉得李伯真真儿是太正确了。她这下只有手上的几处伤口,竟觉得比小时候挨的那么多打还要疼。当真是十指连心麽…
顾祀见楚安安看着自己的手表情痛苦,不放心,便也挨了过去,看到,楚安安手上惨不忍睹的伤口,吓了一跳,连忙攥着楚安安的手紧张道:“怎么回事?怎么会伤的这般严重?你怎么不告诉朕?”
楚安安撇撇嘴,这马后炮放的,真够欢的。便张口就抵了一句:“不是皇上让妾身摇桨的麽?”
丰朗帝语噎,这的确是他说的没错…不过,桨又怎么会把手磨成这样?一伸手将楚安安方才扔下的桨拿在手里,皱着眉头,“这桨怎么这么粗糙?”
顾祀想了想便也明白了,估计是望水湖这边的奴才不上心,觉得不会有人要用到这些船,就随便摆了个还没有细细打磨的桨在这里好看。
楚安安斜觑了他一眼,又将头转到一边,显然是不想跟他说话。又捡起之前的那朵莲蓬要剥来吃。
顾祀顾着她手上的伤口,也不敢硬抢,便好言好语地劝道:“乖安安,手疼就不要剥了,留着回去再吃吧。”
楚安安斜睨了顾祀一眼,没好气地赌气道:“哼!等到回去再吃,莲蓬都不新鲜了!”
顾祀被楚安安一呛,本想斥回去,可是又想到是因为自己才使这个小女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便什么重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半响,最后才无奈扶额道:“罢了罢了,给朕吧,朕给你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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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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