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丢失了方向感,我们把之前循环走的路线定为南北向,这次我们决定走一条和之前垂直的路线,也就是往东西方向走。
叶城坐在地上,揉着双腿说:“乐子,你咋不早说你的想法?”
“我也是刚想到。”我摊摊手。
他瞥了我一眼:“我发现你真的有做淘沙这行的天赋,这行最讲究的就是随机应变,老子在生死间徘徊无数次,才练就这个思维,你小子第一次干这勾当就有这种表现,不错不错!”
我对他的高帽子嗤之以鼻,这小子无非是想拉我下水,说实话,我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虽然下墓之前我心里还想着要靠盗墓向太爷爷证明自己,但是经过一番生死后,我有些后怕,这种怕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失去,因为死了就要失去很多东西,比如李鱼鱼。我的追求很简单,每天一杯咖啡一杯茶,平日里仗着吴家少爷的身份耍耍流氓,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够了,打打杀杀的江湖生活我真不喜欢,况且家里是严禁我下墓的,这次是冒了巨大的风险,万一被家人知道,铁定家法处置,太爷爷也保不住我。我说:“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等把鱼鱼救好,把you的要求达到,一切就结束了!”
叶城没有直接反驳我,却嘿嘿一笑:“不要决定这么早嘛,你会上瘾的...”
这时杨也一笑:“中国有个伟人说过...不到长城非好汉,但是沃觉得...到过长城就不会想再当小人物了...”
我摆摆手不想理会两人,我说:“你们有没有休息好?好了就继续走。”
叶城翻身起来,他想了想,拿起剑在青铜柱上划了一刀,这时杨也在上面劈了一剑,如此一来,这根柱子上就有我们三个人的记号。
“这次是分组走,还是一起走?”我问道。
“这次出师是吹响胜利的号角,当然一起走,万一我们走出去了,你们还在这里傻等怎么办?”叶城说。
我一想也是,便招呼风娘一起上路,这次我们走得很快,路上又看见好几根青铜柱子,叶城忍不住道:“这些柱子到底干嘛用的?”
“沃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杨停下来说道,“我们要是沿着这个柱子往上爬会怎么样?”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觉得杨说得有道理,这种思维和我之前的分析很像,为什么非要在地面上行走?往空中不行吗?我说:“先走完这次再说。”
几人同意我的说法,先把眼下的决定实行了再说,不然想一个做一个,什么事情也办不成。我们再次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风娘体力有些不支,远远的落在后面,我放慢脚步和她一起走,我冲前面的叶城喊道:“别管我们,我们会一直跟着。”
两组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虽然距离隔着有些远,但始终能看见对方,这样也安心不少。
“风娘,你还行吗?”我问道。
她点点头说撑得住,我看她表情有些痛苦,便上前扶住她,虽然我也很累,好在风娘很轻,扶着她我也不是很吃力。
又走了一会儿,叶城和杨已经遥遥走在前面,只能看见一个点,我怕走丢,便调整手电筒的光一照,这一看感觉又有些古怪,我对风娘说:“你看他们是不是没有脚?”
风娘眯着眼看了半响说:“好像是...脚踝以下都看不见...这里这么黑,我们又累,可能是眼花了吧!”
难道...前面这两人已经不是叶城和杨?两人独自出去这么久,说不定已经发生意外...那么回来的这两个人是谁?没有脚还能走路的会是什么东西...幽灵...还是鬼?
我一边走一边想,越想心里越发毛,我说:“风娘你坚持一下,我们追上去看看。”
我和风娘忍着疲惫加快了脚步,距离一拉近,我用手电筒一照,又看见了他们的脚!这他娘的就奇怪了,难道真的是眼花了?还是他们察觉我们靠近,又伪装了起来?
不一会儿,我就追上了他们,显然两人也累了,放慢了脚步,叶城回过头说:“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手电筒照在他胡子拉碴的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我总觉得看不真切,有些诡异,我说:“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小子好好回答!”
他一愣,看了看我手里紧紧握着的青铜剑,也意识到了不对,他后退一步:“你他娘的干啥!中邪了?”
我哼了一声,问道:“你和杨小姐单独出去后,干了什么?”
“你大爷的!”他骂了一句,“我们能干什么?不就是按照计划快速走了一遍?”
“老实交代!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做其他的事情?”我大喝道。
“你紧张个球啊!”他看了一眼杨,“杨小姐又不是你媳妇,你管老子和她干了什么?再说了,咱俩一没婚二没嫁的,发生点什么也不犯法,你说是吧杨小姐?”
杨不说话,他又道:“老子还没问你和风娘有没有发生什么,你瞧你俩现在都抱一块了!”
“你小子扯什么犊子!”
我顿时就怒了,拿着剑就要刺他,他也怒了,挽着袖子就要上来修理我,风娘吓得赶紧拉住我,另一边杨也劝住叶城。
“油话就说明白...”杨看了看我说,“泥说说你心里的想法!”
我想,反正脸皮都已经撕破,便把刚刚看到的说了一遍,我说:“你们怎么解释你们没有脚?”
“泥确定没有眼花?”杨说。
“没有,不止一次了,你们刚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过一次。”我说
叶城抬起脚,冷笑道:“你小子看清楚,这不是脚是什么?”
我看了看,的确是脚,但这事要不搞明白,心里总会有疙瘩,我说:“你说一件只有咱两个知道事情,证明你就是叶城!”
“只有咱两知道的事情...”
他自言自语的在原地踱步,过了一会儿,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三年前,你过生日,那天我和鱼鱼,咱三人在后街酒吧耍疯,喝到半夜你小子喝高了,拉着我的手说...兄弟,明儿咱一起去割包皮吧!”